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桁来到琉璃院大门口,看到院子里几个黑衣人杀手扭来扭去,很是诡异,抬起来刚要进去,一颗黑色的果核打在他抬起的那只脚上。
“你若是想跟他们一样,尽管进来。”皇甫筱笑道。
楚桁一听这话,便站在原地,看着院子里不正常的几个杀手,好奇的问:
“他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夜深回去睡吧。”
楚桁见她不说,也就不问了:“那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便转身走了。
一盘果子已经被消耗完,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不懂解阵,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司马槿见她打了一个哈欠,说:“困了就回房睡,我去倪家,一会儿就回来。”
“嗯,早去早回。”她本想去凑凑热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算了,得注意胎教。
司马槿没有急着走,将她送回房间,看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薄被才走,然而他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翌日,是齐管家送的他们,因为楚桁要上早朝,所以无法送他们。齐管家给准备了一辆特别好的马车,东西也准备了很多。
就在他们离开烈焰城后,倪家被血洗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不过很快就被楚桁给处理干净,最后也没闹出什么。
马车离开烈焰国一段路程,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
皇甫筱将马车收回空间里,然后司马槿抱着她用最快的速度去往京城。没错,是去京城,而不是回陈家村。
摄政王跟皇上正在摄政王府对弈,二人对得正认真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来了,二人侧头看过去,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二人,同时起身。
“筱儿来了。”
摄政王微笑,笑容很温柔,陈家村消失的事情他跟皇弟已经知道,一开始他们有点紧张,后来想了想,选择相信司马槿,便放下了。
如今看到二人,他们的心也才彻底的放下。
皇上慕容云天见只有他们二人,有些不满的道:“怎么就你们两个?”
皇甫筱知道这位皇叔叔话里的意思,笑道:“小童出任务历练去了。”
一听这话,慕容云天紧张的问:“出什么任务?”
“自然是杀人了。”
她说得很轻松,就好像这是家常小事似的,然把皇上吓着了。
“杀什么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微笑,如果因为害怕就不让去做,那么一辈子也无法成长起来。”
她的话很有道理,慕容云天无力反驳,只是想见一见小童,都没法满足。
“下次你来的时候,记得把他带过来。”
“没下次了。”
此话一出,皇上跟摄政王二人的脸色一变,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去槿那边,过来这里就是想与你们说一声。”
摄政王知道司马槿不是这边的人,而皇上也大概猜到了,如今听侄女要离开,心里很不舍得。
摄政王看得很开,他尊重女儿的一切决定,他笑了笑。
“什么时候走?”
“还要回陈家村一趟,将事情都安排好,我们就离开。”
“好。”
摄政王很平静,抬眸看向司马槿:“照顾好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父王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被人欺负。”司马槿道,不过心里有点虚。
至于虚什么,自然是之前在岳父面前说好了不会再让筱儿受生产之苦,如今却让筱儿怀了。
摄政王是什么人,岂会没看出来司马槿的心虚,他没有现在问,是想给司马槿留面子。
他幽幽的看了司马槿一眼,然后看向女儿:“既然来了,那就在府上住两天。”
“好。”
皇甫筱非常乖巧的应了,然后过去挽着便宜亲爹的手臂,这一幕让慕容云天羡慕得很。
为了不让自己心痛,慕容云天决定告辞。
“皇兄,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告辞了。”
慕容云柏也不想自己这位皇弟触景伤心,便点了一下头。
皇上走后,摄政王拍了拍身边女儿的手,说:“这一路赶来应该累了,先去休息,为父跟他说点事情。”
“好的,父王不可以欺负他哦,相公他对我很好的。”
好他会心虚?
摄政王冷冷的瞥了司马槿一眼,笑着对女儿说:“他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为父怎么会欺负他,你放心去休息。”
皇甫筱微笑,点了点头,走的时候给了司马槿知道自求多福的眼神。
司马槿心里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自己做的事情那就要勇敢的承担后果。
皇甫筱一走,摄政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非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司马槿。
“说吧。”
说什么?
自然是是说他为什么心虚了。
司马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沉稳,说:“筱儿怀孕了。”
摄政王脸上的表情有点僵,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喜事,但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在自己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不会让筱儿在受生子之痛,可如今违背了。
如此不守信用的男人,如何能够让他放心的将女儿交到他手中?
