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女人?”陆聿柏松开他,嫌恶的擦擦手,看着他倒在床上,两只手捂着眼睛,目光毫无温度。
章雷左睛一片湿热,疼的睁不开,张着嘴一边惨叫一边说,“不看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他疼的在床上扭来扭去,四角裤都扭歪了,陆聿柏直接穿着鞋踩上床,照着他拱起的身体狠狠的踢。
虽说章雷没如愿,但他看过了萃堂门口的监控。
席欢被他抵在车身上,摸摸索索又亲又闻,他甚至想就在大街上扒了席欢的衣服。
事情不发生,不代表他没犯错,若不是江纪琛及时赶到,他不敢想后果。
那次之后,他明显能感觉到席欢有点儿抗拒,他每次都得哄着,席欢才能突破心理防线。
这笔账,过不去。
“陆总。”叶进推门进来,“林总来了,正在上楼。”
章雷已经被踢得鼻青脸肿,双手抱头嗷嗷叫,见陆聿柏停了,他再度求饶,“陆总,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
陆聿柏踩着他头,皮鞋抵在他脸上留下印记,“这些话,留到监狱里去说。”
他碾了碾,才松开脚,重新在上衣口袋拿出帕子,擦着手下来,“警察还没到?”
“这,八成是林总那边拦住了,人是他的人找到的,他想亲自交给警察。”叶进平日里忙,找章雷这事儿全靠监视林佑隽的人。
这是陆聿柏的意思。
章雷之前犯的那些事儿,证据全部被送到警察局了,进去没个十年二十年的别指望出来。
陆聿柏的最终目的是送他进局子,这会儿急着赶过来全为揍他一顿,出出这口气。
他将帕子丢在地上,没等再说什么,门一下子被推开。
林佑隽像炸了毛的猫,他身形比陆聿柏消瘦一些,身高相差无几,走到陆聿柏面前,气急败坏,“你卑鄙!自己不出力,还想抢我功劳?”
“林总。”陆聿柏淡定自若,将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推开,“你们林家经营萃堂多年来零纠纷,不容易,这个功劳我不抢。”
叶进很有眼力见地把门完全打开,门外是林佑隽的手下,那波率先找到章雷的人,他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陆聿柏绕过林佑隽往外走,走到门口,听林佑隽再度开口,“姓陆的,那块地皮你要不给我,我跟你没完!”
在林佑隽把席欢生日宴请柬给章家人之后,陆聿柏依旧没松口,他后知后觉的明白,陆聿柏要的不是致章家于死地,是让章雷翻不了身。
“林家手续齐全,给价也高,我没理由不给。”陆聿柏风轻云淡,面容没了刚才的阴哲,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
他甚至还轻笑,在口袋掏出一根烟,递过去,“抽根烟,消消气。”
林佑隽一把推开,“小爷不抽烟!”
闻言,陆聿柏也不恼,将烟点了,却没抽,任由烟支缓慢地燃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在他周身萦绕。
他没再说什么,将残局交给林佑隽,带着叶进离开。
能让陆聿柏递烟的人,京北没几个。
拒绝了他的烟,林佑隽一点儿也不觉得解气,扫视着室内环境,比起大别墅是差远了。
但桌上摆着没吃完的好酒好菜,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子和纸团,床头柜子上昂贵的烟,哪一样都证明,章雷虽然是躲,但躲在这儿挺潇洒!
他气,走到床边一顿拳打脚踢,“敢做不敢当?你们家快因为你毁了,我这段时间费时费力,都怪你!”
警察再来时,章雷被打晕了。
送去医院检查,断了两根肋骨,一只眼睛视线受损,其他都是皮外伤,除了疼没生命危险。
——
京北东区这片道路错综复杂,开车左拐右拐的,席欢没记住路,靠着两条腿,走了半天竟是没走出去。
她翻开地图,按照导航闷头走,快要出去时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鸣笛声。
一边往边上靠一边回头看了眼。
库里南车窗半落,叶进开着车,后座的男人目光深沉,黑色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被阳光笼罩,面容处于昏暗,盯着她看。
“席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席欢张了张嘴,又闭上,解释不出,干脆转移话题,“这条路走到头,能出去吗?”
叶进透过后视镜看陆聿柏,不知何时,陆聿柏已经敛回目光,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像是不认识席欢。
两人之间弥漫着不对劲的气息。
他吞吞口水,点头,“能。”
刚说完,后座被踢了一脚,又忙不迭摇头,“不能。”
席欢余光关注着陆聿柏,见他不理自己,也不主动搭话,她又往边上靠了靠,“知道了,谢谢。”
这是让他们走的意思。
陆聿柏不发号施令,叶进不敢走,僵持着。
就在席欢决定先走的时候,冷不丁听见空旷的巷子传来跑车的嗡鸣。
那是林佑隽的车,听声音越来越近,是朝这边来的!
幽长的巷子,她走不出去林佑隽必定追上来——
“开车。”陆聿柏森冷的声音伴随着跑车的轰油声,席欢一激灵,打开后左车门就钻上去了。
并且赶忙跟叶进说,“叶助理,有点儿冷!”
叶进关窗,正欲发动引擎驶离原地,冷不丁听见男人说,“慢着。”
席欢身体也一僵,转过头,原本闭目的男人侧睨她,“下去。”
“我迷路了。”席欢扫了眼后视镜,林佑隽的车映入眼帘,朝这边驶来,“二……”
“下车!”陆聿柏不容置疑。
车厢气氛顿僵,后视镜里不断靠近的跑车,被库里南逼停,林佑隽不满地嗯喇叭。
‘滴滴滴’刺耳的车鸣声响彻整个东区。
幽长的巷子狭窄,错不开车,库里南停在正中央,堵住了张扬肆意的蓝色超跑。
毕竟谁能想到这小地方神仙开会,突然来了两辆车,还都是豪车。
车鸣一声,席欢的心颤一声,她清眸透着惶恐不安,咬了咬下唇,声调软了不少,“二哥,我昨天晚上不该跟你吵架的,虽然我没错。”
她是真的想认错,把这个坎先过去。
身份戳穿是迟早的事情,但也不要这么快啊!
可末尾那句话,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说完男人的脸又黑了一层,他侧过身看她。
与此同时,林佑隽从车上下来了,走到车边狠狠地敲了两下车窗,将脸趴在车窗户上往里看,“陆聿柏,你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