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等等我!”
汪新马上要到乘警队大院,一眼就瞧见了前面的马魁,连忙快跑了两步,来到其身旁。
后者面色凝重,瞅着大院里停靠的一辆吉普车,还有两辆三轮车,直犯嘀咕。
“怎么刑警队也来了?”
“啥,师傅?”
马魁能细心回答汪新就怪了,步履健快朝着发班室走去,后者见状也只能紧随其后。
进到屋里,直奔会议室。
........
“你们俩可算来了!”
老胡站起身,赶紧冲着旁边的人介绍,“这位是马魁,旁边的是他徒弟汪新,就是他们师徒俩,抓到了贼王沧州鹰!”
旁边的中年人站了起来面带微笑,“马魁,好久不见啊!”
“姜队,确实好久不见了!”马魁面带微笑同时小声跟汪新说了一句,“这位是铁路公安分处刑警队,姜队长!”
听到这话汪新立马来了精神,刑警队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赶紧礼貌的打个招呼。
“姜队长你好,我是汪新!”
“汪新,嗯!”
姜队长上下打量了一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案件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你小子不错有勇有谋!”
“都是师傅教得好!”汪新嘿嘿一笑不忘捧了捧马魁。
“是你自己的本事大!”
马魁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随后他又看向老胡,“胡队,你刚才说那个贼王叫什么?”
“姓名徐延福,代号——”
“沧州鹰!”
“沧州鹰?!”
老马眉头紧皱了三分。
“你知道他?”
姜队诧异,要知道就连他这种常年接触大案要案,经常和外省公安处交流的人,就对这个燕北贼王,了解的少之又少。
“听说过!”
老马沉思了一下,将了解到的东西全盘托出,“沧州鹰,一米六的个头,小圆脸,看起来慈眉善目!”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倒是和汪新抓到的贼王对上了,那天我没往这个方面想,没想到啊,这个老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沧州鹰!”
“他很有名吗?”汪新问。
“在贼里面,有名!”
老马意味深长的说一句,周围人都是人精,大抵能想到老马为什么知道这个沧州鹰了。
他继续说,“此人是燕北沧州人,从民国时期就开始四处盗窃,在偷盗这方面可以说是身怀绝技!”
“但他的习惯是独来独往,而且非常低调,作案频率不高,没钱了就摸包,够用了就老实待着,一辈子混个吃喝不愁!”
“所以说,在全国公安系统里听不到这一号,但是在扒手的世界,他可是鼎鼎有名!!”
“偷了一辈子没被抓?”旁边公安分处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震惊的看着汪新。
分明再说,这么一个牛逼的贼王,竟然栽到了你这么一个上班没几天的乘警手里。
一个贼王,一个小乘警。
确定没开玩笑?
说到这里老胡笑了笑,“说起来这个沧州鹰也倒霉,被押送到哈城那天,正好遇到了从燕北来的干警,碰巧这人还看过他的画像!”
“时也命也!”老马感慨道。
“说来也怪!”老胡又开口,“照老马这么说,这个沧州鹰作案的时间太久远,跨度太长!”
“只要他不承认很难追责!”
“但是据哈城那边的同志说,自打被发现是沧州鹰之后,他立马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了!”
“挺怪!”姜队没见过这一号。
“可能是年纪大...?”旁边人想了想,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年纪大了不怕蹲监狱。
“!!!”
只有马魁和汪新还记得那天沧州鹰大哭的场面,后者估摸着,这是道心碎了。
交代出犯过的案子,估计是想证明自己,但是没有用啊,到了监狱里面。
别人只会认为,
哈,你沧州鹰?没用!!
你被刚上班没几天的小乘警抓了哈哈哈哈哈!
“汪新,这次干的真不错!”
老胡嘴角控制不住咧了起来,“沧州鹰,据他所交代,涉及到的案件多达数百起,作案地点涉及十二个省,八十多个城市!”
“虽然很多赃物无法追回,很多案件甚至追溯到民国,但是这些案件确实是实打实的结了,这份功劳,也是实打实的!!”
老胡能不开心嘛,自己人抓了一个贼王,那是令整个乘警队都光荣的事。
“这是我应该做的!”
汪新不知道该说些啥,只能想起这一句,颇为应景的口头禅。
如此的谦逊,就连旁边的姜队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看向汪新的目光也更灼热了。
其他公安局的干警就更不用说了,看向汪新的目光既羡慕又佩服,那可是抓了个贼王啊!!
整个华夏多少个公安局,多少名警察,也没听说谁抓了个贼王!!
“胡队!”马魁还是一样的表情,“把我们都叫过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闻言老胡点了点头,正色道:“宁甸那边的同时距离比较远,等他们到了我们再说!”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几辆三轮车驶入了乘警大院,老马定睛一看,好家伙附近几个小站的熟面孔都来了。
这是多大的案子啊?
很快,整个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老胡简单说了两句,随后看向旁边人。
“今天的会议就由姜队长主持!”
“好,那就废话不多说!”
姜队长接过话茬,轻轻扫视了一下周围每一张面孔。
“咱们乘警队的小汪抓了个贼王沧州鹰,据后者交代,他之所以来到哈城并不是为了行窃!”
“而是这年纪大了,无依无靠,就想寻摸个徒弟,也好有个照应,至于他找的徒弟,你们可能略有耳闻!”
“谁?”周围人提起了精神。
“腾瘸子!”姜队表情异常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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