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槿在房间里打坐运功,突然一泼强烈的武神气压席卷而来,在琉璃院附近,不过没有敌意,他也就没有管。
十名死士认了主后,之前开口认主的死士,也就是影一。
他告诉新主:“隔壁院子被人设了结界。”
楚桁点头:“这个我知道,那是我请来的贵客。”
影一听完便懂了,然后十人遁了,在附近找地方隐藏了起来。
十人一走,楚桁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然后嬷嬷这个时候端着鸡汤来了。
鸡汤是嬷嬷亲自去厨房端,所以花费的时间比较久,因为在宫中,有好几次厨房那边送来的吃食有毒,就算是在王后宫中的小厨房也发生过,后来嬷嬷就亲自去厨房,在厨房里验证没毒才会端给王后吃。
如今即便是在太子府,嬷嬷也不敢松懈,就怕有人见缝插针。
“嬷嬷,我来喂吧。”楚桁伸手道。
嬷嬷见状,将鸡汤交到太子手中,然后她退了出去,把空间就给王后跟太子。
楚桁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然后送到母后嘴边。
齐溶芷任有一丝恶心,但她忍了下来,张口喝了一口,咽下后又喝了一口。直到喝了第三勺,她才压下心底那股恶心,一碗汤喝了很久才喝完。
喝完鸡汤的齐溶芷便困了,楚桁守在床边,嬷嬷进来见状,想起太子今天下午才回,回来后进宫出宫,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便劝了两句。
“太子,回去歇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嬷嬷,晚些母后若是醒来,你再喂一些鸡汤,一会儿我让人将炉子还有鸡汤送过来温着。”
嬷嬷点头,笑着将太子送到门口才回来。
翌日,皇甫筱是被饿醒,她睁开眼睛,捂住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起床,没有看到司马槿,便不满的嘀咕。
“一大清早就跑得没影。”
她嘀咕完进了空间,先是抱着儿子么么几下,然后就去洗漱。
边洗漱边看着一旁拿着果子啃的儿砸,她拧了拧眉。
刚才抱儿子的时候,儿子都不往她胸前凑了,这是自己戒奶的节奏吗?
不过怎么感觉这小子又胖了一丢丢?
不哭不闹,一人一狐狸,相处得很和睦,还真是省心呐。
洗漱好,一枚灵果出现在她眼前,看着拿灵果的儿子,她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哎呀,我家子谦真好,知道心疼娘亲了。”
“娘亲,吃。”
“好,娘亲吃,那子谦还吃奶奶吗?”
她接住儿子手中的灵果,大大地啃了一口,看到子谦摇头摇得很拨浪鼓似的,不由笑了起来。
“好叭,既然我家子谦不吃奶奶了,那娘亲给你弄别的东西吃,好不好?”
司马子谦点头,他伸手捏住娘亲的一根手指,拉着往屋里走。小家伙现在走得很稳,就是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不过这样已经很不错,毕竟儿子现在半岁都不到。
被儿子拉着往药房走,她诧异,走进去后发现原本堆在地上的一堆丹药全没了。
司马子谦拉着她走到原本堆丹药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面。
“吃豆豆…豆豆……好吃。”
皇甫筱嘴角抖了抖,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叭?
她看向一旁的蠢狐狸,问:“这里的丹药,子谦吃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生了一个吃货。他在这里面,除了睡觉的时候,其它时间都在吃东西,嘴巴就没闲过,凡是能吃没毒的都吃,没有任何的忌口。”红尘告诉她后就趴在地上睡觉了,希望契主将这个小魔鬼带出去,不要留在这里面祸害它了。
小魔鬼现在学会了新招折磨它,骑着它,抓着它的耳朵,嘴里喊着“驾驾驾”,狐生可悲,太踏马的可怕了。
突然,皇甫筱感觉自己即将破产的节奏,低头看着昂着脑袋望着自己,嚷着要吃“豆豆”的儿砸,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蹲下,抓着儿砸手腕给儿砸把脉,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后才放心。
“娘亲,豆豆…吃豆豆。”
“子谦乖,娘亲给你做别的东西吃,咱们不吃豆豆,好不好?”
