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成员都被发把手枪及弹匣,用以防身。牧苏也得到一把,想必乔伊斯他们做决定时还是很纠结的。但想来牧苏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队友开枪。
手枪附带消音器。可以在相对隐蔽的情况下开枪。反正丧尸打进脑袋就死,威力足够即可。
相安无事的一下午过去,到了放学时间。牧苏向富江道别,和众人一起坐上改装校车回到住处。
在知道自己没了dio后,牧苏对富江已经不是那么热切了。
伽椰子和贞子则是必须到手的。裂口女太难找,放入待定位置。
天色渐暗中,校车停在院落门前。
车门打开,众人正要下车,乔伊斯叫住他们。
“等一下。”
他取出手枪上膛,下车接近大门上老和尚画的咒印。
咒印痕迹已经干涸。他还记得,老和尚曾说此咒印会一直保持湿度。
身边有些响动,陈月从车上下来。乔伊斯朝她看去一眼,后者会意,白皙长腿踹在门上。
嘭!
院门踹开,血腥一幕出现校车上众人眼前。
巫婆的下半身被栽在左侧荒地,上半身则对称立在右边荒地,血液沁透两处土地。眼珠被挖出空空眼眶朝向门口众人。
老和尚盘坐在楼梯处神情安详宛如熟睡,就是腋下插着两对不属于他的手臂。
“我都不知道伽椰子还有邪教般的审美观。”牧苏从车上下来,边进入房间边说。“看来我有必要教她什么是艺术了。”
他记得上阁楼必会遇到伽椰子。昨天没混熟不好意思去,现在倒是可以找机会去见见面。
辛苦请来的除灵专家惨遭团灭。安东尼和陈月面色有些阴沉。只有乔伊斯一如既往。
“尸体埋到院子里,血迹收拾干净。”他环视一圈说道。“对了,记得将大脑破坏掉。”
毁掉大脑防止丧尸化。
众成员相互对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忧色。
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
“如果伽椰子来杀我,对我开枪。”一名成员小声对同伴说。
各有心思中,牧苏侧躺在御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恋爱偶像剧。
情人节当天女主角特地准备了一份巧克力包装起来,送给她一直暗恋的学长然后傲娇说:“别多想,才不是特地给你准备的……”
学长深情看着她,然后拥吻上。
“好!就是这个!”
一众费解目光中牧苏一拍大腿,喜不自禁。
暮色降临,今夜无月光。
众人觉得今晚的牧苏格外诡异——不是说平时不诡异,而是现在的他比平时诡异十倍。
他在厨房忙碌几个小时,最后捧着一盘黑糊糊的粘稠物质回房间。
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夜渐渐深了。除了守夜的一组成员,大部分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进入熟睡。
一间房间内——
昏暗宁静中,细微呼吸声此起彼伏,十道身影和衣而睡。
天花板死角,一片黑发如潮水涌动蔓延,一张苍白脸孔探出,被黑发拖拽缓缓落地。
无人发现房间多出一道身影。
白色衣裙下的身体诡异别扭移动,走向一张床铺。
连续两天保持精神紧张,未曾闭眼的安德森即便睡觉也充满不安。某一刻,他恍惚听到了咯咯咯的奇怪声响,奇怪微微睁开眼睛。
一道白裙身影站在窗前。
嘭!
突兀间,房门被一脚踹开。牧苏一脸冷峻出现门外。巨大响声惊动凶宅内外。房间睡觉的其他人纷纷惊醒看向门前身影。还来不及纳闷,他们就看到床铺前的伽椰子,顿时遍体生寒毫无困意。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房间。”
牧苏大踏步走到伽椰子身前,高出一头的他低头凝视伽椰子发丝间的面庞,声音浑厚而又充满威严。
“喵——”
跟在身后的俊雄也发出尖锐猫叫指责她。
伽椰子羞愧地低下头。
牧苏深深注视一眼一脸懵逼的那名成员,拉过伽椰子冰凉手掌,拽着她回到自己房间。
牧苏反手重重关上门。
伽椰子低着头颅,不敢抬头去看牧苏。
忽然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被递到身前,伽椰子错愕抬起头。
“送……送给你的。”牧苏面色微红,偏过头去。“才、才不是特地做给你吃的。”
伽椰子神情动容,深情看着牧苏,然后拥吻上。
牧苏假意挣扎几下,就沉浸于这冰冷柔软中。直到那只冰凉手掌灵活钻进裤子握住社么时牧苏突然心想。等等我dio不是没了吗?
然后他就醒了。
台灯散着昏黄光晕,窗外漆黑的好似被黑纸糊住。
牧苏躺在床上回味半晌,而后偏过头看向床头柜上被包起的,不那么精致的礼品盒。
他心中一动,抓起礼品盒从床上跳下,冲出门。
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
牧苏一脸冷峻出现门外。巨大响声惊动凶宅内外。房间睡觉的其他人纷纷惊醒。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房间。”
牧苏声音浑厚而又充满威严,正要走向伽椰子。只是刚迈出一步就僵在原地。
伽椰子悠悠转头,手上抓着一只染满血液的人类的内脏。
咯咯咯——
渗人声响回荡在房间,伽椰子抛掉内脏,四肢着地,如同蜘蛛手脚挥动快速接近牧苏!
“喵——!”
一道凄厉猫叫从俊雄口中发出,他从角落窜出,挡在牧苏身前与母亲对峙。
伽椰子怨毒眼眸发丝间隙一闪而逝,她身形一转,撞入墙壁消失不见。俊雄也犹如被何物拉扯,被拖拽着翻滚回墙壁。
楼下守夜成员被响声惊动,冲上来见到这惨状一幕。
[安德森遗憾的没有通过测试。我会去通知他的孩子:你现在是孤儿了。]
aic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门口拥挤的众人分开一条路,乔伊斯从中迈入房间,走到死不瞑目的安德森身边。
“用汽油烧掉吧。”乔伊斯平静说:“守夜规则更改。38人分为两组交替守夜。每个房间3人守夜,不得关门。”
借着他们就像对待三个除灵专家那样,将尸体归拢抬走,换掉新的床褥清扫血渍。他们冰冷的绝情,淡然的残忍。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他们,为什么对同伴的死无动于衷,他们会回答:“我们早做好准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