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沈府拿人的众捕快无奈,就算林清儿往日跟他们关系再怎么要好。
但法不容情,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林捕头,得罪了。”
王捕快道歉一声,接过枷锁,朝着林清儿走去。
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想做这恶人。
“你们不能就这么带走清儿!”
眼见妹妹就要被人带走,程婳一脸坚毅上前挡在林清儿身前。
“大姐,别着急。”
林清儿按住了刚想上前去理论的程婳纤细手腕,摇了摇头。
“眼下父亲不在沈府之中,若是为难他们,很容易再给那对父子借口为害沈家。”
赵宝坤父子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秉性,没人比她更了解。
落井下石、恩将仇报都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一旦抓住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颠覆沈家的机会。
她林清儿自己犯下的事,绝不能让沈家再牵扯进去。
程婳心中焦急,但林清儿言之有理,再加上跟前来拿人的捕快们争论毫无意义,毫无办法。他们也不可能与自己争辩。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当下,程婳也是心中叹气,握起林清儿的柔荑,轻声劝解道:“你放心,大姐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眼眸似水,其中却有
一种莫名的坚定,让林清儿心安了少许,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
王捕快不再言语,径直把枷锁套在了林清儿身上,随后,向程婳告声“得罪”,便带着一干人离开。
全程无言。
走在大街上,众捕快押着一位英气的标致美人招摇过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是……林捕头?她犯了什么罪!”
“林捕头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抓起来了?”
“听说,林捕头把赵公子打成重伤了。”
“……”
众口纷纷,但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那赵宝坤想要强占林清儿的身子,但后者却抵死不从,并且仗着一身高强的武功,反而把赵宝坤打了个半死。
如今,那赵宝坤还仍旧躺在床上,呻吟不绝,纱布缠身,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一时间,路人们唏嘘不已。
但毕竟赵保坤是官宦子弟,哪怕再如何气愤,可深入骨髓的王权思想,还是使他们无法谩骂出声来。
只好在心中怒骂几声,可却不得不感慨林清儿命运之苦。
“你说怎么好好的,林捕头就招惹到赵宝坤那个纨绔了呢?”
林清儿面不改色,精致的脸庞上平淡如水,可李捕头
脸上却忍不住的有些抽动,感觉周围百姓的闲言像是耳光一样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散开!散开!”
“京兆府办案,尔等若是再上前来,就与贼同罪!”
在李捕头的带领下,众捕快抽出所带钢刀,厉声冷喝,很快便驱散了周围围观的百姓。
百姓被逼躲入周边商铺内,虽然不敢得罪这些地头蛇,但一道道目光却仍旧停留在众人身上,叹息声不止。
林清儿冷哼一声:“李捕头好大的威风,居然能吓的百姓四处逃窜!”
言外之意,欺软怕硬。
他李捕头只不过是被派来捉拿自己的人罢了,说得难听些,就只是一条……狗。
主人让他往东,就不敢往西,让他咬人,就不敢叫唤。
听得身后那宛如夜莺一样清脆的嗓音冷嘲热讽,李捕头脸上无光,却无法反驳,只得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街道上无人再阻挡,一行人押送的速度极快,就在李捕头眼中出现了京兆府衙门的轮廓之时,从街边又再度闯来一行人,径直撞到了李捕头的身上。
“砰”的一声,两人仰面倒地。
“什么人,敢强抢犯人!”
唰唰唰!
钢刀抽出,在阳光的反射下照映着
威险的寒芒,刀意禀冽。
沈安?
林清儿看见拦路之人是自家弟弟,满脸惊诧和慌乱。
“你怎么又回来了?”
如今沈家是多事之秋,她宁愿沈安不要出现,躲得远远的才好。
“姐!他们还真敢抓你?”
沈安怒从心起,拳头紧握!
尼玛!
听城里的乞丐们报告,他家二姐一早竟被京兆府尹的人抓了,他立马就赶了过来。
“你小子胆敢劫人?没看见我们是奉命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