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开癫走(系统)》全本免费阅读
音落,他便醉了过去。
沈秋吟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猪拱白菜?
这黑灯瞎火,大晚上的,哪来的猪,哪来的白菜?
莫不是醉得都出幻觉了?
幻觉!
沈秋吟一哆嗦,预感大事不妙,赶忙走到厨房,摇醒那靠着门框睡得正香,并打着呼噜的老者,让他为李保德诊脉。
乖乖滴!她怕李保德酒精中毒了!
这老者正做着发财的美梦,眼看着就要功成名就、万世流芳,却被人叫醒,憋着嘴,很是不悦,正要破口大骂时,一见是金主,立马换了脸色。
“这就去看!”他噙着笑,有些狗腿。
笑话!他能在这守个大半夜,可不是心地善良,完完全全是金主的价格到位。
医者仁心不假!穷人的钱他不赚,但财主的钱,不要白不要嘛!
再说,他们这些富人越是大手大脚,他就越能拿更多的钱救济百姓。
老者打了个哈欠,走到李保德身边蹲下,两根手指握住他的手,探寻脉象。
这人虽然看着胖,但脉象平稳,没什么问题。
他摸了摸胡须,松开李保德的手,身子往前倾,挑开他的眼皮,血丝正常,也没什么问题。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总得来说就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健康得很,不过是酒喝多了,醉了过去,睡一觉就好。
可他的动作落在沈秋吟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她以为李保德真出了啥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不停地求着诸天神佛庇佑,甚至连阎王爷也不放过。
等着老者将他的身体检查完,沈秋吟凑上去问:“咋样了?”
老者站起身,一脸严肃地摸了摸胡须,沈秋吟屏息凝神,心跳都慢了半拍,等着他说结果。
老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病者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我去!
沈秋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的同时又止不住暴躁起来:“那你这么严肃干嘛?整得我以为他已经见阎王了!”
老者嘿嘿一笑:“严肃,是医者的严谨性!”
啊!生气,也是沈秋吟的脾性。
真想给他两拳,让他知道不苟言笑的下场!
不过,看在他这么老的份上还是算了,毕竟尊老爱幼,是自古以来的美德。
沈秋吟深吸一口气,不计较,不计较,计较来,计较去,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如此,她才压住了自己的暴脾气。
给李保德看了,自然也要给姜泊清看,都是人,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有了刚才的误会,这次沈秋吟放下心来。
两人都是喝同样的酒,她还不信一个没事,一个有事了!
让他给姜泊清看,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那老者握住姜泊清的手,同样伸出两根手指把脉。
脉象虚浮!
老者眯了眯眼。
这人看着如此年轻,怎会有这样的症状,真是匪夷所思。
老者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向沈秋吟。
他正要说话,沈秋吟就道:“我知道,他没事,不用你说了!”
他慢悠悠说话,只会把她给急死。
“这都夜半了,您也辛苦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又让他熬了个大夜,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说罢就要让章丘送他离开,老者傻眼了,立马叫道:“等等,这有事!”
这有事?
这人有啥事?
沈秋吟的心立马悬了起来,颤着声道:“有,有,有啥事儿呀?”
她胆子小,可别吓唬她!
她侧头看向地上睡着的姜泊清,他面色苍白,唇色浅淡。
不,不,不会死了吧?
李保德死了她倾家荡产可能还赔得起,这,这,这可是朝廷命官,她就是有九条命也赔不上。
她一下子就慌了,哆哆嗦嗦喊道:“章,章,章丘,快过来,我腿软。”
话才落,她身子就一歪,差点要倒下,幸好章丘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掌柜的,咱就说能不能别这么浮夸呀!”
章丘觉着自己的心脏也受不住。
沈秋吟偏头看着他,“还有更浮夸的,你要看看吗?”
章丘连连摇头:“算了算了,人老了,心脏不行!”
老者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主仆俩还怪有意思的,都那样难以形容。
不过考虑到这是金主,还是要给些面子。
他努力保持严肃道:“咱就说这有事会不会是小事?”
她动作大的,他都以为自己诊断错了。
真是个戏精,要是登台唱戏去,肯定能红极一时。
她看着老者,眸中无神:“啥小事儿?”
她看着也不像小事呀,那李保德至少还吸吸鼻子发出点声响,这姜泊清一动不动像具尸体一样,莫不是都死硬了?
很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她十分真诚地问:“大夫,这世上有起死回生的药吗?倾家荡产我也买!”
小二们也应和道:“我们帮她买!”
啊这……!
老者摇摇头,张了张嘴欲将实情相告,沈秋吟却突然嚎啕起来,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老者连忙捂住耳朵,祈求上苍救救他,这姑娘,怎么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呀!
沈秋吟哭了好半晌,把未来的悲惨想了一遍,抽噎地都换不过气来。
趁着这时,老者抓住机会,赶忙道:“他没死!就是郁结于心,有些胸闷气短、少眠多梦!”
郁结于心?
沈秋吟抹了把眼泪,黯淡的两眼有了光,“真的?”
“我敢骗你吗?姑奶奶!”
沈秋吟吸了吸鼻子,把堵住的气换了过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一遍又一遍念着,“没死就行,没死就行!”
她笑得像个傻子,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章丘转过头,不想承认这是他们掌柜,目光却与老者对上。
他尴尬地笑了笑,“见谅见谅,我们掌柜……她这里……”
章丘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给了老者一个眼神。
老者秒懂,原来他们脑子都不好呀,难怪戏这么多!
既然他们都没事,那该散的也就散了。
天黑路滑,沈秋吟派人送老者回去,而后带着剩下的人将睡在地上的两人抬回房间里。
幸好百膳楼里有客房,不然这两人还真只能睡地上了。
送到房里,将他们安顿好后,沈秋吟念着他们今晚辛苦,遂放了一天假,让他们明天补觉。
夜半凉如水,她瞌睡又来,也不再耽搁,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只是路过姜泊清的房间时,她若有所思停下了脚步。
就因为这小子,自己被吓得腿都软了,丢了好大个脸,若不向他讨厌回来,是不是太吃亏了?
不如……,沈秋吟灵机一动,狡黠地笑了笑,眼冒精光,肚里的坏水成形。
下一秒,便见她做贼似地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对着床上熟睡的人念叨:“姜泊清,你小子落在我手上可算完了!”
她指着姜泊清的鼻子,抬高了,弄成小猪样。
让你小子郁结于心,害我担惊受怕!
不整你一波,我属实是和自己过不去!
只见她拿出笔墨,就要在他脸上画一只王八。
落笔时,却觉天旋地转,手中笔墨落地发出“啪”的一声,而她被姜泊清压在了身下。
沈秋吟慌了,心跳加快,闭上眼睛,颤颤巍巍道:“姜泊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绝对没做坏事!”
她心想着自己要见阎王了,脸都白了,可过了好久,姜泊清也没出声,只是吸气的声音重了重。
沈秋吟睁眼一瞧,这人双眸紧闭,睡得正熟,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架势。
我去,这戒备心也太重了吧!
不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