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们主任医生不在怎么办?”秦玲急切问道。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看你男朋友手淤紫的程度是不能拖太久的,要是等明天主任来了,就很可能会来不及的,更严重的话,毒素传入全身经脉攻心,那样至死都有可能。”
“不会吧,这么严重~”秦玲听完医生说的,她的鼻子又开始酸起来了,不是因为吵架,而是因为李叟辛是她的心上人,自己心上人出了这样的状况,她当然在意了。
要是叟辛哥哥真出了什么事,那她也有责任。
只见秦玲道:“那,医生你能不能现在就联系那位主任过来看一下我男朋友手的情况吗?救人可是迫在眉睫啊~”
“这个嘛。。。那位主任性格孤僻,我不怎么和他来往,所以并没有他手机号码和微信的~”
“啊!这可如何是好~那你这里就没有其他的医生护士的联络方式吗?或许他们能有办法。”秦玲越来越急了。
“现在值班的人确实还有一个护士,不过她只是一个护士,不怎么懂这方面的医学的,emmm,不过或许她知道那个主任的号码,我可以帮你去问问,看能不能要到。”
“好的,那谢谢医生你了。”
随后那医生便出了主任室,去楼下找照看病人的另一名护士了。
李叟辛和秦岭在主任室里焦急地等待着,只见秦玲关心起李叟辛道:“叟辛哥哥,消了炎你有没有好点~”
“我还好,暂时没有大碍。”
“那就好,放心,你一定会吉人天下的。”
“是吗?但愿如此吧~”
“什么叫但愿如此,你一定会平安的,我一直很相信我们俩的缘份,你我都是命旺之人,怎么会出来游个山就出什么意外?”
“是是是!我玲儿妹说得都是,你这么关心我不愧为我的好伙伴。”
“何止伙伴,你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允许你有丝毫的差池。”秦玲撅撅嘴,看她的样子就很是为李叟辛的伤情而烦恼。
李叟辛却是一脸苦楚:“emmmm,怎么说呢!?这些我心里其实都有数的,这不是当你的男朋友了吗?你还不满足啊?”
“不是不满足,可我还要保证你平安啊,不然就算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能平安,那我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
哟,看来这妹子还真是个痴情冢啊。李叟辛心里这样想着,随后他嘴上笑道:“放心,我会安然无恙的~就这么死了,要伤多少人的心?”
听完他这么说,秦玲可紧张了,她用手捂住对方的唇口,淡淡却依旧带着深情的道:“别把死字挂在嘴上,太不吉利了,我相信你会没事的。”
李叟辛看到她柔情如秋水的深黑眸子,便莞尔轻盈一笑,回道:“好的,不提死,你说得对,我不会有事的~”
李叟辛与秦玲俩人就这样在主任室里寒暄着。
不一会儿,那名医生便回来了,只见他面部阴沉,还直吁吁地叹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消息。
“怎么样?这位医生,问到这里外科医生主任的联络方式了吗?”
那医生挪步坐到主任的座椅上,他哀声道:“不好意思,我问的那位护士,她也并不知道主任的电话号码。”
李叟辛和秦玲随之忧心感更加浓郁了,后者越来越担心她叟辛哥哥的手伤,便再次问道:“那医生,就没有其他办法能联系到你们的医师主任吗?”
“这。。。我很无奈,其实我除了问那个护士,还顺便问了那个护士能不能从她的人脉网中找其他护士问到主治医师的号码,可是都没有问到。所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主任性格太孤僻了,不爱与人来往。”
医生摆摆手,表示力不从心。
“啊,这,那可如何是好?”秦玲这时候跺了跺脚,她越来越担心了。
“算了吧,要联络主任医师,难是一回事,二来,这么晚联络人家也不礼貌,三的话,他现在赶过来的话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要是你男朋友手上真的是毒并且扩散得快的话就算主治医师来了也没用。”
“那,那怎么办?”秦玲继续慌着。
“我既然带你们来这主任室肯定有带你们来的理由,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那医生眼神肃穆,徐徐的道。
“死马当活马医?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医呢?”李叟辛有点不解地问起面前的医生。
“你俩过来,我虽然看不出你是被什么东西刺伤的,但我们主任室这里有这山上各种有毒植物的标本图鉴,我一页一页给你们翻,你们凭直觉认,看看能不能在这图鉴上找到你记忆里被刺的那个植物。”医生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办法:“认出来了我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秦玲颔首:“原来是这样,好,我跟叟辛哥哥现在就看~”
“记住,一定要看仔细了!不能漏看或是走神不看!要是不小心真的错过了刺伤他的那个植物,你们就只有后悔莫及了。”
“好,我知道了。”秦玲认真回道。
“知道了。”李叟辛也附和秦玲回话道。
“是绿色的植物吧?”医生再次对秦玲说的进行确认。
“是的~”
“好,我现在就把这图鉴上所有的绿色植物都翻给你们看。”
话毕,那医生便将图鉴上的绿色分类植物,一个个呈现给李叟辛和秦玲看。
。。。
大晚上的,人家都在睡觉,这位医生却为了李叟辛的病情一直操劳着给他翻植物标本的图鉴,可真是苦了他,只能说医生这个职业真是全天下人心中的天使,是最美丽的职业之一。
他们这群人一直救死扶伤,吊死问疾,一直默默无闻地为人们的平安而奉献着,可谓是劳苦功高,功德无量。
愿天下救死扶伤的医师幸福美满快乐一生,李叟辛和秦玲在查看图鉴前心里默默感叹起医生职业的伟大。
只见那位医生一页一页地有序翻着,他是脑又困手又酸,不过他一直没有停下,只为治疗李叟辛的手伤。
“不是。”
医生翻了一页。
“不是。”
医生又翻了一页。
“还不是。
医生再翻了一页。
“不是。”
医生继续翻。
“不是这个。”秦玲更加急了,她明显看到李叟辛的手又开始浮肿起来。
医生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很有耐性地给李叟辛和秦玲翻着图鉴。
“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不是这个。”
转眼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医生手里的标本图鉴已然翻去了大半,可眼看还是没有找到刺伤李叟辛的那个植物后,三人都面露沉色,一时氛围压抑得有点不好喘气。
已经不知道秦玲喊了多少个“不是”了。哎,难道李叟辛这次就真的是难逃劫数?
就在秦玲急到不能再急的时候,转机终于是出现了。
只见那个医生依旧在那里翻着标本图鉴,眼看着图鉴快要翻完了,医生也要跟着垂头丧气之时,秦玲突然道了一声“停!”
“停。”秦玲很深刻地回了这么一个字。
李叟辛扭头,他看了看秦玲,难道她找到了那个刺伤他的标本植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