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见瞎子释然了,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接着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没进入古墓,就能知道古墓里面有什么的原因,瞎子,之前我一直瞒着没告诉你,也有我的苦衷,还希望你能理解。一??看书?要·?·”
瞎子虽然是老一派的卸岭力士,但是他的思想却是并不迂腐,接受能力也有的,此时听完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道,
“吴爷,这种事情说出来的确是非同小可,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泄露出去,的确是会威胁到吴爷您的安全。哎,吴爷,您就别说什么理解不理解的了,您现在能告诉老夫就已经是瞧得起老夫这把老骨头了,您放心,这件事情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往外说半个字的!老夫以卸岭力士的名义作担保!”
瞎子说着话,脸上之前的那种落寞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吴一能听得出来,瞎子对于自己把秘密告诉他,是十分十分感激的。
“吴爷,那胖爷他也是系统为您安排过来的吗?”
吴一点头道,
“是啊,当初刚出了仨廿口古墓,胖子就是被他的同伴给带走了,所以当时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这件事情,只好骗你说他是回家娶媳妇儿去了。”
瞎子恍然大悟,嘀咕着说,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吴一想了下,又给瞎子说不止是胖子,就连你那个同门师兄弟妖道士也是系统选定的精英之一,吴一说了之后就看着瞎子的反应,本以为瞎子会对那妖道士嗤之以鼻的,毕竟二人是出了名的一向合不来,可是没想到瞎子在愣了一下之后,居然表现的很是欣喜,
“啧,吴爷,那妖道士的为人老夫的确是向来看不惯的,可是说实在话,他的本事那是没的说,以后如果能有他帮您,那自然是最好。壹看书··只是老夫也有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哦?什么请求你尽管说。”
瞎子道,
“妖道士这人毕竟是卸岭力士一脉的,当年老夫的师傅也就只收了他和老夫二人,所以老夫不希望看他再继续像以前那样折腾下去了。
盗墓本身就是个技术活,而且咱们吃的又是祖宗留下的东西,哪能像他那样直接用炸药炸山那?
还有跟外国人合作那种事情,那说出来就是对咱们中国文化的一种变相侵略,咱们自家拿自家的东西那还可以说是为了生计,可是流到老外手里那算哪档子事儿啊?卖一件咱们国家就损失一件,令人心疼呐!
所以吴爷,您既然是宿主,而他又是您手下的精英,那您就权当是为了咱们国家的文物着想,替老夫说叨他几句,别再让他走上歪路了!”
听瞎子说原来是这个事情,吴一当下就满口答应下来,对于文物外流这种事,吴一也看不过去,自家人拿自家东西那转来转去还是自家的,但到了老外手里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说起话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瞎子又问了一些之前心中困惑的地方,吴一也都一一给他解释清楚了,到此,瞎子才终于完全释然,情绪也明显高了起来。
吴一见瞎子高兴,自己也高兴,五人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直到天色已经全黑下来,才停住。
胖子把所剩不多的食物拿出来每人分了一点,吃完后按照吴一的意思是大家就地歇息,等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可是叶无心说,山区里其实越到了晚上就越安全,晚上的时候温度低,什么毒虫蚁兽一般都回穴睡觉去了,而且路上的水坑里的水位也会下降到最低点,是一天中最安全的时候。
吴一几人一听有道理,就稍微歇了一会便继续赶路,反正对于黑暗,五人都并不陌生,古墓里的黑暗可比这外面要黑的多,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方向,但是有指南针在手,也不怕会走错路。
接下来就是一段长途跋涉,期间那无聊的过程倒是没必要再多加赘述了,正应了那句盗墓行里流传的老话,‘盗墓其实是个极为枯燥的事情,除了开棺的那一刻让人会感到激动之外,其它的时间里只剩下了空洞与乏味’。
五人用了足足两天的时间,终于是彻底的摆脱了那贫瘠的山丘地貌,前方的地面平缓了许多,倒是不用再在山丘上的淤泥里爬上爬下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五人碰上了在乌盘山区卖茶叶的几个茶叶贩子,那几个茶叶贩子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眼前这像泥猴一样的一老四少,吴一跟他们解释说是进山里旅游的,没想到最后跟旅游团跟丢了,这才闹得那么狼狈,然后就问能不能从他们这里买点干粮。
几个茶叶贩子都是土生土长的山民,淳朴热情,把他们的食物分了一部分出来,吴一给他们钱他们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儿。
分开之后,五人又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是在第四天的中午,回到了之前出发时候的那个山下村落前面。
村子外面此时停了五六辆那种拉货用的大挂车,上面都装着大石头,应该是刚好有收石头的商人来这里收石头,进村一看,果然发现村里的男人们都从山上下来了,正用一个个大竹筐装着石头往村外送。
虽然天气还有些冷,可是每个人都光着膀子,他们的皮肤都有些黑红黑红的,这是常年在山上被太阳炽烤留下的见证。
在村里走了没几步,就有个半大的小孩儿注意到了吴一他们,他直接就跑过来扑到了拜月怀里,一句一个‘漂亮姐姐’的叫着,吴一此时也认了出来,这个小孩儿就是之前老是粘着拜月的那个。
在小孩儿的带领下,五人又去了那个村招待所,刚好村委会的那位老村支书也在这里,同时,里面还坐着七八个彪形大汉和一个油头粉面、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村支书正在和那个中年人激动的争论着什么,准确来说,是村支书一个人在激动,脸红脖子粗的,而那个中年人则是优雅的扶着金丝眼镜,另一只手举着一张表单在很淡定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