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勇哥,你跟她废什么话?既然我们被他发现了,就直接把她灭了!”
刘成勇身后的人立刻朝桑落冲了过去,他们就不信,她这时候身上还带着银针。
“住手!”刘成勇一个闪身过去阻挡。
“勇哥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了那老太婆?”
桑落一看情况不妙,真要杀她?
女性赶紧撒腿往村子里跑,既然他们不想让人发现,他们肯定不敢往村子里去。
刘成勇看她逃跑,心里一紧。她如果去找官府报案,他们就完蛋了。
他立即朝桑落追了过去,说:“桑落,你站住!”
傻子才会站住!
桑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田间地头往村子里冲!
可她明显感觉到身后追逐她的人越来越近。这个村子里的人怎么这么少?放眼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救命呀!”桑落知道她喊了也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大喊。
刘成勇心里一慌,朝前一扑,把桑落摁倒在地上,直接一个刀手把她打晕了。
刘成勇重重地吁出一口气,看着晕过去的桑落,一脸无奈,眼里还带着几分怒气。
“我不想伤害你,你跑什么喊什么?”
这时另几个人也跟了上来,其中一人刚要拔刀。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行了!别杀人了行吗?我们是晋国的兵不是匪!”刘成勇大吼了一声。
“那她怎么办?醒了之后肯定会报官的。”
刘成勇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决定。
“带上她!”
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幽幽转醒。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像是一个帐篷。
“这是什么情况?又穿了?”
这时,帐篷门被撩起,进来一位英武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落落,你醒了!”
桑落看着眼前的男人,四十多岁,破破旧旧的一身军装,胡子拉碴的,一脸憔悴的模样。
完了,记忆里没这人。这次穿了没带原主记忆?
怎么弄?装失忆?
“你谁呀!”桑落问。
“落落,我呀!你的序郎!”陆槐序很温柔地看着桑落。
桑落听着这称呼,简直要吐了,要不要这么恶心!年纪轻长得帅这么说还能接受,一把年纪了还序郞!
“大哥,咱能不这么恶心吗?能好好说话吗?”
“落落,你怎么了?你真不认得我了?”陆槐序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桑落重重地点头:“对!我大概是失忆了!”
陆槐序心里一紧,把粥放下,转身出了大帐,朝着刘成勇脑袋上就是一个盖帽。
“刘成勇!你特娘的下了多重的手,把我媳妇儿给打傻了!她不认得我了!”
刘成勇觉得自己太无辜了。
“陆将军,我没下多重的手。就……就……这样一下!”刘成勇比划一下,“我没想伤她,她一边跑一边喊,我没办法!”
陆槐序学着刘成勇比划一下,问:“就……就这样?”
刘成勇重重地点头:“嗯!就这样,我真没下多重的手!嫂夫人没有认出你来,有没有可能是你从来没这么邋遢的在她面前出现过?”
陆槐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胡子。
“是……是吗?”
刘成勇重重地点头:“是!”
“拿刀来!”陆槐序喊了一声。
接过卫兵递过来的刀,他便对着一盆水开始刮自己的胡子,“咝~哎呀……”
“将军,出血了!”卫兵提醒。
“让你端盆水晃什么?”
我没晃,将军是你对着盆各种扭各种晃。
陆槐序洗了个澡,换了一件最干净最整洁的衣服,然后把头发也束好,一根头发丝儿也没乱。
他再次撩开大帐走进去,满眼温柔,笑盈盈地看着桑落。
“落落!现在认得为夫了吗?”
桑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跟陆家老大五官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英武些。
这么瞧着也算是一个中年帅大叔,就是这脸上两道血口是怎么回事儿?
“陆槐序?”
桑落总算是翻到了原主的记忆,看来她没有二穿,只是被刘成勇打晕后又落到了陆槐序手里。
陆槐序又喜又激动,赶紧跑过去把桑落一把抱住。
“落落吾妻,你终于认得为夫了!”
桑落本能的拒绝,全身都在抗拒这个拥抱。大叔虽然很帅,但这突然来的抱抱,她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呃……你松开,松开!喘不过气儿了!”
“落落你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抱着你吗?你说我胸膛结实有力,能让你放心依靠吗?”
桑落只想说,原主你是真的会!
可就她一个母胎单身的人来说,真的来不了呀!
“呃……我饿了!”
陆槐序连忙松开她,说:“饿了呀!我刚端了粥过来了,快吃点儿!”
说着便把一旁的粥又端起来,说:“唉呀!凉了!我让长河给你换一碗!”说着便冲着外头喊了一声,“长河!”
长河是陆槐序的卫兵,连忙进屋。
“夫人粥凉了,去换碗热的来!”
长河接过粥说:“将军,没了!就这一碗还是从您嘴里省下来的。”
“那你拿去热热!”陆槐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长河端着粥退下了。
桑落这才觉得不对劲,她是怎么到陆槐序的军帐里来的?
陆槐序不是和靖王一起被通缉了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这大营是驻扎在哪里?”
陆槐序坐在桑落身边,握着她的手,说:“落落,你跟孩子们受苦了!靖王没有谋逆,他是被人诬陷的。”
“啊?那你们这是?”桑落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们藏在大崎的一座大山脚下。翻过这座山另一边便是你们住的河铺村。今天刘成勇他们从外边执行任务回来被你发现了。怕你报官所以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刘成勇是你的人?”桑落脑子有点儿乱,“所以你们现在是占了山头做土匪了?”
陆槐序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没有打劫过任何百姓!我们在这里待了近三个月,没有拿过百姓的一分一毫。”
“可我明明看到刘成勇,挟持洪家村的百姓去逃荒,还半路打劫我们流犯!”桑落想起来心里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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