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坐聊闲话,未几,秋芜就带着陈川过来了。
陈川发现郎君和夫人都在,还不知是好事降临的他十分紧张,连嗓子都是绷紧的。
他十分拘束地行了一礼:“属下陈川见过郎君、夫人,郎君、夫人万福。”
叶蓁蓁看出他的紧张,温和一笑:“不必多礼,今日叫你过来却是一桩好事。不必站着,坐吧。秋芜,看茶。”
秋芜脆声诶了一声,转身去了茶水间,然而上前斟茶的却换成了玉盘。
就见那小妮子满脸羞红,娇滴滴、羞答答地给陈川斟来了茶水,眼睛含着水雾,连声音都像是含了糖一样甜:“陈护卫,请喝茶。”
陈川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垂眉喝茶,熟料那盏茶滚烫得冒烟,压根儿不能入口,茶水一入口就烫得人亡魂皆冒,上下不得,陈川脸上一抽,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额头很快就冒出汗来。
玉盘毫无所觉,站在旁边偷瞄着如意郎君,小脸蛋越来越红。
坐在上头的叶蓁蓁和崔维桢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头皮发麻。
叶蓁蓁压低了声音与崔维桢说悄悄话:“不会烫坏嗓子吧?”
崔维桢嘴角一抽,也低声回复她:“这倒是不至于,最多是嘴里长泡罢了。不过陈川估计会要怀疑玉盘是不是居心不良了。”
叶蓁蓁看了看少女怀春的玉盘,又看了看脸色紧绷的陈川,突然一阵绝望,感觉今日又要出师不利了呢。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崔维桢倒是比她淡定多了,语气平常地交代起事情来:“年后大兴蹴鞠队就要进京,除了府衙的官吏衙役外,崔家也要抽调出十名护卫随行,届时你为什长,一路做好支应护送。”
陈川被突如其来的委任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欣喜地起身道谢:“是,属下定不负郎君所托,把蹴鞠队安全护送进京。”
与方才的声音清朗相比,陈川的声音多了些沙哑,估计是方才被茶水给烫的。
叶蓁蓁又瞪了毫无察觉的玉秀一眼,才端起了主母的架子,接了话说道:“到时候你回去京城,也正好与你娘提一提你的婚事。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吧?你娘常常惦记着你的亲事,以前在京城时还想着让我和老夫人做媒,只是我们摸不准你的想法,一直没给你娘一个答复,万一陈护卫你已经有了意中人,那我们不是多此一举嘛。”
陈川性子低调内敛,但绝对不是傻子,当人下属的,闻弦知雅意是一门必修的功夫,夫人突然提起他娘,又联想到方才满脸通红的丫鬟,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下好了,大堂又多了一个满脸通红的人,还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属下尚无婚配,亦无意中人。属下的娘常说,夫人掌家严明,身边的姑娘们个个大方能干,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就是大家闺秀也差不多了。只是娘亲担心失礼,一直未敢出言求娶,今日恰逢其会,属下斗胆请夫人怜惜,赐属下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