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抚上脸庞,轻轻擦拭,血腥味在鼻尖弥漫开来。
阿宁瞳孔放大,看着地上鸡冠蛇尸体,心脏狂跳。
如果、如果没有叶黎和叶久,那条蛇咬的就是她脖子!
“咻!”
阿宁身后草丛微动,从暗处又飞扑过来一条野鸡脖子,张开蛇口就向她咬去。
下一秒,“啪!”的一声,被叶黎长鞭抽飞。
将空间早已备好的三桶黄泥拿了出来,眼神警惕看向四周,说道:“所有人!不想死就涂身上,最好全身涂满!”
叶黎话落,无邪毫不犹豫舀起一手黄泥就往阿宁脸上涂去,他看出来了,这两条蛇可全是冲着阿宁去的!
想起之前叶黎说过她必死,无邪心有不忍,趁她还没回过神来,将黄泥涂满她脸和脖子。
其他人也不傻,从桶里抓起黄泥就往自己身上抹,也不管它脏不脏。
张启灵有麒麟血护体,于是就给无邪先抹泥,抹泥空隙间,叶黎和军火商人已经杀了好几条野鸡脖子。
王胖子抹完泥手持匕首,看着不停从周围钻出来的蛇,疑惑问道:“小叶子,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野鸡脖子?”
“对,这玩意儿有剧毒,他头顶的鸡冠还可以模仿人的声音。”
叶黎想起潘子被这东西骗了,还受了重伤,忍不住偷摸提示道:“如果你们在外面听到有人叫你,你可以尝试多问问,这蛇还做不到像人一样自由交流。”
这么神奇,众人一边用匕首杀蛇,一边忍不住观察。
野鸡脖子脑袋上确实有一个东西,就像野鸡鸡冠一样,其实这是它的毒囊,它的毒液基本都储存在这个地方。
第二个特点就是它可以像响尾蛇一样站起来,不过野鸡脖子比响尾蛇站的更直,从侧面看就像是一只鸡在探头。
正好野鸡的鸡脖子也特别长,所以这种毒蛇才被人称为野鸡脖子!
说起野鸡脖子,无邪总觉得他好像在爷爷笔记上见过,他一边往张启灵后背抹泥,说道:
“我之前见过这种蛇的资料,这蛇记仇,好像杀了一条就会招来蛇群的报复。”
“可是我们不还手,难道要白白被它咬死吗?!”阿宁用匕首扎穿一条蛇的七寸,反驳道。
又杀了二十几条蛇,估计是被黄泥阻挡,感受不到猎物,野鸡脖子这才没有陆续攻击。
“你现在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叶黎看着阿宁严肃说道。
阿宁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手摸了摸裤子口袋,随后点点头。
行进一下午,待到太阳落山时,众人这才寻了一处平坦空地生火做饭。
将剁碎的猪肉沫和蒸好的米饭交给胖子,叶黎就一直守着阿宁,没离开过一步。
想起叶黎之前说的不要单独离队,阿宁自觉控制饮食摄入,减少上厕所的频率,能不去就不去。
简单吃了一顿肉沫炒饭,将睡袋拿出来,众人围着篝火轮流休息。
叶黎想起无邪身上还有自己之前给的防护罩,果断将阿宁睡袋移到他旁边,自己躺在外围。
阿宁嘴角一抽,看着紧挨在一块的睡袋,无语半晌还是爬进去休息。
下半夜,潘子守夜。
无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阿宁,突然,他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儿。
“阿宁?阿宁?醒醒!”
被人摇醒,阿宁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睡前她想了很多事情,很久才睡着的。
“阿宁,你睡袋怎么打开了?”无邪指着拉链已经开到肚脐的睡袋。
阿宁一脸迷茫,看着被打开的睡袋,眉头一皱,伸手摸了下衣服,入手是湿润的黄泥。
不对,他们睡之前已经把身上黄泥洗掉了!
“小三爷你们怎么醒了?”潘子听到声音,走过来问道。
等无邪坐起身,看见外侧的叶黎和叶久也不见了,无邪看向守夜的潘子。
“潘子你看到阿黎他们了吗?”
潘子挠挠头,说道:“刚才和小哥换班,他说叶黎他们有事离开一会。”
无邪指着阿宁身前的泥印,看痕迹不像人为,问道:“刚才有什么东西路过吗?”
潘子有些懵,看着阿宁身上的泥印,忽然想起了什么。
“刚才换班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是有东西爬过。”
一听潘子这么说,无邪下意识的看向了四周,果然在周围发现了很多的泥脚印。
这里附近有东西,这是无邪的第一反应。
就在无邪想排查一番时,苏醒的张启灵却拉住了他,眼神示意他看向了不远处的草丛,显然那个东西就藏在那后面。
“胖子?”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无邪回头想叫醒胖子,可诡异的是,胖子躺着一动不动。
无邪一脸紧张地走到王胖子身边,只见他的五官不断扭曲变形,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
无邪忍不住轻声呼喊:“胖子!醒醒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胖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沉浸在梦境深处无法自拔。
正当无邪准备伸手摇晃胖子时,突然发现他的睡袋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两条细长的野鸡脖子从睡袋里猛地窜了出来,如闪电般迅速逃离现场,消失在了远方。
“我靠!”无邪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与此同时,王胖子也感觉到危险离去,立刻从睡袋里跳了出来。
“艹!”
王胖子一边隔应拍打自己被蛇爬过的地方,一边嘴里骂着:“还好胖爷我够机灵!不然就惨了!”
原来,胖子早就已经苏醒,但由于察觉到睡袋中有异样,所以一直躺在那里不敢动弹。
看到胖子平安无事,无邪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询问:“胖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回想起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几个人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无邪仔细回想了一下,猜测睡袋可能就是被野鸡脖子打开的,毕竟这种生物还能学人说话。
而此时,躲在草丛后的一个脸上涂满泥巴的人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