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苏紧盯着这个知法犯法的放肆女人走到面前。
她走到牧苏面前,注视着他直接开口,阴恻恻问:“我美吗。”
“戴着口罩呢,我看不出来。”牧苏老实回答,将作死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这样呢……”
女人突然摘下口罩,露出后面两侧直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牧苏缩起脖子皱眉头,仔细打量几眼嘲讽道:“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有脸这么问?”
裂口女勃然大怒,倏然抽出剪刀,还来不及动作就眼前一花,剪刀居然被牧苏夺了过去。
大概是从没被人抢过武器,裂口女有些发愣。
“别想不开啊大姑娘。你的脸就是用这剪刀自己弄的吧。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下手这么狠。不过……”牧苏嫌弃的拿着带着干涸血迹的剪刀,对裂口女挥舞:“你这个豁口剪得不太好,来来我帮你修理修理。保证你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裂口女心道遇到了疯子,捂脸落荒而逃。
“我在冬云高中上学,记得来取走你的剪刀!”
牧苏垫起脚,挥舞着手臂朝裂口女背影高喊。
滴——
路灯变为绿灯。
牧苏相安无事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一个熟悉的身穿大衣的女人迎面而来。
小声嘟囔晦气,裂口女快步从牧苏身旁绕过,装没看见他。
“诶这位仁兄,很眼熟啊~”无奈牧苏不想放过她,嬉笑着叫住了她。
裂口女撒腿便跑。
“站住!警察!不许动!”
牧苏大喊,正要履行公民的职责去追这名可疑的嫌犯。忽被人叫住。
“牧苏君。”
牧苏下意识转头,见阳光明媚中,富江背着手,巧笑嫣然站在校门旁。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
牧苏转回头,哪还有浓浓白雾。
暖烘烘阳光披撒下来,学校门口,街道上人来人往。
“发生什么了牧苏君。”富江歪头不解,一帘青丝披洒下来。
一名路人无法抵挡之魅力,撞上了电线杆。
“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肥婆掉进水沟里了。”牧苏笑答,与富江并肩走入校园。
富江青葱般的手指动了动,她微微偏头,偷过发丝偷望牧苏,悄悄拉向他的手掌。
忽然觉得鼻子发痒,牧苏抬手挖了挖鼻子。
富江手僵在了半空。
就在此刻,一名中年人突然横在二人面前。
“牧苏,你转校还不到一星期就开始迟到了!”男老师叉腰厉声。
这大概就是对玩家拖延而设置的提醒。
富江正要替他说话,被牧苏拦住:“我来说。”
牧苏转头看向老师,深深吸口气:“这是个游戏。我是玩家,你是npc。你若识相就装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不识好——”
富江挡在他前面抢而说道:“老师实在抱歉呢……牧苏君他昨晚生病,现在还没好呢。”
当你两次被人打断同一句话时,就会很气。
“是富江啊。”男老师立刻换了副嘴脸,和蔼的笑了笑,转而看牧苏,化为严厉:“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这次有富江同学给你说情,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牧苏一脸谄媚,忽然指着老师肩膀:“咦?老师你肩膀有东西。”
说罢上前一步假意轻拍其实啥也没有的肩膀,将鼻屎抹在了上面。
没人可以得罪牧苏。
没有人。
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家伙?
目睹了全过程的富江小姐心中反问质疑自己。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不然富江也不会在学校门口等待牧苏。二人回到教室时,喧嚣的教室稍静一些。
不出意外的,男生们炽热与嫉妒的目光一同望来。
牧苏一副暗爽的表情耸肩,顺手将手臂搭在富江的肩膀上。
“你个混——”
一名男生无法忍受,怒喊着挥舞拳头冲了出来。
倏然间,一只皓白手臂抓住他的肩膀拽回,一道淡粉身影擦肩窜出。
倒飞的男生撞倒一片桌椅,引得一片狼藉叫喊。
众人眼前一花,再凝神时,一名身着校服,有着一席淡粉长发,面容精致的粉瞳少女站在富江身前。手持一柄消防斧,正抵在富江脖间。
一头粉毛和一片黑压压的黑发在一起颇为扎眼。
我妻由乃登场。
“离牧苏君远点!”我妻由乃冰冷脆声。
“有些难呢。”富江对脖间的利刃视若无睹,轻笑盯着我妻由乃:“现在牧苏君可是和我在同居哦。”
握着斧柄的手掌捏紧,斧刃顶进富江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一丝猩红顺着斧刃流淌。
“选一个死法吧,富江。”
“我比较喜欢碎尸这种死法呢。”富江盯着我妻由乃,不甘示弱。殷红舌头舔了舔淡粉嘴唇,泪痣上那双黑眸显得妖冶。
“你们不要打架。”牧苏连忙拦在二人中间:“牧苏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要是牧苏君跟她的关系好起来,说不定牧苏君就会喜欢上她。一定要杀掉,绝不会让任何人接近牧苏君的,接近牧苏君的家伙都要杀掉!”
我妻由乃发出尖锐的冷笑声,粉瞳杀意弥漫,倏然转头对着那群学生,寒声让温度也跟着下降几分:“你们这群家伙也想把牧苏君从我身边夺走是吧?”
教室鸦雀无声。
“别这样……”牧苏好似听不出其中意味,嘿嘿挠头傻笑着:“怪难为情的。”
他覆盖上我妻由乃手背,趁机揩油的在手心轻挠几下,道貌岸然道:“女孩子家拿斧头多危险,伤到自己怎么办。”
待我妻由乃手掌松开几分,牧苏将斧子拿了过来。
安静教室回归喧嚣,学生七手八脚将歪倒桌椅扶好,各自回到自己座位。
牧苏刚刚回到自己座位,不出意外的,眼前逐渐暗了下去。系统跳过了这段内容。
【白天过去了】
【上了一天的课,你觉得很累。富江有事先回去,教室中只剩下你一人。】
此时,窗外残阳似血。牧苏靠窗而坐,空旷教室只有他一人。窗外广场上,零星几名学生走向大门。
教学楼已经没什么人了。
桌边放着沾有富江血液的消防斧。
转眼间,窗外零星的学生消失大门外。
残阳隐于大楼后,教室昏暗下来。
一股阴冷随之弥漫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