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雨林里又走了两天一夜,才走出来时的峡谷。
在炎热的戈壁滩上几个人艰难地走了一段路,无邪有些坚持不住,跟胖子俩人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缓慢挪动。
小哥背着一直没醒的小爷走在最前面带路,黑瞎子则在最后扶着花儿爷,防止有人掉队。
在大家坚持不下去,无邪跟花儿爷已经倒下去时,终于在一条路上看见了停着的两辆吉普车。
其中一辆潘子戴着帽子墨镜坐在车头上。看见胖子背着的无邪,激动的跳下车,冲了过来。
“小三爷!”
“潘子,你怎么在这?”胖子非常惊讶道。
“呦!潘子义气呀!”黑瞎子把花儿爷放上后座,拍了拍车身咧嘴大笑。
“三爷担心你们出来后没有人接应,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出来。”潘子说着把一把车钥匙扔给了黑瞎子。
“三爷去哪了?”胖子边问边在潘子的帮忙下,把无邪放在了花儿爷身边。
“我也不知道!”
两个患难兄弟排排坐,靠在了后座上,黑瞎子拿着车上的水囊,一人灌了几口进去。
无邪直接被呛醒,扭头看见花儿爷晕迷的样子,急忙拍了拍花儿爷,“小花,醒醒!”
“花儿爷没事,让他自然醒就好!”黑瞎子道,转身就去了另一辆车。
这一辆车上小哥抱着小爷坐在后座上,正拿着水小心地喂着,几条蛇也跑到车上透气。
小金胆子大,绕着小哥拿水囊的手,想钻水囊去。被小哥一把捉住,最后倒了些水给它们。
“几天了都没有醒,出去后送去医院看看?”黑瞎子在驾驶座上,转过头来问。
小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沉默的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儿爷名下有医院,保密性强,你若怕就送他去那里,它还没有那本事从那里把小爷带走!”
“嗯!”小哥点了点头,同意了。
一行人开着车离开了塔木陀,到格尔木时无邪想让小爷去当地医院看看,但被拒绝了。
只能一路回到了北平,立刻把小爷送进了花儿爷的医院做检查。
但一进医院,那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把小爷刺激醒了。
他抗拒所有的医生靠近他,不许医生靠近他一步,还打伤了几个医生。
小哥没办法,只能阻止他的动作,想再次捏晕他,好配合医生做检查。
但小爷警惕地望着他,大有你一出手,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没办法下,花儿爷把他安排在了医院的一套病房里,可以随时应对突发情况,能及时处理。
在医院的小爷显得十分不安警惕,他意识还未清醒,但又防备着所有人,不肯在深睡,一有风吹草动,他就惊醒。
众人猜测可能是以前的经历才使得他如此排斥医院跟医生。
潘子没多久就因为长沙有急事要处理回去了。
黑瞎子又接了个单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胖子倒天天来医院送菜送汤的。
无邪则在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整理好邮箱发给他二叔后,第二天就被叫回了杭州。
这天花儿爷难得有时间去医院看望小爷。
进了病房发现小哥靠在床边发呆,而小爷则被他按在怀里睡觉,应该刚醒来又想逃出这里,被小哥捉回来了。
花儿爷望了下旁边茶几上那几条摆烂的蛇,还有一些五毒。嘴角一抽,这些东西带身上,不觉得难受吗?
不过一动不动在那里,像玩具一样。这些都是小哥从小爷身上捉出来扔那里的,也不知道小哥为什么不怕它们身上的剧毒。
“还是那样子?”花儿爷坐在一旁,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
小哥点了点头,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下,手连忙摸了摸他的后背,似安抚着。
“四合院我已经让人整理好了,过户就行,但小爷的身份证是什么?”
说到这,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好像都忘了小爷也是个黑户。
花儿爷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不会还要他帮解决户口问题吧!也不知道这南瞎北哑怎么过日子的,自己黑户就算了,抱个小孩回去,当年也不懂找人上个户口,连名字都没有起。
当年小哥失忆不懂就算了,黑瞎子那就真是不靠谱。
“小爷住这里反应一直怎么大,对他意识恢复也不好,不然你先带他回四合院,户口跟房子手续问题,等他清醒再说。”花儿爷建议道。
小哥点了点头,这个可以。
“有件事我想问下,你可以不回答。小爷的事跟九门有关吗?”
花儿爷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这个问题。他回来的这几天一直查着关于小爷的事,但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方向给移偏,不让他追查下去。
小哥的手握了下拳,肌肉青筋绷起,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一丝杀意。
小爷似乎感觉到,挣扎着想睁开沉重的眼皮,但一只手又安抚着他继续沉睡。
花儿爷也感觉到了那丝杀意,目光复杂的望着小爷,九门真是欠张家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