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五来到皇甫筱家,白老头背着背篓出去采药了,皇甫筱在院子里做拉伸运动,保持身体的韧性。
陈老五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吞咽口水,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这里干什么。
二楼阳台上的司马槿见此,脸一沉,手一抬,紧接着就听到陈老五哎哟捂着眼睛喊疼。
皇甫筱扫了一眼门口捂着眼睛的陈老五,放下手,走过去,平淡的问:“有事?”
陈老五很想给她骂回去,没看到他捂着眼睛疼成这样吗?而且还想问究竟是哪个找死的打伤他的眼睛。
看着疼痛不已想骂人的陈老五,她依旧还是那个语气,说:“没事的话就请离开。”
陈老五听完此话就恼了,说:“什么叫没事就离开。”
“听不懂人话可以去学学。”对陈老五张翠翠这对夫妻,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
陈老五气得脸都绿了,若不是眼睛疼得厉害,只能睁开一条缝缝,他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下不去手。
想着家里地上还躺着一个贱婆娘,他没好气的道:“村长叫你。”
“村长叫我会让你来叫?”皇甫筱讽道。
“真的是村长叫你,你若是不信,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陈老五不耐烦道。
“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你觉得我一个怀孕的女人会跟你走?”皇甫筱说完踢了他一脚。
陈老五因为要躲开这一脚,退出大门外,刚退出去,大门就被关上。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陈老五愣住了,接着气愤的踢了一脚大门,然而因为大门是铁做得大门,这会儿不仅眼睛疼,就连脚也疼,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回到家,村长见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带着伤回来,不用问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请个大夫都请不来,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村长呵斥完转身走了。
陈老五见状,追上去拦住村长:“村长,那俺媳妇不管了吗?”
“那是你媳妇,又不是我媳妇,再说了,人是你打的,你自己想办法,我这一天天事多得很,管不了你们这些家事。”村长说完推开陈老五,就这样走了。
开玩笑,筱丫头讨厌的人,他若是为了陈老五这样的垃圾去求筱丫头,到时候惹得筱丫头生气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
村长一走,其他人也都散了,没有人同情陈老五,也没有人去关心张翠翠。
陈老五因此,将村长给恨上了,同时也把皇甫筱一同恨上。
那个臭丫头,等有机会,一定让她跪下来求自己。
……
皇甫筱把门关上后就上楼了,司马槿转身看着她,她看也不看他,就当他是空气一般,推开门进房间,一气呵成。
司马槿抿紧唇,眨了一下眼睛,看来是气还没有消,没关系,总有气消的时候。
白老头若是知道他是这样等着皇甫筱气消,肯定会骂他木鱼脑袋。女人若是不哄,气只会越来越浓,永远不会消淡。
活该单身啊!
所以有些人单身不是没有原因。
下午,陈铁匆忙的过来,进门只看到小童,便跑过去。
“东家在吗?”
小童一时没反应过来陈铁口中所说的东家是谁,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他看向二楼,告诉陈铁:“筱姐姐在二楼休息,你找她做什么?”
“药田出事了。”
一听是药田出事了,小童放下手中的东西,对陈铁说:“你稍等,我去叫筱姐姐。”
陈铁点头,此时他满头大汗,心急如焚,这次是药田第一次出事,他非常的自责。
没一会儿,皇甫筱来了,小童跟在她身后。
陈铁看到她,立即上前:“东家,对不起,我没有看好药田,让人趁虚而入,毁了药田里的药草。”
“人抓到了吗?”
“没有。”
人若是抓到,他也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看着面前低着头倍感自责的陈铁,她也没有责怪他。
“先过去看看吧。”
陈铁点头,立即在前面领路。
“筱姐姐,我同你一起去吧。”小童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皇甫筱回头看了小童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司马槿从堂屋里走出来。
“我同你一起去。”
小童睁大眼睛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司马槿,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带面具,而是因为此时的这张脸并不是他真实的脸。
虽然不是真实的脸,但也很好看,仅仅只是比他原来的脸丑那么一丢丢。
陈铁还是第一次见东家的夫君,如今一见,很佩服东家。居然将仙人一般的男人拿到手,不愧是东家。
皇甫筱扫了一眼司马槿,平淡的说:“你若是想跟着那就跟着,反正腿长在你身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陈铁偷瞄了一眼东家,怎么感觉东家的语气不对,这是两人吵架了?
