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没事吧?”
三人清理好半天才把穆远情家巴掌大的院子里的积雪清理干净。
牲畜棚热闹的紧,一听见有人走进,什么声音都出来了,看得出来大家相处的都比较愉快。
穆远情他们处理得妥当,牲畜棚的温度也还行,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没事儿,就是饿了,我走的时候喂的草料都干净了。”
宁夏点点头,“不是说要喂熟饲料吗?正好去你屋里架锅给它们煮点,正好给你暖暖屋子。”
穆远情点点头。
一大家子开始忙活,整整煮了三大锅才把棚里的那一堆喂饱。
热气腾腾的草料加上少数的玉米粒,一进两个食巢里就争抢起来,一个个吃得头也不抬。
宁夏专门抬了个盆,里面全是大白萝卜和白菜,混合着数量一看就比棚里多的玉米粒。
她单独把毛毛牵出来,看见对方吃得喷香才扬起笑意,“你可是咱家大功臣,还好没冻着你。你乖乖的,等天气暖和了我就来接你回家。”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捋着毛毛耳边的长毛。毛毛温顺地任由她上下其手。
“跟驴说话,来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穆远情抱着晴天嘲笑。晴天认真地盯着毛毛干饭,嘴角还滴了几滴可疑的液体下来。
“她是骡子!”
“你告诉我有甚区别。”
宁夏朝她翻个白眼,站起身把毛毛吃干净的盆收走,又把它赶回棚子里,才担心地开口,“这么些住一起没关系吗?”
穆远情抬抬下巴,“你自己看,能有什么事。”
棚里的大大小小已经吃完饭,即使住了这么些进去,也没有太拥挤。
三只长大不少正处在尴尬期的丑鸡和那只小山羊正紧挨着穆远情家的马汲取温暖。
毛毛进去后也去了马的另一边紧紧挨着,那马还讨好地低头拱了拱它。
宁夏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拜托你了!我得赶回去了。你屋子里桌上有罐子蜂蜜,上次乐正送过来的,给晴天甜甜嘴儿。”
穆远情一点不客气,“正好,你上次送来的她已经喝完了。”
刘惜木把手里配好的药递过去,“这些喝完应该差不多了。”
“谢谢师傅,报酬的事情等营里来人接他我再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你还挺上道。”穆远情好笑,去本也没想过报酬,单纯是情况紧急对方又是宁夏而已。
宁夏不理她,转头对刘惜木讨好的笑笑:“那是,这年头又不是站大街上都能捡着医生,我师傅这把水准,得要!该要!”
刘惜木低头笑笑,又递了个包袱过去,“这是我自己做的冻伤油,你没事儿给那俩涂涂,长冻疮就难受了。”
宁夏还真没想到这层,这次去贸易点太赶了,许多想好要换的东西到地儿全忘了,又恰逢大风雪,差点都没回得来。
她连忙接过,又是道谢。简单说几句,宁夏就起身告辞了,在穆远情家耽误不少时间,她还要去松树林下几个套呢!
家里存粮不少,但是没有鲜肉,有个病患有外伤又不能吃羊肉又不能吃鱼的,弄点鲜肉回家给他补补,精细点养着好得也快些。
宁夏到家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天天地,真好混。风雪彻底停了下来,林屹和桑桑听见声音连忙出来开门。
“夏夏姐快进去,屋里几个火桶,快暖暖。”
“好。”宁夏也冻得不行,袜子穿了好几层挤脚不说,还是冷,好在脚只是一片冰冷没有湿。
涂上刘惜木给的冻伤油坐在火桶边好一会儿脚的温度才渐渐回来。
“夏夏姐给你。”
“袜子?你用羊毛线织的?”
林屹点点头,“你贴身穿这个,外头再套层棉袜再穿鞋子会好很多。”
宁夏点点头,接过就迫不及待地套在了脚上,把脚送进棉拖里,柔软舒适。
“哥哥!我的呢?”
“在做了!明天就给你!”
“好,谢谢哥哥。”
三人在家里猫了几天,除了宁夏中途出去一趟拎回来一直瘦弱的鸡外没有进项。
“你杰哥醒没?”
林屹摇摇头。
小杰这几天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宁夏一直想问的事情也没找着机会问。
好在刘惜木配的药几副煎了喝下去他已经不会轻易发烧了,就是脸色苍白的吓人,刘惜木说这次受伤是伤着元气了。
宁夏却觉得是因为小杰心里装着事儿,人在生病时会比平时脆弱很多,更别说小杰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少年。
宁夏不止听见他睡梦中呢喃喊着‘佳佳’,声音里满是悲戚痛苦,走近一摸一脸的泪。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小杰明明记得一切却不去找他的父亲。刘军的苍鹰商队也算小有名气,虽然不在青鸟州发展,但只要小杰有心去找,轻而易举。
宁夏想着小杰的事,手里漫不经心地搅着粥,清淡的鸡汤混合不少白菜碎熬的白米粥。
小杰受伤
这些天宁夏都是给做细粮,孩子受伤了天天卧在床上,本来下床就不方便,再混点粗粮进去不容易克化解决个人问题都难。
“夏夏姐,你想什么呢?”林屹进屋看了眼锅,连忙把灶里的火褪小。
宁夏回神,把锅端到一遍晾着。才叹口气坐到林屹身边,灶孔里的火焰温暖耀眼,照亮着姐弟俩的面孔。
“桑桑呢?”
“屋里写字呢!杰哥教她。”
宁夏犹豫一会儿,还是开口,“你还记得当初从玄乌州把我们载到青鸟州的那支商队吗?”
林屹没有多加思索就点了点头,“记得的,刘军叔叔人很好,走得时候还给了我们一大袋馒头。”
宁夏斟酌着开口,“那你还记得我们坐那辆马车,那个老爷爷说的你刘军叔叔找儿子的事吗?”
“是杰哥对不对?”
宁夏大惊,连忙做贼似得捂住他的嘴,探头看了看厨房门口才放下心来。
“夏夏姐别担心,我不去扶杰哥现在自己还下不了床的。”林屹无比镇静。
知道林屹心细,但宁夏还是忍不住惊讶,他才十三岁啊!
“你怎么知道?”
“杰哥后颈的胎记我也看见了啊,而且我晚上也听见杰哥哭了,你每次起来摸他脸我都知道。”
“你怎么想?”宁夏试着把林屹当成一个成熟的大人,询问着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