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她唇角勾起,刚翻身就皱起了眉,虽然没有昨天那样难受,但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想到罪魁祸首,心底就骂了千百遍,
司马槿进来就看到自家媳妇扶着腰的场景,正要开口说什么,媳妇抱着儿子从他面前消失。
他跑过去,想抓住却什么也抓不到,有那么一瞬间呼吸有些不顺畅,害怕由心而起,他怕媳妇因生气而呆在空间里不出来。
回到空间里的皇甫筱,将儿子交给狐狸照顾,自己则是去沐浴,没办法,这是消除酸痛的最好办法。
泡在灵泉水中,身体的酸痛瞬间消失,舒服得不得了。
本来她还想多泡一会儿,听到外面传进来儿子嚎起来的声音,她连忙从浴桶里起身,跨出浴桶,抓了架子上的衣服穿上便出去。
红尘用前爪子捧着奶瓶喂小祖宗,可小祖宗不吃,就一个劲的哭,它急得狐狸毛都要炸开了,看到皇甫筱出来,它赶紧解释。
“他突然哭起来,喂他喝奶也不喝,我可没整他。”
红尘真怕这个女人将自己撕了,虽然死不了,但那死亡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好。
皇甫筱并没有理会红尘,走过来抱起儿子,抬着儿子的屁、股,小心翼翼的拉下尿布,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儿子粑粑独特的味道,儿子这是拉了。
红尘看到尿片上的东西,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拉了。
不过为何这家伙拉出来的粑粑不是臭臭的粑粑,它想了许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是从娘胎里喝灵泉水,身体里毫无杂志的原因吧。
皇甫筱给儿子清理干净后看着红尘,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红尘瞪了她一眼,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小爷是这么……算了,狐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惹不起,惹不起。
红尘出去后,她才撩开衣服给孩子喂奶,小家伙大口大口的吃,那声音很大,看来是饿狠了。
喂好孩子出去,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满脸抑郁,吓得她愣了一下,将儿子放下后询问。
“你怎么了?”
司马槿伸手抱住她,紧紧的抱着。
皇甫筱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抱住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司马槿松开的她,浅笑道:“饿了吧,我给你做了汤包。”
仿佛刚才的抑郁全然不在,就好像是她看错了一般。
不过既然司马槿不说,她也不问了,以后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就行了。
她对司马槿浅笑,随机瞪了他一下。
“以后节制点,要不然迟早给你弄死在床上。”
听着自家媳妇说的话,司马槿耳朵泛红,就连白净帅气的脸也红了。
他点了一下头,说了一个“好”,然后害羞的出去了。
皇甫筱忍不住笑出声,下床穿上鞋子,转身看儿子睡着了,也就没有将儿子抱出去,她就被子垒起来才出去。
出来没有看到司马槿,而桌子上已经摆着几笼热气腾腾的早点,碗筷碟子都摆好,走过去坐下就可以吃。但她没有过去坐下吃早点,而是走出正厅,在院子里没有看到司马槿,然后就去厨房看,然而依旧没有找到司马槿。
她拧眉:“跑哪里去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她就回去吃早点了。
摄政王府前厅,司马槿看着面前的陈余生,因为摄政王闭关,府里的人找到了姑爷这里来。
陈余生也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科考早就在几个月前结束,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启程回陈家村,那是因为他不想回去。
没有考上状元,有何脸面回去,不过他被京城立轩学院的柯院长看上,特例让他进入立轩学院学习。
昨天无意间看到皇甫筱,听到她自称郡主,这才知道她是京城这段时间大家传得神乎的筱幽郡主。
今日过来,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过来,没想到她会见自己,只是等到这个面具男人过来,这才明白。
恐怕她不知道自己来王府吧,不过也好。
相通的陈余生看着面前的面具男,并没有说话。
司马槿冷冷的扫了一眼,知道这个陈余生喜欢筱筱,对于陈余生这样的人,他一点也不方,毕竟对方长得没自己好看。
长成这样还嚣想筱筱?
呵!
