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百草堂的大门打开,对面白成见开门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便急忙过去。
“你是谁?”
白成走到易了容的小童跟前就问,一脸防备,更是怀疑小童是贼一般。
“小童。”
白成听他自称小童,顿时笑了起来,说:“你当本少爷瞎呀,小童不长你这样,快说,你究竟是谁,你若不说,本少爷就去报官抓了你。”
“我易容了。”小童不想跟他在这里争论,告诉了他。
白成一听他说是易容了,睁大眼睛,伸手捧着小童的脸,凑近了看。他背对着白氏医馆,从白氏医馆那边往这边看,就显得特别的暧、昧。
虽然这个时候街道上没人,但对面的伙计看到这慕,傻眼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居然看到少爷在亲一个小少年,天呐,少爷居然…居然亲男的,这要是被夫人看到,夫人还不得气晕过去?
嘭…啪!!
伙计转头看过去,看到傻掉的夫人还有把食盒掉地上了的丫鬟,他懊悔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怎么怕什么来什么,他哭丧着脸过去,扶住身体有些晃悠的夫人。
“夫人,你别误会,少爷只是再给人吹眼睛里的沙子。”
本来白夫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完伙计的话后,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伙计大声叫了一声。
小童黑着脸,忍着拍死白成的冲动,咬牙问:“你还想看多久?”
沉浸在小童脸上的白成,两耳跟聋了一般,并没有听到东西掉落,还有伙计惊呼的声音。
看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出这是易容的脸,觉得太神奇了。
他放下手,问:“你真的是小童?”
小童眯了一下眼睛,好心提醒:“与其在这里问我是不是小童,你还不如快回你的白氏医馆,白夫人刚才可是晕了过去。”
“什么?”
白成惊呼,转身看到伙计跟娘的丫鬟正抬着他娘进医馆,赶紧过去,从伙计、丫鬟手中,抱起他娘就进了医馆。
白夫人被抱进了儿子的房间,白成掐了一下人中,白夫人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白夫人抓着白成就打,边打边说:“成儿,你怎么那样,你怎么对得起为娘?你是想气死为娘吗?为娘……”
白成被打、被骂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这般大动肝火。
他看向伙计,伙计深吸了一口气,说:“夫人看到少爷跟男人亲…亲嘴儿。”
“奴婢也看到了。”丫鬟接了一句。
白成傻眼了,自己什么时候跟男人亲嘴了?
“什么时候?”他问伙计。
“就就刚才,百草堂门口。”伙计道。
白成听完便明白了,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误会了,我没有亲那个人,我就是捧着他的脸看了一下。”
“你没事捧着别人的脸看什么?”
白夫人问,很显然她不相信儿子的话,此时她非常的痛心,好好儿子居然养歪了,她…她都没法去见白家的祖宗了。
“他脸上长了东西,我给他看看长得是什么东西才能对症下、药。”白成一本正经的胡咧咧。
白夫人听完儿子的话后,这才有点相信,但也不全信,为了不让儿子误入歧途,她下了一个决定。
“为娘待会儿回去就找媒婆给你相看姑娘,你必须娶个媳妇,要不然为娘不放心。”
白成开始头疼了,说:“娘,我真的没有歪,我喜欢的是女人,儿子现在还不想娶妻,娘你就别折腾。”
一听儿子说不娶妻,白夫人就哭了起来:“你还说你没歪,你若是没歪那你为何不娶妻,你都二十一了,你爹跟你一样年纪的时候,你都可以满地跑了,你是不是想气死为娘?是不是?”
白成头疼不已,怎么就跟母亲说不通嘞,看着脸色泛白的母亲,他不忍心了,然后妥协了。
“行,我娶,但娘必须给我找个温柔贤惠的,别找那种一天天作天作地的女人,回头儿子烦了,指不定给她毒死。”
听儿子同意娶妻,白夫人也就没有计较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下床招呼丫鬟。
“回府,请媒婆。”
“是。”
丫鬟扶着夫人。
白成扶着另一边,说:“娘,要不然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儿子看你脸色不太好。”
“为娘好得很,只要你不气为娘,为娘什么都好。”白夫人说完,推开了儿子,同丫鬟快步离开了这里。
白夫人一走,白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一旁的伙计吩咐。
“关门,本少爷今天不想给人看病了。”
伙计没说话,听少爷的话去把大门关上。
小童见白夫人前脚刚走,白氏医馆的大门后脚就关上,他抿紧唇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打扫卫生。昨晚他打扫过,但这会儿还是有一层灰尘。
回到白府的白夫人,让身边的嬷嬷去请桃花镇有名的媒婆,没一会儿,媒婆就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不少姑娘的画像。
白夫人看了后,挑了几张看起来温和的姑娘的画像,然后对花媒婆说:“麻烦花媒婆继续搜罗更多的姑娘画像。”
“这是一定。”花媒婆说完便告辞离开了。
从俯外回来的白老爷看到花媒婆,将人拦了下来。
“花媒婆怎来了?”
“夫人要给白少爷相看姑娘。”
花媒婆一双眼睛将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白老爷打量了一番,心里一阵唏嘘,昔日的白老爷是何其的风光,如今居然弄成这般。
造化弄人呀!
明明是一手好牌,却被打成这样,只能说,人蠢了。
“白老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白老爷听完后点了一下头,放行了花媒婆,他想了一下,然后去找夫人。
“夫人,老爷来了。”
“他来干什么?”
白夫人脸黑下来,现在她听到那个人就想吐,若不是为了儿子,她就跟那个人和离了。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跟白敬志形同陌路,白敬志更是三天两头的夜不归宿,宿在桃花镇新开的美人楼里。
外面的白敬志听到夫人语气里带着嫌弃的话,不管不顾的走进去。
“我就不能来你这里吗?”进来就愤怒的质问。
白夫人给了嬷嬷一个眼神,嬷嬷让屋里的下人退了出去。
“你如果是来找我吵架,恕我不奉陪。”白夫人道。
白敬志深吸了一口气,平了一下心里的气,然后问:“我看到花媒婆了,听她说你要给成儿相看姑娘。”
“对,有什么问题吗?”
白敬志觉得有问题,说:“成儿他是要去京城考御医,这个时候娶妻对他不利,等他考进太医院,那时候在给他娶妻也不迟。”
白夫人讽笑起来:“白敬志,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休想利用成儿,我告诉你,他的婚姻大事,你无权干涉,也休想干涉。”
“我是他爹,凭什么不能干涉成儿的婚姻大事?”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他爹,我还以为成儿的爹死了嘞。”白夫人讽道。
白敬志握紧拳,心中火气非常的大,他道:“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我说成儿现在不能娶妻就不能。”
“你确定是你说了算?”白夫人继续嘲笑。
白敬志突然安静了下来,他都忘记了,白家现在的权都在他的儿子白成手中,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
他怨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白夫人丝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你若是有意见,可以去找你母亲,让她做主收回权就行了。”
他若是能够说服母亲将权收回,还会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我乏了,请你离开。”白夫人看着他衣服上沾得脂粉,恶心得想吐。
白敬志看到她嫌恶的嘴角,无比的难堪,转身跌跌撞撞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里后,他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然而他连门都进不了,因为被拦在门外。
“老爷,老夫人吩咐了,最近不见任何人。”
白敬志听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跟雕像一般杵在这里。
拦住老爷的人见状,进去后将门关上,然后去往佛堂。
“老夫人,老爷在门外,不愿意离开。”
“无需管他。”白老夫人扣着手串,敲着木鱼,嘴里念着佛经。
门口的人见状,无声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