司马槿见岳父沉默不语,心里更加没了底,打肯定是打得过,但问题是他也不敢打。
“父王,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孩子意外来了,不能不要。”
“意外?”确定不是蓄意?
摄政王气得磨牙,脸也很臭,很想将眼前的人狠狠的揍一顿。
揍?
对了,可以来一场切磋,在切磋中受点皮外伤再正常不过了。
“算了,孩子已经有了,总不能打掉,这件事情就翻过去,正好我最近有所突破,你陪我教练。”
司马槿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岳父这是找借口打自己。
罢了,如果打一顿就能够让岳父消气,那就让岳父打一顿吧,只是岳父有没有这个本事打到,那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二人去了城外,还是以前切磋的那个地方。
皇甫筱回到她之前住的那个院子,没一会儿柯昕来了。
“父王跟槿切磋去了?”
“回郡主,是的。”
“回来后将这个给他们。”
她拿出两盒专门活血化瘀效果极好的药膏递给柯昕。
柯昕笑着接过郡主手中的药膏,问:“郡主可有其它的吩咐?”
“让厨房给我炖酸萝卜老鸭汤。”
“好的,属下这就去厨房吩咐。”柯昕说完便转身去了。
柯昕走后,她推开房门进去,看到一尘不染的家具,便知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足以证明这个便宜亲爹对多在乎她。
她想了一下,转身将门关上,意念一动,进了空间。
“娘…娘……”
一进空间,小家伙就向她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
皇甫筱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无语的戳了儿子脑门一下。
“你爹不在的时候才知道巴结你娘,你爹在你娘就是一个路边的一根草。”
“嘿嘿……娘,亲亲……”
“亲你个鬼,我才不吃你这套。”说完将儿子扒开,转身进屋。
司马子谦望着将自己无情撇下的娘亲,撇了撇嫣红的嘴巴,然后追上去。
小短腿追进房间,看到娘亲准备炼丹,他跑过去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炼丹炉。
皇甫筱扫了儿子一眼,见儿子这般,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次的丹药为娘有用,不能给你吃,你别在这里望着了,去外面玩儿去。”
让儿子去外面玩儿,是为了避免丹药被儿子偷吃。
司马子谦撇了撇嘴,微抬下颚,转向一边,表示自己不要出去,他就要在这里,他就是要吃糖豆。
没错,任何可以吃的丹药在他眼里就是糖豆,他已经好久没吃过糖豆了。
想到这里,他嘴巴一瘪,双眼充满水雾,回头水汪汪的看着娘亲。
皇甫筱抿紧唇,然后开口说:“你别这样看着为娘,没用。”
“哼,娘亲坏。”见没戏,司马子谦果断爬起来,蹬蹬的走了。
嘿,这小子脾气还不小,以后不能惯着,万一长歪了,她哭都没地方哭。
司马子谦从房间里出来,找到在灵泉旁边趴着睡觉的红尘,走过去坐在红尘的身上。
“噗~”
睡梦中的红尘被突然压醒,扭头来了一眼,看到一脸不高兴的小魔王,它颤抖了一下。
“红红……饿了。”
饿了你就去摘果子吃呀,你在这压我干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娘亲……不给……吃豆豆。”
我滴神哦,就你那无底洞一般的胃,搁我我也不给你吃,亏得你是契主的儿砸,这要是别人,早就被契主丢了。
司马子谦委屈的扭着身下的皮毛,拔啊拔。
红尘深吸一口气,已经麻木了,如一只死狐似的趴着。
拔吧,拔光算了。
司马子谦揪了几撮红毛,丢掉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娘亲不给他豆豆吃,那他自己去搓豆豆。
红尘感觉身上一轻,看小魔王又跑回去,它赶紧爬起来,找个地方藏起来。
司马子谦重回药房,刚将药草放进丹炉的皇甫筱见但他蹬蹬蹬的跑回来,皱眉。
“你又想干什么?”她防备道。
司马子谦没有理会娘亲,他记得娘亲将炼豆豆的书放在桌子上,他跑过去,坐在桌前,把书拖到跟前,翻开看。
皇甫筱让火璃保持这个火势,起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