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恶!”
叶深狠狠发誓,回去一定要跟爹爹告状!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本来叶家人还挺高兴少爷能顺利把账簿带回来。结果一看到叶深的惨相,各个尽顾着焦急了,府里大大小小都折腾个遍,下人赶紧带人去打水洗干净换身衣服。
又是言语安慰又是处理伤疤和药补的。其实叶深流的血根本没多少,身上大部分沾的还是蒙面人的血。
但叶家一向过于溺爱,回来已是深更半夜,府里的人基本都在围着他转。叶深舒服之下便忘了解释。
家主叶田礼听了娇儿的描述后更是盛怒,他万万没想到插手的人竟然是多年来最信任的伙伴。
那手牌虽然蹭脏了,但上面刻的标志他绝不可能认错!
这次若不是恰巧有高手过路帮忙,他无法想象今后是怎样的结果。
男人气得捏紧拳头,上面有青筋暴起。身为一个生意人,被伙伴欺骗背叛的感觉很不好受。
“深儿,你说的那个高手有什么明显特征吗?”叶田礼已经开始安排新的计策,如果那人身手不凡的话倒是可以利用。
叶深愣了一下,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关注这个。不过还是想了想,当时只顾紧张,光线又不明,实在没什么记忆点。
而且冷漠嚣张,压根不听谁的话。这让叶深更不爽了些,语气随意囔囔:“他啊?穿着一身黑,脸上还戴个面具,我啥也没看清。”
叶田礼下意识蹙着眉敏感沉思。
戴着面具,并且轻而易举就把风家那几个杀手处理掉了。
这身手在江都应该早就传来了,莫非是……
叶田礼压低声音,看向还在一边哀头抱怨的青年问:
“你可还记得他手里的剑?”
叶深不明白他干嘛那么认真,疑惑回应:“就一把剑而已啊……”见男人沉着脸,难得好好回答:
“上面好像还有一条一条的线?”
谁的剑还锻这么古怪的图案?
花里胡哨的,丑死了。叶深心里暗想。
果然!
事实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叶田礼满意地点点头,道:
“明日派人去找找,问那高手愿不愿意来叶家当侍卫。只要条件合理我们都可以出。”
有这么一把利刃能为他所用,还担心风家再次出其不意地派刺客潜府?
账簿还在他这儿,也不用担心深儿的安全。
雨丝连成细网从天上铺洒下来。
白日没有阳光,天上都是厚重沉闷的云,时不时敲来一声闷雷。
冷风把雨吹斜直扑在脸和衣服上。
对于这种天气,苏纳早已习惯。这倒是让她想起了夜明国那段打打杀杀又孤寂的时光。
但衣服湿了贴在身上不太舒服,苏纳左右回顾看了一眼。
眼角淡淡弯了弯,轻巧地跳离屋檐避雨之地。
平时白日她都是不戴面具的,穿得也是比较干净朴素的衣衫。步伐轻盈像飞舞的蝴蝶,在路边一闪而过,留下清素的衣角和墨发在雨幕纷飞。
很快到了熟悉的店铺屋顶,苏纳找到上次掉下去的地方,发现那大口已经补好了。
于是又回到店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