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石坚书院定本性

这是的开篇之语,战国时代风云激荡、群雄逐鹿、弱肉强食,作为日渐衰落的东周的重臣颜率,为应对国难,在对人性的深刻把握基础上和对游说技能的熟练驾驭下,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口才,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就挽救了一个国家的尊严和利益。如果换些没头脑的庸官,那么不仅兴师动众,而且会使尊严、利益丧失殆尽。一切正如刘向在书录中所写的:“高才秀士,度时君之所能行,出奇策异智,专危为安,运亡为存,亦可喜,皆可观”。

一个高明的先生能把枯燥的学问变成一场思想的盛宴,张庭选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整个事件被他一层层的剥开,最后将最重要的思想暴露在人前,不论是秦人的贪婪,周王朝的无奈,齐国人的愚蠢都在他那张被胡须覆盖的大嘴下,变得栩栩如生。

石坚似乎跟随着张庭的讲解,回到了那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在那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不管是拙劣的,还是精妙的计谋,都在那个广大无垠的舞台上尽情的表演着,生旦净末丑一个都不少,可是有一点,不管多吗奇妙的计谋,在绝对的武力之下,都是虚弱无力的。

这就是石坚的课业,在见识了这个时代标准的授课方式后,他悲哀的发现,除非自己完全融进这个时代,否则,自己从后世得到的学识,会被这些古代的知识吞噬的一干二净。

只要是学术思想,他就会有强烈的腐蚀性,而各门各派的学问,说到底就是想控制你的思想,它们的排他性非常的强烈,想要让两者平安存在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因为总会有一些矛盾的思潮在你的脑子里不断地碰撞。史书上那些能够将几种不同学问融会贯通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这才学了一天,就让石坚觉得在这个人世间想要活下去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充满了阴谋诡计,充满了尔虞我诈,只要不想成为士人口中的懦民,掌握这些复杂的争斗绝对是活命的不二选择。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说:“君子在野,小人在位的原因,石坚觉得学会了,自己以后要想更好的融入生活,那以后就得以儒学为皮,以法为骨,道为灵魂。

以前总是认为古代的学问都是些形而上学的东西,现在切身体验过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里有优美的诗歌,慷慨的文章,悲壮的历史,幽暗的阴谋,一个人一生需要的东西大宋的书院体系里一点都不缺少。

之前石坚以为这个时代多少背书死读书,或者就是各种做诗或者策论,不管以前的梁先生还是刘夫子给石坚的感觉多是有些死读书,今日才发现是自己见识浅薄。更加深了石坚一定要转入子班的决心。

学习的时光总是飞快,石坚到白鹿洞书院已月余,第一比月考也结束了。

丙院共学子四百三十七人,第一月考核,同宿舍张载第八十七名,石坚第一百三十二名,崔远第二百七十五名。第一次月考各自成绩都正常,石坚没有金手指,在学院也没有什么装呗打脸的事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按部就班的平凡,石坚在进步别人也都在进步,大家都在为未来科举之路而奋斗。

时光匆匆,转眼两年,期间张载石坚先后从丙院升入丁院,张载在年初时又升入了乙院,石坚也在八月时升入了乙院。

这天八月十五放假,石坚也到学院外客栈来见堂哥石虎,石虎之前来信到有事相商,二伯一家这些年对石坚一直多有照顾,堂哥石虎更是时常替自己送信,此次突然道有事相商,石坚自然也不会怠慢,当石坚到客栈包房时才发现,房间里除了堂兄外还有两人,当先一人和堂兄有些像,但是看上去多是憨厚之态,后面一人是一修长英挺的少年,一身朱玄二色珠丝厚锦箭袍,腰束镶玄色双龙抢珠葛绣嵌玉腰带,额上是一指宽的金蠎抺额,乌黑厚厚的头发松松的束着,外形甚是俊郎。

“这是你二表哥石头,今次来主要是为了前面这位,这位是京城顾侯二公子,你表哥石头现在是顾二公子的侍从,此次是为了二公子入学入院,想让坚哥儿你帮忙下。”石坚这才知晓!之前就觉得二表哥叫石头觉得耳熟,自己小名叫石头但大名叫石坚,今天算是明白了,自己竟然还和顾廷烨有关连!向石头和顾廷烨见礼后石坚道“见过二表哥,见过二公子,书院有书院的规矩,我只是书院学生,如果二公子向入学,直接报顾侯名字交些束脩即可入学,为何还要舍近求远来找我个学子来做保?”顾廷烨拱手道“石兄,顾某入书院想考自己本事自己考入书院,如果报了我爹的名号,吾亦无脸再此求学,希望石兄帮我。”石头也在旁边道“坚哥儿你就帮帮二公子吧”石虎也道“坚哥儿,石头从来没求过我,而且这些天和顾二公子相处也看出二公子为人豪爽热肠,这次坚哥儿你就帮忙下把”石坚无奈道“我是可以给顾二公子担保,可是学院有规矩,能不能入学全看二公子自己的本事了。”顾廷烨当即感谢道“多谢石兄。”饭菜上齐众人把酒言欢,席间顾廷烨向石坚敬道“我和石头虽然在外是主仆,但是我一直把石头当成兄弟,石兄你是石头表弟那以后也是我兄弟,以后有事可尽管找我。”石坚也端起酒杯回敬道“那我以后便称呼你顾兄了”“那我托大便叫你坚哥儿了。”说完众人皆哈哈大笑,就这样席间敲定事宜后便据都畅饮吃喝谈天说地一番。一直道戊时三刻,众人尽兴后石坚便和石虎、石头、顾廷烨告别后回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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