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侧妃吕氏的寝宫。
蒋瓛带着人,直接把这地方围了起来。
在房间里教育朱允炆的吕氏,听见这动静,立刻出来查看。
一出门就见蒋瓛正在抓伺候自己的宫人。
“蒋瓛你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抓我的人?”
蒋瓛回身向着吕氏行了个礼,只是眼中满是不屑的神色。
“太子侧妃,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若是太子侧妃有疑问的话,可在遇见太子殿下时询问!”
见蒋瓛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吕氏大怒:“我要见太子!”
蒋瓛撇撇嘴,淡淡道:“太子殿下有令,太子春灵宫从今日起,不许人进出,违者杀无赦!”
说着蒋瓛向着吕氏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侧妃请回吧!别让属下为难!”
吕氏阴狠的看着蒋瓛,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蒋瓛我记住你了!”
蒋瓛虽然脸上不显,可心里满是不屑:呵!不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一次吧!我就不劳你挂心了。
朱标正在和张三丰闲聊着,没一会房间内的温度就降下来。
朱标立刻看向房间的大门,眼中满是期待。
随着大门打开,朱五四牵着朱雄英的小手,缓缓的走了出来。
朱标看见痊愈的朱雄英,走了几步,想抱住自己的儿子。
见朱标靠近,朱雄英立刻躲在朱五四的身后,紧紧的拉着朱五四的衣角。
朱标的脚步顿住了,满眼都是受伤的神色:“雄英是爹爹啊!”
朱雄英探出个小脑袋,弱弱的开口道:“爹爹不是不要我了吗?
不然这些天这么没来看雄英?”
朱标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这段时间他十分的忙,朱元璋不但要照顾马秀英,又要分心注意朱雄英这边的情况,这些天都是朱标处理事务的。
每次他回来都很晚,每次一回来就会被吕氏纠缠,所以每次来看朱雄英的时候,朱雄英都已经睡着了。
朱五四抱起朱雄英那小小的身子,慈祥的笑道:“太爷爷抱着雄英去找奶奶好不好?”
朱雄英抱着朱五四的脖子,把小脸埋在朱五四的怀里,轻轻的“嗯”了声。
朱元璋也是走了出来,轻轻的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把你的那些破事处理好,不然那就别怪咱了。”
朱元璋的世界里,家人只有发妻马秀英,儿子朱标,孙子朱雄英,现在爹回来了,自己的家又多一个人。
以前他是不知道,可现在知道吕氏敢对自己家人出手,就算是儿子会怪自己,那自己也不会在手软了。
朱标呆呆的看着朱五四祖孙三代离开,忽然眼中满是暴虐,从牙齿中吐出一个名字:“吕氏!”
说着朱标就往自己另外一个儿子朱允熥的寝宫赶去。
来到朱允熥的寝宫,朱标就觉得自己的脑子炸了一下。
看着这只有一个桌子,几把凳子,一个床,床上那满是补丁的杯子。
朱标眼中一阵通红,握紧这双拳,捏的拳头咯吱作响,指节泛白,鲜血不由得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来人!”
没一会一个黑衣人就从暗中走了出来。
“暗七见过殿下!”
暗七是朱元璋组建起来的,一来是保护朱家子孙,还有就是给那些就蕃的藩王上一道枷锁。
朱标眼睛死死盯着暗七:“和孤说说,这些年允熥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朱标声音很是平静,可暗七在这声音中感觉到暴风雨快要到了。
暗七不敢隐瞒,立刻和朱标说起朱允熥这些年的生活。
朱标听完后,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晃动了几下,连忙扶住桌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吃不饱饭,没新衣服穿,连一床能保暖的被子都没有,每个冬天都只能硬撑过去!”
朱标凄然一笑:“哈哈哈!这还是孤的儿子吗?这还是我大明的皇孙吗?”
“吕氏!”
朱标口中念叨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身体也是一阵发抖。
“来人!传孤的命令,从今日起,把吕氏所有的供给全给孤断了,让她也过一下孤儿子这些年的生活!”
朱标的贴身太监,朴步成恭敬一礼:“是!殿下!”
朱标站起身,俯视着暗七,声音中没有任何情感:“至于你,知情不报,去暗部领罚吧!”
朱标说完,就往春和宫走去。
听见自己的惩罚,暗七在朱标走后,也是瘫在地上。
暗部的惩罚,只要是进去了,就没有能出来的,特别是自己这种玩忽职守的暗卫。
暗七拿出一个匕首,就想往自己的心口扎去,他情愿一死,也不想进暗部的牢房。
还不等匕首扎进心口,暗处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直接制住暗七。
“做错事了,还想死,哪有那么简单的!”
这冰冷的话语,让暗七直接感觉自己坠入冰窖之中,他知道自己完了。
太子东宫,春和宫。
朱标呆呆的看着墙上的已故太子妃常氏的画像。
“常姐姐我没用,我没照顾允熥,也没有照顾好雄英。
是我没用,但是常姐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真的指知道错了!”
墙面上的常氏,没有回答朱标的话,还是那样像一朵出淤泥的莲花一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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