司马槿浅笑,走到她身旁,伸手扶着她:“夫人莫气了,为夫知道错了。”
“咳咳……”
小童想喝口水压压惊,然后听到这句话后被呛到了。
司马槿扫了小童一眼,小童连忙擦水,拿着自己的东西回房。
是他误会了,姐夫还是那个姐夫,压根就没有变。
皇甫筱:“???”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将身边的司马槿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若不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真的怀疑这个人被掉包了,突然这样肉麻,她还真适应不来。
什么话也没有说,走了,司马槿紧跟其后。
皇甫筱担心他会说什么奇怪的话,小声道:“你离我远点。”
“你我是夫妻,怎能离远点,况且你现在还怀着孕,作为夫君,应该扶着你才对,来,夫人,为夫扶着你走。”
皇甫筱回头狠狠的瞪着司马槿,咬着音说了一个“滚”字。
跟在后面的陈铁听到东家让司马公子滚,放慢了步伐,与他们拉开点距离,免得祸及殃池。
司马槿浅笑:“为夫不会滚,夫人若是会,可以先示范一下。”
“呵!”
她轻笑了一声,快步走了,没有与他在这里争论,毕竟这是外面,他不要脸她还要点脸。
神经病,要不是确定这个人没有人格分裂症,她真的怀疑这人有人格分裂症。
司马槿紧紧跟在她身旁,没有再招惹她,就怕一个用劲过猛,将人彻底得罪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陈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很快就到了药田出事的现场,这是一块种着人参的药田,人参苗被扯了二三十根有余,被扯的苗毁得很彻底,无法补救。
她看了一眼被破坏的篱笆围栏,对司马槿吩咐:“你去那后面看看。”
司马槿愣住,她这是在指使他干活吗?
陈铁见状,生怕这二人会吵起来,赶紧自告奋勇的说:“东家,还是让我去吧。”
皇甫筱点头:“那你看看那后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最好是寻着那个痕迹找下去。”
“之前因为急着找东家,所以只是粗略看了一下,那后面的脚印是成年男人的脚印。”
“嗯,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陈铁点头,转身去了。
陈铁一走,这里就剩下她跟司马槿,然后她就问司马槿。
“司马槿,你又想逗着我玩儿吗?”
司马槿摇头,无辜的说:“没有逗你玩儿,我就是有点纠结。”
“那么你现在是纠结完了?”皇甫筱抬着下巴,很强势的问司马槿,在问完后,眸光闪烁了一下。
司马槿看着她,抬起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大拇指摩擦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
“我这人心眼很小,一旦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亦或者生生世世,往后或许会有无限的困难、危险,你若是想退缩,我也绝不允许你退缩,即便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死。”
说到这里,他双眸盯着她的双眼,问:“所以,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死又何惧?”
她轻讽了一下,就这一下司马槿看到了许多,就好像她死过一次似的。
皇甫筱想好了,她要大胆的试一次,不能将自己困在那狭小的空间一辈子,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一片光明,不值得,这是那只臭狐狸说的话,她现在觉得很有道理。
空间里的红尘差点流泪了,尼玛说服契主谈恋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人一旦有了爱,那就会变得善良多了。
希望恋爱后的契主不要在虐待它了,这样它的狐生才会幸福美满。
“同样我的心眼也小,你若是敢骗我,那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这样回答算是回应了司马槿。
司马槿浅笑:“好。”
见司马槿的手还放在她的头上,她表示不满的拍掉他的手。
“以后不准摸我头。”
“为何?”
“不准就是不准。”不能因为我长得矮就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摸头,反正就是不爽。
司马槿见她生气了,便依了她:“好,以后不摸你头。”
说完捏了她脸蛋一下,光滑无比的脸蛋。捏起来的手感还很不错,若不是她一记瞪眼过来,真舍不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