“吃豆豆…豆豆,就……吃豆豆,豆豆……好吃。”
司马子谦闹腾起来,这还是她儿砸第一次跟她闹腾,无奈的她只能给儿砸炼“豆豆”了。
本来还想着拿去卖,谁知都给儿砸吃了,这还真是一个吃货儿砸。
果然,生儿子赔钱,是来讨债的。
想丢掉。
算了,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长成这么大一块,扔掉可惜。
她认命的给儿砸炼了一些气血丹、补气丹,一共炼了十炉,各五炉,看着儿砸几颗几颗的往嘴里塞,她的心在滴血,不是因为舍不得气血丹、补气丹,而是想着以后的高级丹药,照着儿砸这样吃法,她感觉自己要被儿砸吸干血。
看着吃得开心并不想理会自己的儿子,她叹了一口气。
“子谦乖乖的哈,娘亲出去了。”
“……”
得,这孩子有吃的就忘了娘,心灵受伤的她,离开了空间。
从房间里出来,依旧没有看到司马槿,她拧眉,正要骂人的时候,人就回来了。看着他手里端着的吃食,便把想骂他的话咽了下去。
跟着他走向亭子,然后伸着脑袋看了一眼他端来的吃食。
“驴肉蒸饺、小馄饨、秋梨银耳红枣枸杞汤、水晶包,伙食还挺好了,楚桁这家伙日子过得还蛮好的嘛。”
说完就用手捻了一个饺子,昂着脑袋放进嘴里,温度合适,不烫嘴。
司马槿将东西摆在桌子上,将唯一的一碗秋梨银耳红枣枸杞汤放在她的跟前,然后小馄饨也放在她跟前,最后拿了一双筷子放在塞她手中。
皇甫筱愣住了,看着坐在对面的司马槿:“你不吃?”
“吃过了。”
看着面前这么多东西,她表示有点点压力。
“要不你再吃点?”
“你慢慢吃,肯定能吃完,相信自己。”
喂猪么?
算了,她现在很饿,先吃为敬。
吃着吃着,一笼饺子,一笼包子,一碗馄饨,一碗秋梨银红枣枸杞汤,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看着面前洗刷一空的蒸笼、碗,拧紧眉。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
不过,好饱,也好困,她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就去睡。”
“不了,我喝一杯灵泉水就行了。”
她从空间弄了一杯灵泉水,喝完后精神抖擞。
楚桁从母后那里出来,来到琉璃院门口,他就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闯。
“李潇、陈槿,你们起来了吗?”
听到楚桁的声音,皇甫筱起身向院大门走去,司马槿将碗跟蒸笼收拾到托盘里,端起来跟上。
二人先后从琉璃院出来,楚桁看到“李潇”,眼睛一睁,张嘴正要说什么,“陈槿”将手里的托盘塞进他手里。
楚桁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抬起头问面前的“李潇”。
“现在可以去给我母后看病吗?”
皇甫筱点头:“带路。”
楚桁欣喜,领着他去隔壁院子,路上看到府里的下人,顺手将手里的东西给了下人。
今天的太阳很柔和,洒在肌肤上让人感到舒适,往常王后都是在屋里,今天楚桁让人在外面摆了一个软榻,让王后在院子外面晒晒太阳。
皇甫筱跟楚桁进去就看到躺在院中央晒太阳的病美人,虽然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但从五官还有轮廓可以看出,这是一位美人。
“太子,陈夫人,陈公子。”嬷嬷看到人先是给太子行礼,然后跟太子身后的一对男女打招呼。
皇甫筱浅笑,算是回应,然后上前,走到软榻上的病美人跟前,嬷嬷很灵性的将一旁的凳子搬过来放在她屁股后面。
皇甫筱坐下,伸手搭在病美人的手腕上,刚把脉她就拧紧了眉。
病美人身体器官都已经衰老到快不行,生命的确只有一个月,而器官衰老是因毒导致,要想器官恢复活力,那就要先解毒。
她把脉暂时把不出来是什么毒,那么就要验血。
她收回手,对一旁的楚桁说:“我先取点血,看看是什么毒。”
“那我母后可能救?”楚桁问,嬷嬷也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皇甫筱没有回答,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装茶用的杯子,手指捏着一根金针。
金针在王后的手腕划了一下,颜色太过鲜艳的鲜血立即流下,她用杯子接住,一般人割腕血流很快,而王后的血流得很慢。
她用意识看了一眼空间里的儿子,瞧着儿子手中还有几颗气血丹,立即从儿子手中抢了一颗,她将气血丹塞进王后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王后没来得及吞,化了然后入了喉。
嬷嬷心惊,想问陈夫人给王后喂了什么,楚桁及时拉住了嬷嬷,示意嬷嬷莫要大惊小怪。
嬷嬷虽然闭上了嘴巴,但心里很担心,也很着急。
楚桁看母后手腕的血流得更快,便明白了。
接了大半杯,皇甫筱撒了点药粉在王后的手腕上,血立即止住,然后她就没管了,剩下的由嬷嬷处理。
端起杯中血,放在鼻子下,眯着眼睛细闻,她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品尝美酒,先闻后品尝,有那么一瞬间,楚桁以为她会喝了杯里的血。
不仅仅是他有这种感觉,一旁的嬷嬷也有,躺在软榻上的齐溶芷也有。
三人看着陈夫人,呼吸都放轻了。
过了一会儿,皇甫筱睁开眼睛,她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扯动,然后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