本来喜滋滋的放假,等着安心过大年的省府的那些同大院的同事们,正期待着新年晚会,有表演节目的还在抓紧时间排练,准备。
整个大院儿都是喜气洋洋,这美好时光被从隔壁大院儿回来的家属们给打破了。
那些去过隔壁大院儿的家属,有一个算一个,第一件事就是先给自家爷们儿送信儿。
方敏回到家里,看到趴在沙发上揉胳膊踢腿儿的成子,恨不得把他凿一顿解气。
“我回来了。”这时,方敏的老公,成子他爸陈斌从外头回来。“你怎么杵在这里发呆?赶紧的做饭啊,吃完饭我还要去彩排。”
陈斌看到方敏站在屋里茫然发呆,忍不住提醒。
“对了,今天发生一件有趣儿的事儿,可把我笑死了,你是不知道啊,老王,还有老李,老夏他们,明天还得上班去写检讨,大过年的,他们竟然要去上班写检讨,哈哈哈,笑死我了!”
陈斌没看方敏的表情,自顾的哈哈大笑着坐在沙发上,边说边笑,“你是不知道啊,他们知道了之后那表情,简直比吃了狗屎还难看,不,就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我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陈斌越说,方敏的脸色越难看,她眼神呆滞的看着陈斌,嘴巴张开合上,合上张开,硬是没挤出一个字儿。
尤其是看到悠哉悠哉趴在沙发上看起了小人儿书的儿子,更恨不得过去给他一个大逼兜。
陈斌自顾的笑了半天,看方敏毫无反应,疑惑不解的问,“阿敏,不好笑吗?你怎么不笑?”
方敏心里愤恨,我笑你个大头鬼。
抿着嘴斟酌半天,犹豫半天,方敏扯出一抹强笑,“那个,老陈,其实......\"
“其实什么??”陈斌觉得方敏今天很奇怪,不符合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大喇叭性子。
“明天,你也得去上班!”方敏憋了半天,干脆眼睛一闭,直接利落的把话说出来。
“(⊙o⊙)啥?!!!”陈斌一听,瞬间觉得五雷轰顶,“你说啥??”
陈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方敏,所以,他今天笑话他们半天,是在干什么?
成子也反应过来,直起身子,看向方敏,“老妈?你真的找上门去了?”
原本把方敏找回家,成子以为她就不去了呢,没想到,还是没拦住。
方敏都快被淡定无比的儿子气哭,“你被打成这样,我能不去吗?”
“谁说我被打的?我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是我自己撞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成子站起来,无比认真的对方敏说。
方敏同时也非常认真的看着儿子,“你是不是骗我?”
成子都快被气笑,“真的,那天......”
这回,成子一点儿没瞒着,把前因后果,包括他故意撞倒,涛子他们逃跑事儿都说了。
方敏听了,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完了,完了,你爸要被领导记住了.\"
成子还觉得疑惑,“被领导记住不好吗?”
陈斌瞬间也觉得头疼,“这是什么好事儿吗?”
他是没想到,大过年的,上班写检讨,还有他一份,而且,这事儿,貌似还是他媳妇儿挑起来的。
这样的事情,在大院儿里反复上演,笑了一圈儿,结果,最终还是笑到了自己身上。
“啪”一声,陈韵薇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
“逆女!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陈松柏指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浑身都在颤抖,现在,他可是正处于上升期,没想到,得罪上级的事儿,还有他一份。
陈韵薇从来没有挨过打,捂着脸冲出了家门。
“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而李云霞被她妈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打,直接追出了大院儿还追了半条街,这下子,面子都丢到外头去了。
陈依依更不用说,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被他爸怒吼训斥,还要扇她,吓得她没敢进门就跑出去了。
至于夏筱栀,因为破坏了夏敬先的计划,夏敬先回去之后,直接就将她赶出去反省,门都不让进了。
很快,四个难姐难妹重新聚到一起,个个都是垂头丧气。
“筱筱,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告诉家里人?”
“就是,你把我们害惨了!”
“你这个叛徒,比王顺他们还恶劣!”
“谁让你说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给卖了?”
这件事,如果不是夏筱栀全都说了,陈艳云直接找到家里,让两个哥哥教训陈韵薇和陈依依,她们还真不一定挨揍。
李云霞更是气的肝儿疼,“你们连累我了,你看看,看看我身上这一道子一道子的,我都快被我妈抽死了,得了,今晚上,年夜饭都没得吃了。”
“呜呜~”胆子最小的夏筱栀在家里被训,又被赶出家门,出来还要被小姐们埋怨,觉得委屈极了,呜呜的哭了起来,“这能赖我吗?人家都找上门,我要是不说,根本就没法解决。”
“你说就说了,为什么要说的那么详细?那么真?你就不能编瞎话?”
“......”
夏筱栀无语,她能不后悔吗?她简直后悔死了,闯了这么大祸,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记着她的仇呢。
“呵呵,你们~是,斗不过她的~”几人还在互相抱怨,突然,冷幽幽的声音传来,把她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转过头,便看到她们身后站着一个头发凌乱,灰头土脸的妇女,李云霞怒了,“你是鬼啊?走路都没有声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你谁啊你?脏死了,走开,你干嘛啊?”陈韵薇现在也憋了一肚子气,也顾不得装淑女,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不能痛快的骂夏筱栀,现在看到有人撞上来,立马火力全开。
徐静茹看着气急败坏的几个小丫头,幽幽的笑了,那笑容,还有点儿恐怖,“你们还是太嫩了,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呢?”
“你神经病啊?你说谁呢?说什么呢?”陈依依看着这样阴森的女人,觉得毛骨悚然,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站在冬日暖阳下,却让人以为是看到了鬼。
“你是在说杨星洛?”夏筱栀抹着眼泪,眼中也闪过一丝愤恨,疑惑的问。
“除了她这么阴险狡诈,还会有谁呢?”
徐静茹遥望天边,一脸的高深莫测,言语中,更是透着无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