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锦囊,宓珞这边顾不得招待苏竭就立刻打开。
展开内里的书信,上面寥寥几句话,无不在出动宓珞的心神。
沈安在书信中言,说他已经完全了解长州的局势,知道他这段时间抵抗不易,但希望他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同时与苏竭相互配合,朝廷上的大军,即将赶来。
之后,就是沈安设定的几个计策。
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宓珞却十分诧异,沈安怎那么会知道,这边竟然会有那种特殊的冰块存在。
在书信当中,沈安明确了那种特殊冰块的称为——早干冰!
与干冰不同,这类冰的温度要稍微高一些,同时挥发速度也会有所减慢,至于为什么人体接触之后会出现卷皮的情况,沈安明确标注,那是因为温差关系导致的。
当身体在短时间触碰过冰块之后,虽然皮肤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其温度已经降低。
因为是负百度的温差,所以在遇到正常空气之后,就会产生高温灼烧的效果。
所以要求他们在开采的时候,必须做好防护准备,且运输过程当中,可以才用堆砌的方式,当这些早干冰的数量足够多,就能减缓挥发。
开始宓珞还在为这个问题劳神,现在倒是都解决了。
欣喜之余,宓珞倒是把什么干冰不干冰的忘了干净。
对他而言,现在能把这些东西拿走,派上用场才是u最重要的。
和沈安那种又氪又肝的玩家不同,长州也好,还是他宓珞以及其他将领也罢,大家都只能二选一的过活。
于他而言,这些冰块就是最新爆的装备,管他有多少副作用,损耗多少,能用就行!
“大人。”
见他看过书信,苏竭这边向他简单询问你了一下长州的局面,用宓珞的话说,现在就是波斯人的军队暂时退去,至于他们后面还会派遣多少人来,尚且不清。
“这些波斯人现在我还哦没有发现他们其他是得行动,但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知道了。”
深吸口气,苏竭主动和向他请缨,希望可以带兵进驻沙漠地带。
“不行!这绝对不行!”
闻言,宓珞当时差点直接跳起来,对于他的异常表现,让苏竭特别惊讶。
但宓珞此刻却是有苦说不出。
家人们,谁懂啊。
“沙漠之中,地形地势随时都在改变一场大风之后,很可能昨天的山丘就变成了今日的洼地。”
“如果你是常年在沙漠中行走,我到放心你去,可是……”
言外之意,在他看来苏竭完全没能力在沙漠当中寻找到正确的路径,就更不用提生存用兵了。
其实别说是他,包括薛林也不敢那样做。
“苏将军,我不是……”
“好了,别说了。”
苏竭当时打断了他:“我都明白的,可是我想如果一直这样蹲守下去也不是办法,加入波斯人一直不靠近的话,我们怎么办?”
抛开事实不谈,其实他的提议是正确的。
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又有什么办法。
长吁一声,宓珞此刻倒是很感慨,当回忆上了发条,总是有些不受控制。
“苏将军,不然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我相信波斯人一定坐不住的。”
但愿吧。
苏竭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可是在心里,却对宓珞的战法并不认可,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拿出他四十米长的大刀,难道还搞不定那些波斯人吗?
至少他在皇都听说的那些波斯人的事迹,还并不足以令人生畏。
两人今日的交流到不是很顺畅,各自也都没多讲什么,一夜无话过去,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们还没等起床呢,就听到外面传来紧急消息,波斯人的前部军队已经来到了。
并且根据现在得到得的消息,他们之前无端的停止行动,全是为了迷惑当地守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日之内他们就会发起第一轮的猛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此时此刻他们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好,且并不清楚,这一部波斯人的火力配置,而且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波斯火炮,是他们前所未有的经历,谁能不有点啥想法?
并且到现在为止,薛林那边开采出来的冰块,还没有运送回来,这无疑是破坏了宓珞之前的设计。
“难道大人就担心,薛林的冰块根本运送不回来吗?”
苏竭若有似无的看着她,眼神冰冷决绝:“之前你们没有开采冰块的时候,波斯人也不来,他们宁可减缓自己的速度,宁可驻扎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而现在刚刚开始开采冰块,这些人就突然出现了?”
“并且……”
话说到这,苏竭猛地吸了一口气:“在此之前,我们还没有来到,而他也陪着大人您,一起防守边境。”
“这些我可以认定为是巧合,但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语不惊人死不休,苏竭这会无异于一脚踢出整个盛夏。
有些话他不说,或许别人还不会多想,而此刻这一念头也瞬间在宓珞心中生根发芽。
“……我还是觉得应该不会吧……”
这话他说的很没有底气,其实他也想相信薛林的,但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任谁也没办法不多心。
两人目光相对,但也都明白这会最要紧的是什么。
“大人,不是在下小人之心,战事沉重小心总无过错;这边您有应急预案吧?”
宓珞凝视着她,沉重的点了点头。
所谓应急,既在部署防御的同时,还要将内外两层方向性封锁,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就算薛林带着冰块回来了,如果没有得到宓珞和苏竭的信任,他也没有权利进入军事要地。
如果情况再严重一些,他们还可以立刻派人将薛林及其心腹部下,全部扣押。
而这样的应急预案,只有身在枢密院的人,才有权限使用,且一经展开,必定会牵连多人,且与其之间产生巨大矛盾碰撞,当初沈安等和议出这个策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得到所有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