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朝文武都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李世民祭出了这个让人惊讶的杀招,着实惊了在场的所有文武。
因为陛下这个想法堪称天马行空,匪夷所思。
看着座上一脸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李世民,众大臣眼中忍不住露出崇拜中夹杂着惊疑的神色。
陛下自从解决年中那一次大旱开始,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英明而巧妙的决策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而且。
每一个,都是让人由衷的感叹惊艳!
只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三人知道,这个计谋感觉是那样的熟悉,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又狠又毒。
很显然,这又是出自那小子之手无疑了!
而李世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实则得意得像一个考了满分的孩子,他感觉自己自打去了秦牧那儿以后,在满朝文武中的威信那是水涨船高,肉眼可见的提升。
“这件事情,就交由辅机你来负责!”
“臣遵旨。”
长孙无忌拱手领命。
安排完这一切,李世民这才问道:“刚刚朕进来了之前,听说萧瑀又说什么了?”
尉迟恭站起来,颇为气氛的说道:“不错,陛下,那老匹夫说,陛下如今已经不尊儒道,狂妄自大,上一次拒绝了薛延陀的求亲,这一次吐蕃的求亲再拒绝的话,那么大唐的西垂将要陷入动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不知道听信哪个佞臣的谗言造成的,如此下去将陷大唐于万劫不复!”
“他还说……”
尉迟恭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他还说了什么?说!”
“他还说陛下您……您是昏聩之君!”
“呵——”
李世民冷笑一声,借用秦牧的话说道:“傻逼一个!”
此言一出,在场的文物傻了。
这是陛下从哪里学来的,如此妖娆的词汇?别说,骂人还真挺好使的!
众文武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词,傻逼。
而李世民骂完这一句之后,并没有像众文武预料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嘴角微微翘起道:
“房玄龄,替朕拟旨,封萧瑀的女儿为公主!”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文武更傻了。
人家骂你,你还封人家女儿为公主?这不是傻吗?用刚刚学会的话来说,那就是傻逼!
“陛下,您这是何意?”
魏征站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陛下了,就连自己想杠都杠不动了。
其他文武同样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李世民,他们也有同样的感觉。
陛下变了,变得有点神鬼莫测的味道了,他这一个决定一定还别有深意。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李世民嘴角一歪:
“他萧瑀不是很喜欢和亲嘛,那何不让他女儿去呢?也正好满足他的愿望,各取所需,众爱卿觉得呢?”
好家伙!
众文武闻言,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都瞪大了眼珠子,心中惊呼不已。
“秒啊!陛下此计实在是太秒了!”
秦琼爆喝一声。
程咬金同样是一拍大腿:“哈哈,好!大快人心啊!这招简直是阴损到了极致!”
李世民:“……”
啥阴损?你在说谁呢?
淦!
陈咬金虽然神经大条,但也是察言观色的老手,连忙改口道:“不对,应该叫杀人诛心,哈哈!”
李世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词倒是用对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要奏吗?没有便散了吧。”
就这样,众文武在震惊中开始一个个退出偏殿,这一路上,无不在议论纷纷。
李世民看在眼里,爽得感觉要飞升了。
在他心里,秦牧的地位再一次提高了几分,此子,就如同大唐的祥瑞一般,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也许,观音婢是对的,先收那小子为义子可能会稳妥一些。”
李世民喃喃自语……
……
程府。
当程咬金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刚刚进门,就看见自己夫人崔氏在门后等着。
“老程,你可回来了!”
一看见程咬金,崔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提着裙摆,小跑过来,拉住程咬金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老程老程,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个东西,黑乎乎的,像泥巴一样,但是听房玄龄的夫人说,把那东西敷到脸上,能年轻几岁咧!”
程咬金看了眼疯狂比划的夫人,撇了撇嘴:“什么东西啊,黑乎乎的还要往脸上敷?还能年轻几岁?哎哟我的好夫人,你可别被骗咯!”
“我不管我不管!”
崔氏一甩程咬金的手臂,气呼呼的道:“上一次你也说那香水骗人,可是你看看人家都用上了多久,我迟迟才能用上,好歹也是一个国公府的夫人,出去我怎么跟其他国公府的夫人说?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程咬金挠了挠头,无话可说。
崔氏狠狠的瞪着程咬金:“老程,我跟你说,这一次我一定要在她们前面先用上,你堂堂一个国公,别跟我说你弄不到啊,听到没!”
程咬金愣愣的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夫人,你总得跟我说那玩意叫什么,在哪里能买到吧?”
“嗯……好像叫面膜,不过在哪里有卖我就不清楚了。”
说罢,崔氏根本不给程咬金开口的机会,一脸决然的继续说道:“总之信息就这么多,我就要,老程,我就要!!!还不快去打听,一天不给老娘找来一天就别上老娘的床!听到没!!”
崔氏说罢,也不理许多,便走了。
程咬金听得迷迷糊糊。
不过有一句话他倒是听明白了,找不到,别上床!
……
魏府。
魏征还在思考今天陛下这两个阴谋诡计的事情,越想越是吃惊。
想了半天,不知不觉便到了吃饭的时间。
魏征向往常一样,走到饭厅,坐下,拿起夫人裴氏准备好的碗筷,便直接开吃。
啪!
冷不丁的一声脆响,让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的魏征打了一个寒颤。
抬起头来。
只见裴氏拿着一根鸡毛掸子,不声不响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
魏征出声问道。
谁想,这一问,直接让那裴氏紧咬着嘴唇,双眼一红,哭了出来。
魏征傻了,问道:“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我嫁给你那么多年,每天伺候你,你什么都没有送过给我!”
“你知不知道,人家房玄龄都会给自己夫人准备礼物,可是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庙堂,就知道天下,哪里管过我……呜呜呜……我命好苦啊!”
裴氏用衣袖不停的擦着眼睛,在那里哭喊。
这一说,还真把魏征说内疚了,哎呀了一声,连忙走了过去,将夫人搂入怀中。
“夫人,是为夫错了,是为夫这些年冷落了你,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说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现在就给你买!”
闻言,裴氏的哭声一下子止住了,红着双眼看着魏征:“我要面膜!”
“面膜?”
“没错,就是面膜,我明天就要,找不到,以后就别想吃我做的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