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极真组头目进入场馆,光秃秃的头顶全是汗,
此人神情紧张,猫着腰一路小跑来到vip坐席区域,对着近藤勋耳语:
“老大,有情况,体育馆外围警戒的无人机失联了……”
近藤勋专心致志盯着场内,不耐烦地转过头:
“慌什么慌,没准儿是联邦军团电子战训练导致的失控坠机,那种事以前经常发生。”
“老大,这次不一样,不是一架,是全部五架都失踪了……”
“大惊小怪,不就是丢了几架破无人机嘛,你派人出去找一圈儿,捡回来就是了。”
“我派了俩人出去找,全都失联了,一个都没回来……”
“我说佐田,你这家伙混了半辈子黑道儿,怎么越来越胆小了,
你手下几十号儿小弟都是特么吃干饭的嘛,都派出去巡逻啊,如果真的有人搞事情,就干掉他。
这场比武审判关系到我儿子的复仇,别再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我了。”
“额……抱歉,我会处理妥当的,老大……”
帮派头目朝着近藤勋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开。
场内正打得火热,陈红轻盈的身躯上下翻飞,如同芭蕾舞演员一般敏捷优雅,
快速挥舞着鸳鸯双刀,出手致命招招狠,眼神杀气腾腾,每一刀都恨不得将对方‘掏心掏肺’。
台上观众们屏住呼吸,看得呆了,他们惊异于这世上竟有如此迅猛凌厉的刀法,若是自己上去,两秒钟都活不过。
之前登场的武者个个都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而这名不见经传的天才功夫少女的武术造诣,更是跃升到了另一层境界,
而她的对手,那个仙风道骨,在深山隐修多年的白眉老头儿唐镇南,其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在第二场代表极真组拿下胜利的亚久津宏智惊愕地看着场内的巅峰对决,感觉自己变得渺小起来;
(好强……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面对陈红鸳鸯双刀迅捷凌厉的攻势,唐镇南应对得从容不迫,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展现出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强悍体能与敏锐反应,
斗了百余招,唐镇南甚至一次都还没有还手,
老头子炫技似的闪转腾挪,明明可以轻松化解攻势,却非要故意让那致命的刀刃贴着自己的衣衫或皮肤掠过,
实在躲不开时,偶尔用那华丽的刀鞘击打刀刃侧面偏转攻击,其预判对手动作与控制肌肉的能力已然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小姑娘,你这陈家刀法不纯呐,
杂糅了尼泊尔的‘狗腿’刀术,波兰的‘翼骑兵’军刀术,
嗯,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宫本武藏的‘二刀流’,你们陈家就只会抄袭别的门派,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杂种把戏嘛~”
陈红不去理会老头子的蔑视嘲讽,只是继续坚定地执行师傅教导她的‘开放包容,灵活多变’的战术思路,
不拘泥于传承千年的陈家刀法,吸收古今百家路数之所长,将各门派的招式融汇贯通,随机应变,怪招迭出,让对方猜不透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先是使用了意大利佛罗伦萨剑圣菲欧雷的‘幻影剑舞’,完全不可预测地,又使出一招中原武当派的“野马跳涧”,
鸳鸯双刀轻薄锐利的刀刃距离唐镇南的脖子仅有毫厘之差,堪堪错过颈动脉要害。
错过如此致胜良机,陈红心中暗骂:(该死!差一点就抹了那姓唐的脖子……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灵活,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哎呦,不错嘛~”
唐镇南摸了摸被割破的领口布料,开始认真地审视这位天才功夫少女:
“将一锅大杂烩做到极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不过嘛,终究是投机取巧,难成大器~
只有心无旁骛,潜心钻研一门功夫,花费数十年心血,方能领悟其极意。”
正说着,银光一闪,唐镇南突然拔剑出鞘猛力劈砍,这一招是唐门的‘引蛇出洞’,利用剑与剑鞘的摩擦力提高初速,比之东洋的‘拔刀术’更加迅捷有力,难以预测,
陈红不及躲闪,只得架起双刀招架,只听得‘铛廊!’一声脆响,鸳鸯双刀被长剑齐根斩断,剑刃余力尚存斩向身体,强大的压迫感似是要把对手剖成两半。
多亏陈红反应迅速,及时用双刀刀镡抵住剑刃,硬碰硬地抵御唐振南这开山断岳般的重击,
合金刀刃摩擦黄铜刀镡,迸射出点点火星,剑锋斜着切向肩膀,划破肌肤和皮下组织,贴着斜方肌堪堪擦过。
陈红双臂用力一推,用刀镡顶开剑刃,同时足尖猛地踢向对方膝盖,逼得唐镇南后退躲闪,拉开距离。
“小红!”
彻也、阿凛、陈星三人齐声惊呼,都被吓坏了,站在场边干着急帮不上忙。
陈红低头看了一眼浸染鲜血的衣衫,肩部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斜方肌和血管,不会影响出招。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额头全是冷汗,老头子仅仅只是一招‘银蛇出洞’,便迫使她倾尽全力去保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若非亲眼所见,决计难以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手段高超之人,将一门武功练到具臻化境之界。
(这也太强了……我真的有机会获胜么……)
经历如此挫折,难免产生动摇,陈红想起师傅嘱咐的,大口的深呼吸;
(我可以的,我能做到!
他不是神,不过是个肉体凡胎的老头子而已……
没有一种武功是完美的,哪怕他在深山隐修苦练了几十年也不行!
我比他年轻,身体比他强壮,脑子比他灵光……
一定能找到办法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