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白朝歌再次睁开眼睛,闹钟已经叮铃作响两次了。
再一看闹钟,时针已经懒懒指向早上六点五十的位置。
“唔,居然睡过头了。”
白朝歌捂着脑袋,发现自己居然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
重生之后,白朝歌一直有晨跑的习惯,之前她的体质一直偏差。
加上前世的习惯,所以一直维持着晨跑锻炼的习惯。
白朝歌迷迷糊糊的撑起精神,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
洗漱过后,去楼下的厨房,找了几块面包片和鲜奶囵唿吃了几口,衣服都还没穿,就急忙出门晨跑去了。
冷冬,雪已经积攒到小腿处,不过好在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可毕竟寒冷,所以冒着寒冬晨跑的人少之又少。
尽管如此,白朝歌还是坚持自己每天的习惯,即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色的雾气,为了不冻坏身体,她不停加快自己的步伐。
半个小时之后,白朝歌才慢慢的感觉自己身上出了点汗,碰巧旁边有个椅子,可以稍作休息。
白朝歌气息纹丝不乱,只有脸上微微泛红,她一边活动脖子,一边尽情享受户外的空气。
回到白家之后,也就只有在这个时间段,她能稍微的放松一下心情。
父母亲的冷落,姐妹间的厮杀,上下佣人的冷眼旁观,要不是她羽翼未丰,岂会跟她们同住一屋檐之下!
“刀哥,就是她吧!”
就在白朝歌停下来准备休息的时候,离她不远处的一辆车子,也随着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刀哥摸了摸下巴没刮干净的胡渣,带着杀意的视线停留在白朝歌身上,“没错,就是她。”
“明白。”
把握方向盘的小路应了一声,脚踩油门,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昨晚收到任务通知,知道白朝歌行踪之后,一大早就守在这附近等候,原本还以为今天的计划要泡汤。
没想到,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白朝歌居然真的出现了。
众所周知,白朝歌有晨跑的习惯,每日早上的六点,必定能在湖边的公园看到她的身影。
而此时,他们已经跟着白朝歌溜达了好几圈。
就是要等着白朝歌自己把自己的体力耗尽,他们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白朝歌拿下。
白朝歌休息了七八分钟,看着自己缓下来,伸了个懒腰,就准备打道回府。
而刀哥几人,瞅准时间,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行动。”
几人点头,随即听从刀哥的口令,“一二三,走。”
一声令下,刀哥几人齐齐下了车,就要往白朝歌的方向走,其中以司机位的小路一马当先。
“刀哥,不对劲。”小路耸着肩膀,喊住了气势汹汹的一伙儿人。
只见,原本还在做拉伸动作的白朝歌,此时已经不见踪迹。
“人呢。”
刀哥扒拉开挡住他的小路,到手的肥肉就怎么没影了,刀哥气得对自己人下起手来。
抬手就给了小路一个大耳光,“废物,还不赶紧找去。”
他们下车前人都还在,仅仅就是十几秒的时间,白朝歌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果然,就在他们四处张望之后,在百米开外的树下发现了白朝歌的踪迹。
“刀哥,快看,那个女的在那里。”
刀哥顺着小路手指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一个身穿简便运动套装的单薄少女。
而少女正浑然不知,站在树下,依靠大树锻炼自己的柔韧度。
“妈的,我们走。”
刀哥眯了眯眼,看到自己美味的猎物,心底阴郁消散,带着几人兴冲冲的朝着白朝歌靠近。
正好,白朝歌的位置周围,全部都是茂密的绿植,四季常青,加上大雪的覆盖,可以很好的掩饰他们的行动。
而这时,还不到早上的八点,基本没人会挑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公园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时地利人和。
白朝歌不停扭摆自己的腰部伸拉,微微侧头,就能看见身后的情况。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种瘪三流氓,也想对付她?
远处,一座被红梅簇拥的古式建筑之上,一名修长的黑影伫立在其中,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方向。
“总裁,真的用上去帮忙吗?”
赤月站在赫连渊身边,担忧的问道。
不是他逾矩越位,而是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赫连渊的眼珠子都快黏在白朝歌身上了,偏偏自己主子还是个闷骚的性格。
既不敢直接向白朝歌表明自己的身份,也不愿暴露自己对她的保护。
自从那天离开山下的小木屋之后,赫连渊就一直让他们注意关于白朝歌行踪。
除了在白朝歌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平常还刻意打听白朝歌的习惯。
甚至是,上到性格爱好,下到一言一行,他都打听了解得一清二楚。
简直恨不得,亲自把白朝歌绑在自己身边,每天把她看足一万遍,他才心满意足。
赫连渊垂眸,心情看上去十分低落,“不了,我信她。”
当初在少管所的时候,他没少让肆锦试探白朝歌的身手,不然他也不敢让白朝歌回到白家。
只是,尽管是了解白朝歌的实力,他也难免要为她忧心。
赤月:闷骚病又犯了!有本事你别让人贴近过去啊!
约莫十分钟后,两人视线才又重新出现白朝歌的身影,少女揉了揉发酸的手,继续慢跑起来。
看到白朝歌之后,赫连渊原本揪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平常不都是六点吗?”
赫连渊喝了一口手上的红酒,淡淡说道,视线始终注视着她的位置。
赤月疑惑的投去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家总裁说的是谁,顿了顿之后,想好说辞,“说不定是白小姐睡过头了。”
年轻人,睡个懒觉不是很正常吗?
他不上班的时候,天天要睡到大中午才会起床。
赫连渊转过头白了他一眼,能一样?
察觉赫连渊的视线,赤月不知所措的低下脑袋,小声嘟囔,“我也没说错啊?谁还不能睡个懒觉了?”
就在赤月暗自诽谤的时候,赫连渊已经下了阁楼,不知所踪,留下他一个人四顾张望。
被伏击后的白朝歌,警惕性升高,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转头,视线落在远处高耸的阁楼上。
很不巧,白朝歌刚好全程目睹了两人的互动。
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仅凭两人的互动,大概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一直注视这边的方向,并且一直在讨论。
难道,他们发现她做的事情了?
白朝歌蹙眉。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能将是一件巨大的麻烦。
这座苏式园林她听说过。
赫连家族的产业,常年供来种植梅花的中式宅院。
偶尔也会用来接待观赏贵客,绝大多数时间,里面基本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