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这一次带着长乐公主兴冲冲而来,没想到却一下子吃了闭门羹,这让他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迎娶长乐公主,是多少国公府公子哥的梦想。
长孙无忌曾数次跟自己提起,想要让长孙冲来做驸马,原本李世民也有这个心思,长孙无忌不仅是朝中重臣,还是皇后的哥哥,长乐公主嫁给长孙冲那是亲上加亲。
只是这一切,自从碰到秦牧之后,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秦牧,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世民和秦牧对视了一会,微微眯起眼睛,从容的开口说道,不怒自威。
“呵呵——”
秦牧气势相当的盯着李世民,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管你是谁,就是你是李世民,你也不能强迫我的意愿,让我娶亲吧?”
“你……”
李世民嘴角一阵抽搐,他原本还想摊牌吓一吓这臭小子,但是现在看这臭小子的态度,这一套是行不通的了。
“爹……”
长乐公主刚想出声,却被李世民喝断:
“闭嘴!”
此时的李世民心中已经积起一股怨气,他是当今的天子,在秦牧这里竟好像一文不值,这和魏征不一样,魏征虽然杠他,但是魏征是在敬重的前提之下,而如今秦牧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任谁都会生气。
李靖和房玄龄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了。
这场面,竟让他们两个文物官之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时,李世民盯着秦牧,缓缓开口说道:“秦牧,你似乎很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
“呵呵——”
秦牧轻笑一声,收回目光,重新躺到摇椅上,笑道:
“你说对了!”
秦牧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像是一道惊雷猛地劈在头上,让他们从头麻到脚。
要知道,秦牧说话的对象,正是当今的圣上啊!
在圣上面前说这种话,无异于找死,要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更何况你秦牧一个区区乡野小民?
呼哧,呼哧——
刺激,一来就碰上这么刺激的事情,这让李靖的呼吸都不自觉的加重了起来。
说实话,他真的蛮喜欢秦牧这个少年的,只是没想到秦牧如此桀骜不驯,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这话还是当着圣上本人说的。
不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怎么帮秦牧圆回来……
一旁的房玄龄倒是比李靖淡定不少。
因为他是知道秦牧身份的,大不了就将秦牧的身份爆出来,到时候陛下惊喜愧疚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秦牧呢?
只不过,秦牧的身份实在是牵扯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
而房如烟李贞英,还有长乐公主三女,则是一脸的担忧,房如烟更是急得暗暗跺了跺脚,秦牧平日了看着智冠天下,怎么到这关键时刻,却是如此犯蠢呢?
“呼——”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李世民呼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秦牧,我承认你很有才华,但是,你不觉得你过于自负了吗?”
“二公子,此言差矣。”
秦牧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我的才华不需要你承认,第二,我为什么要把李世民放在眼里?他是我什么人?又与我有什么干系?再者,自负是我的事情,又干他李世民什么事?”
“……”
秦牧的话,一下子把李世民问住了。
这让李世民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得发泄,这个时候,他更加不想摊牌自己的身份了,因为他想在不摊牌的情况下,争回这一口气。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道:“秦牧,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个天下,不是你能够肆意妄为的,你不娶亲可以,但是你不应该如此轻视当今圣上,你就不怕我将你说的话禀报陛下吗?到时候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
秦牧第三次轻笑出声,不以为然道:
“二公子,我原以为你还算是个有些本事的人,不过今日一看,不过尔尔!”
“什么?!”
李世民咬牙,盯着秦牧。
只见秦牧笑道:“因为放狠话是最无能的表现,你要是有本事,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好!很好!”
李世民气得咬紧了牙关:“臭小子,是你逼我的!”
李世民火气腾腾而起,一张脸阴沉而又冷冽,这让一旁的李靖和房玄龄都是战战兢兢,因为往日李世民这个样子,都让他们感到莫大威压,冷汗连连。
但是这个时候,秦牧却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这让他们二人不知道该说秦牧蠢好,还是该佩服他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好……
“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李世民冷冽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心底一寒:“我今日就要替陛下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君纲,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哦?”
秦牧嘴角微微翘起,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世民。
这让李世民更气了,双目有些通红的低吼道:“是男人,就跟我决斗,敢否?!”
“啊?”
秦牧微微张大了嘴巴。
就这?
我特么还是男人,就去砍你呢!
一旁的李靖和房玄龄也是一下子愣住了,他们原以为陛下会怎么教训秦牧呢,没想到竟是类似于街头斗殴一般的解决方式。
不过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因为陛下戎马半生,打斗经验极其丰富,武力说不上绝顶,但也是一流的,而且陛下如今正值壮年,而秦牧刚刚成年。
所以,无论从什么方面看,陛下都占尽了优势。
这一仗,秦牧必败无疑。
秦牧既然败了,陛下当然算是狠狠教训了秦牧一番,出一口恶气。
所以说,陛下这一决斗方式虽然看着有些俗,但其实是相当精妙,因为这样既教训了秦牧,出了恶气,还不破坏和秦牧之间的关系。
如今怕的就是,秦牧这小子花言巧语的,不肯答应。
看着愣住的秦牧,李世民阴沉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嘴角一歪,道:
“怎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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