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前的天池怪侠,曾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传说,同时也留下了和自己武学传承有关的几句话。
天上的山,山上的水,水中的火,火中的冰,冰中的武功!
这几句话在大明已经流传了百余年!
偏偏没有一个人能够破解其中的意味,只能是兴致勃勃去天山,垂头丧气再回来,总之就是这么怪。
在旁人看来难以破解的偈语,对于朱无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是知道其中含义的,获取天池怪侠留下的金刚不坏神功和吸功大法,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困难。
况且天池怪侠的武功对他而言,本来就是一份天定的机缘,朱无视闯荡江湖,焉有不取的道理,所以他初出江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天山天池!
说话间就是半个月过去了,一路兜兜转转,这天朱无视来到了福州,山高路远,道旁有一个酒招子,朱无视直觉口干舌燥,索性就直接进了小店。
“店家,切二斤牛肉,再打一两酒,我先尝尝味道。”
朱无视掸着身上的尘土,等着店家送酒菜送来。
他仔细一看,心中却有些个疑惑。
这店里满共就两个人,里面忙活的是个白发老者,外面守在酒炉旁的是个青衣少女,只是那妮子始终低着头,不肯抬头行走。
就是过来送酒,也十分拘谨,端着托盘送上浑酒,低着头就又蔫头耷脑回去。
‘有古怪!这不是生意人啊。’
朱无视眉头一皱。
他虽然没有江湖经验,但是身处皇家,要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他可活不长久。
再者看见情况有异,朱无视早早就将自身见闻色霸气展开。
在见闻色霸气笼罩之下,朱无视这才明白了自己心中那种隐隐察觉出异样的敏感是因为什么了啊。
眼下这两人可不是一老一少,这分明是两个青年之人,而且身上都有武功。
‘总不会是碰上黑店了吧?’
朱无视心中想着,不动神色地取出了银针,试了试桌上的酒菜。
银针没变化,酒菜是没有问题的。
朱无视轻轻抿了半口酒,也不急着吃喝,全然一副歇脚的模样。
就在朱无视思考这间酒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外面忽然马蹄声响,就听有人说话。
“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
紧跟着进来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色公子裳,腰佩宝剑。
身边这四个身上一看就是随从,各个手脚粗大,明显练过几路拳脚。
隐隐约约朱无视就觉得眼前这个人面相有些熟悉。
来人也是风风火火,取了野鸡、野兔递给从里间屋出来的店家,嘴上是不住的唠叨。
“这位是林公子,伺候好了,有赏,我家公子可是福威镖局的少东家……”
福威镖局少东家,林震南的儿子?
朱无视顿时笑了,眼见着他们五个人大吃大喝,心道原来是林震南之子,怪不得看着眼熟。
朱无视是认识林震南的。
还记得当初林震南找人买官的时候,曾经去打点过锦衣卫指挥使青龙,而那天朱无视正好在青龙那里喝茶闲聊,顺便讨论武学,故而有这么一面之缘。
朱无视看着眼下的局面,隐隐感觉眼下这个画面同样有些熟悉。
不多时,外面又是马蹄声响,就听一句川西方言:“这有酒店,喝两碗去。”
眨眼的功夫,两个头缠白布,一身青袍的汉子走了进来。
年轻一些的汉子大马金刀坐着,吆五喝六:
“快拿酒,格老子的,你们这儿山真多,累坏了老子,跑瘦了老子的马...”
话还没说完,这就瞧见那低头端着酒走过来的青衣姑娘了,汉子一伸手就直接将姑娘给擒住。
突如起来的变化让人根本没机会反应,也就朱无视看戏似的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汉子将姑娘压在桌子上,一眼便看见了姑娘的容貌,顿时就像是吃了三斤大粪似的,好不扫兴。
“格老子的,这幺妹儿看着身段儿是顶漂亮的大美人,低着头走路勾得人心里面直痒痒,怎么这脸皮长得便如同是枯树皮一般,真败老子的兴致。”
年轻汉子同行的伙伴打趣道:“师弟,无妨无妨,光是这个身段儿就够了,关了灯乌漆嘛黑的,照样快活!”
“哈哈哈...”
青衣姑娘被人这般作弄,自然是不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明明身怀武功,却也不发作,只是跺跺脚,又转回了酒缸,悄悄坐下,一副无可奈何的可怜样儿。
这两个川西人教养也不怎么好,大口喝着酒,嘴里面污言秽语说个不休。
不是骂福州山高路远,就是言语间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净说些下三路的玩笑话。
只是短短片刻,酒馆之中的气氛就已经不对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