他不屑的冷哼了一下,然后直言不讳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好读书才是正事,别嚣想一些不现实的东西。”
陈余生本来就没想过得到皇甫筱,他有自知之明,打算默默的守护,可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般羞辱,岂能咽下这口气。
看着对面男人脸上的面具,他回道:“一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没办法,长得太好看了。”
恶心。
一个男人居然自己说一次好看,太恶心了。
陈余生嫌弃的撇了一眼,说:“你也不过是靠着一张脸。”
司马槿听完不怒反笑,笑声里带着满满的戏谑。
“我不仅有颜还有钱,更有权,而你……呵!”
陈余生被打击得不要不要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跟面前的人打一架,这人是真的不要脸。突然后悔来王府了,自己就不应该过来。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不同的是陈余生被气走,而司马槿则是神清气爽,心情特别的美丽。
白梅院,正在享用早点的皇甫筱见他从外面回来,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进来的司马槿。
“你干什么去了?”
“见了一个人。”
“谁?”
这家伙在这里似乎没有熟人,很好奇他见的是谁。
“陈余生。”
听到这个名字,她才想起来这个人,来京城这么久,她居然没想起来这个人,只能说明陈余生在她心里真的很没有份量。
“他来王府做什么?”总不能是来找我的吧?
问到这个,司马槿撇了她一眼,很不爽的样子。
“明知故问,有时候真想将你关在家里。”
“你这是囚、禁,犯法的。”
司马槿轻笑,戏谑道:“当真这样做,能奈我何?”
皇甫筱浅笑:“你敢吗?”
“不敢。”
这就是前一秒牛、逼上天,后一秒怂得一匹。
“算你识相,吃早饭了吗?”
“没有。”
“那这些你吃。”
她指着桌子上剩下的早点,猜到司马槿没有吃早点,所以每样她都留了一半。
司马槿看每样吃食都留了一半,便知是她故意留给自己的吃食,顿时心里甜甜暖暖。
“吃饱了吗?”
“饱了。”
听她说饱了,这才坐下吃。
饭后,管家过来,走到郡主跟前。
“郡主,宫中来人,皇后有请。”
听完管家的话,她微微拧眉,问管家:“可有说为何?”
管家摇头,表示来的人没有说。
“既然没有说,那就去会会这个皇后,看看她想干什么。”
“郡主可以称身体抱恙,不去理会皇后。”
管家的话一说出来,便被皇甫筱瞪了一下。
“既然如此,管家你来跟我说什么,干嘛不直接对皇后派来的人说本郡主身体不好?”
管家干笑,解释道:“还是得跟郡主通个信不是,万一回头碰到,皇后问起来的时候,岂不是露馅,不过奴才觉得没有必要理会皇后。”
“无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皇后想做什么吧。”
她说完回头看向司马槿:“儿子你看着,我进宫一趟。”
“嗯,早去早回。”
皇甫筱点头,然后随管家走了。
前厅,皇后派来的宫人候着,看到郡主过来,立即上前。
“奴才见过郡主。”公、公行了一个礼,然后抬头对筱幽郡主微笑。
皇甫筱点了一下头,对面前有四五十岁的公、公道:“不知皇后找本郡主做什么?”
“皇后娘娘没有说。”
听完公、公的话,她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那走吧。”
公、公笑盈盈,转身走在郡主身后。
走出王府大门,看到门口装扮华丽的马车,她唇角勾起,轻笑着走向马车。
刚到马车前,马夫拿了一个凳子给她垫脚,这样挺好,总比人肉背舒服。
她踩上凳子上了马车,公、公瞅着郡主坐好,这才让马夫赶马车。
宫中,御书房。
慕容云天听完安插在皇后宫中的福来汇报,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询问。
“皇后可有说找筱幽郡主何事?”
“就是想见见筱幽郡主,别的没有说。”
“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汇报。”
福来应了一声“是”后便离开了御书房,不过并不是从御书房正门出去,而是从御书房一个暗门出去,这道暗门通往御花园的假山,这处假山很偏僻,平时根本没人来。
福来从假山出来,然后回皇后宫。
“福来,你去哪里了,娘娘正找你。”
“出去有点事。”
宫女见福来脸颊微红,便知福来去干什么了,也没打趣福来,催道:“赶紧去吧,娘娘可能找你有事。”
福来点头,道了一句谢谢便进去找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