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密宠溺的摸了摸荣玥灵的头发,笑着说道:“你昨天不是喝多了嘛,外公怕你早上难受,特意让佣人煮了点粥,你尝尝味道合不合口。”
来到一楼,佣人将早餐都端上桌,阮密抬了抬手让她们全都退出去,这才把手伸进了贴身的衣服内,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泛黄的古籍。
“玥灵啊,昨天古羽将你们在餐厅里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阮密摩挲着那古籍叹了口气道。
正在喝粥的荣玥灵愣了下,强挤出一副笑意道:“外公,我都习惯了!二叔家的儿子年纪小,昨天也喝醉了,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嗯,你是个好孩子,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外公要告诉你的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上次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荣玥灵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她自小生活在荣家,一直将荣家的人当成自己亲人看待,从来没有和他们争家产的想法。
但不管是荣连城的儿子,还是那三个荣家的小辈,从来都是将荣玥灵当成外人看待,老爷子对她越好,这些人就越是不满甚至是嫉妒。
而且荣连城还立下了遗嘱,说是他百年之后,要将荣家一半的财产交给荣玥灵。
大家表面上虽然平静,但心中对荣玥灵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上次荣毅恺就找亡命徒绑架了荣玥灵,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阮密不敢冒险,更不想让荣玥灵发生任何意外。
“这本书你拿着,日后多看看!上面有不少自保的手段,想不想学……看你自己!”
荣玥灵接过那泛黄的古籍,翻开仔细看了看,撅着小嘴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外公,这是什么书啊?上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还有这些图画,都是干什么用的啊?”
阮密笑着解释道:“这是一本关于蛊术的书,是我……我师傅传下来的,当初你母亲也自幼学习,她十多岁就会下蛊了。”
一听到这话,荣玥灵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我母亲也学习过这上面的东西?”
“不错,可惜后来……我在南洋得罪了不少人,她只身来了大夏国!”提到自己过世的女儿,阮密眼神中隐隐泛起了泪花。
“嗯,那我以后多看看,谢谢外公!”阮月玲将那本古籍收下,抬手轻轻擦了擦阮密的眼角。
蛊术这东西,荣玥灵只在电视电影里面看到过,阮密是一个蛊师,但荣玥灵之前可没想过继承他的衣钵。
可一听说自己母亲之前也学习过这古籍上的东西,荣玥灵顿时来了兴致。
“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就好!还有,你外公我也不是缺钱的人,荣家那些家产,我看还是算了吧,外公的积蓄足够你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了!”
作为一名蛊师,金钱乃身外之物,即便荣家是港岛首富,阮密对他们那些资产也看不上眼。
荣玥灵如果接受了那些家产,反倒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阮密也不希望她活在危险当中。
荣玥灵苦笑了下,轻声道:“外公,我之前和爷爷说过,荣家的家产跟我没关系,我也从没想过跟荣家的人争遗产!可爷爷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前两天还特意立下了遗嘱……”
“找时间我和他谈谈吧!”
随后阮密话锋一转,笑着问道:“玥灵啊,你觉得古羽那小子怎么样?”
两人毕竟有婚约在身,阮密虽然看不上古羽,但他还是要考虑荣玥灵的意见。
“古先生……人挺好的,可是他身边有好几个未婚妻了,我只……只是将他当成朋友来看。”
忽然提到古羽,荣玥灵俏脸一红,赶忙避开了阮密的目光,低头继续吃饭。
“你俩虽然有婚约,但古羽那小子也说了,如果你反对的话,他愿意尊重你的意见!”
“我……我对他还不是很了解。”荣玥灵忽然有些急了。
看到这一幕,阮密在荣玥灵身上忽然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影子。
当年他也是这么问自己女儿的,可对方还是一意孤行,跟荣玥灵的父亲离开了南洋……
“嗯,外公知道了!好好吃饭吧,外公也会尊重你的意见,嫁不嫁人都行,外公还想让你在我身边多留两年呢!”
下午的时候,港岛国际机场内,走出了两个衣着褴褛的中年男子,正是一把火少了梁家的那两人。
这两个家伙一点不注意形象,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也有不少污渍,身上还有一种怪味,周围路过的人纷纷捏住鼻子和他们拉开距离。
可这两人却一点不介意,大摇大摆的出了机场大门。
“要饭的,滚一边去,我这车可是早上刚刷过的!”
路对面,一个出租车司机正坐在驾驶位抽烟呢,后面忽然传来了一股怪味,转头看去,只见两个乞丐一般的中年男子正准备上车,司机顿时高声嚷嚷了起来。
这两人却一点不介意,坐上车后,其中一人从口袋里面翻出了一些皱巴巴的钞票,随手扔给了准备骂娘的司机。
“去元湾区!”
司机见钱眼开,对方出手这么大方,顿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掐灭了香烟一脸奉承的说道:“好,您二位做好,我马上开车!”
兴冲冲的收起了那些钞票,司机发动车子,出租车如同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荣连城刚刚针灸过,不过面色依旧不是很好,沉着脸坐在正厅内,古羽和阮密也在,不过正厅中间,脸颊高高肿起的荣彦飞正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他父亲荣毅德也是浑身紧张,面色煞白。
“小畜生,年纪不大,学会争家产了!公司那么多生意,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过?”荣连城重重的拍了下身旁的茶几厉声问道。
“爷爷,我昨天……昨天多喝了两杯酒,说的都是醉话,玥灵姐也说不跟我一般见识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酒醒之后的荣彦飞一点没有昨天夜里那嚣张的样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