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见自家的孩子惨叫一声,心疼不已的妇人,见孩子断了的胳膊又重新长上了,顿时磕头让叶清歌一定治治孩子的另一条胳膊。
“放心,保证还你一个有胳膊有腿儿的孩子。”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瘆人?
妇人正想着,又听得孩子一身惨叫,另一只胳膊竟然也被面前的小公子治好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纷纷称奇,这也太厉害了。
简直比城东专门卖跌打损伤大力丸的王麻子还厉害啊。
不不不,还是王麻子厉害,他那膏药一贴腰不酸,肩不痛,腿也不抽筋了。
王麻子那大力丸不行,吃完之后半盏茶的时间都坚持不住。
那也还是王麻子厉害……
话题顿时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行了,你们现在去战北将军府找吴官家,就说李达都尉的义子叫你们去的,我随后就到。”
“小大侠,您真的是战北将军府的公子?”
妇人原本以为他是吓唬人的,没想到是真的。
…..大侠就大小,为啥加个小字?
何况她哪里小?
叶清歌点点头,低声道:“快去吧,免得再有什么变故。到了那里才算安全。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若是路上有人拦你们,便抬出战北将军府吓他们。”
几个佃户闻言顿时感激涕零的道了谢,领着孩子们一起前往战北将军府了。
众人一看没什么热闹可看了,顿时也一哄而散。
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叶清歌背着手走回药铺。
药铺门口同样一身白衣的唐墨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真担的起那句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有如此美人可看,叶清歌的心情好了许多。
“可有受伤?”
叶清歌一到近前,唐墨便开口问道,那声音仿如清风徐吟,又仿若玉璧轻叩,悦耳舒淡,矜贵优雅。
“怪了,我还没开口你怎知是我?”
叶清歌歪头一笑,声音中带着几丝疑惑。
当然她并不是怀疑什么,而是觉得他这人也太神了些,莫不是真有那听声辨位的本领?
“你的身上…有冷梅香,闻之难忘。”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
叶清歌说着举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她这人平日里并不喜欢熏香,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闺秀。
实在是没时间做那劳什子的描眉画眼,刺绣熏香。
大概是丫鬟们弄的吧。
“走吧,我送你回家,我一会儿怕是有事,先将你送回去。”
顺手接过唐墨手中的药包,这动作倒颇为熟稔。
“叶兄还是我自己来吧。”
虽然她是一身男装,但却毕竟是个女子。
“你不必和我客气。这东西我拿与不拿无异。”
虽然原主这小身板不太好,但是拿几包药还是承受的起的。
何况他这一身白衣,实在是什么都不适合拿,只适合做一个被人照顾着的美男子。
“叶兄,刚才听闻你将那孩子的断臂接好了,莫不是学过医?”
唐墨淡淡道,仿佛只是闲聊。
“中医之道我可不会,外科还行。不过刚才那不是断臂,就是脱臼了,忍着疼安回去立时便好。”
叶清歌轻笑一声,笑声清脆悦耳,毫无忸怩藏私之态。
“脱臼?外科?倒是头一次听说。”
“脱臼简单说就是骨伤的一种,但是不算太严重,也需要静养,但是无需太久,也不耽误行动劳作。外科说的就是受伤了包扎包扎,很简单的。”
叶清歌说着摆摆手,好像真是简单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这话让现代的外科大夫听见了会不会气到吐血。
叶清歌暗想难道这个时代不知道脱臼吗?
总不能从来没脱臼过吧?然后一一遇到她就脱臼了?
她是柯南吗?走到哪里哪里有事?
“那以前这种病没有出现过吗?大夫难道当断骨治吗?”
叶清歌不解,却见唐墨点点头,表示她猜的没错。
暗道一声,好家伙!
这个时代的医术如此不细分吗?
“对了,姑娘是战北将军府的小姐吗?”
“不是,我就是…认识。”
这里面的乱起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在她看来像他这般的温润公子就该是享受岁月静好。
而那些俗世中的算计与乱七八糟,还是不要污了他的幼小心灵便好。
唐墨闻言点点头,虽然知道她没说实话,却也没有多问。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燕子街青云巷,再往前就是唐墨的住处。
“对了,刚就想问,你家就你和老仆两人吗?怎么是你出去买药?”
这话出口叶清歌又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
可是对天发誓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家父与家母云游,便留我与老仆两人,倒也有个书童,前两天他家中有事,便让他回家去了。”
唐墨淡淡一笑,风光霁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怪不得上次会被拐卖了,一个老仆和一个小孩儿,如何能顶用呢?
不过说不上为什么,看他气度却也不像是一般人。
不过生而为人谁还没有一些秘密呢?
若是没人拿美男计来诱惑她,她也不会轻易说。
“今日你还有事,我就不邀你进屋歇息了,若是改日方便欢迎叶兄随时来。”
两人行至大门外,唐墨接过药材然后与叶清歌道别。
“好,改日无事,定来叨扰。”
叶清歌说完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
“唐兄,有一事我还是要说一下,你日后出门定要带个人才好。”
叶清歌顿了顿,继续道:“要不然你这等美色当前,保不齐就有人铤而走险。届时让你做压寨相公如何是好?”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唐墨一笑,既温且柔:“好,我定注意。”
叶清歌点点头,你看看,多乖多可爱。
她这才露出姨母笑,放心的离开了。
她走后没多久,小院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名老者恭敬的站在门里,接过唐墨手中的药,然后在他进来后,才将院门关上。
“葛叔,你回来了,似乎比预计的晚了一天。”
唐墨语气平淡,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公子恕罪,因为路上遇到一些麻烦,所以回来的晚了。”
老着说着就要跪倒,却唐墨被拦住了。
“进来说吧。”
放开唤做葛叔的老者,唐墨率先进入房间。
葛叔也紧随其后进入了房间。
“说说吧,北边的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