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双侠”是常年在太湖上杀富济贫的义侠,他们本是兄弟二人,老大叫“伏魔剑”邓天豪,也是当年雪堡之战中死时最年轻的一个,当时“太湖双侠“远征雪堡,老大“伏魔剑”邓天豪战死,只剩下老二“无影剑”邓天达一人归还。
邓天达念念不忘心中的仇恨,今日一见巴秋生,不觉怒从心起,恶生胆边,二眼煞光暴射,“唰”地抽剑飞出!
当年十七八岁的邓天达此时已四十出头,这二十余年来他在剑法上的造诣已非往日可比,一套无影剑法总共三七二十一路,式式激荡如电,招法精奇,“唰、唰、唰”一片剑影凌空点出,直袭巴秋生二目及印堂,正是无影剑法的起手势“三点连环!”
巴秋生见他出剑奇快,劲力充沛,剑气透出破空低吟,也不由在心中喑叫了一个“好”字,待剑到身前,身形微晃,往后倒飘一尺,从容避开了这一剑三击的“三点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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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天达见一剑走空,随即剑招疾进,“鹤鸣九皋,一剑穿石,乱花迷眼,越甲呑吴...”一剑紧跟一剑,接连刺出了一十八剑,他的无影剑法得之于隐士杜承光老先生,杜老先生是剑术大家,家传“越王剑”,据传为春秋时越王勾踐所习,勾踐素好剑道,师从白猿公,一生铸剑、习剑、用剑,初时剑法只有“击、刺、格、洗”四法,为白猿公所传古剑法首纲,后学人又丰富其技法,增为八法十势四十五大剑势一百零八招,剑势刚劲沉雄,有王霸之气,后邓氏先祖得之又加以变化,减为三七二十一路七十二大势,虽然剑法减少,但却更加精炼,更多变化,更显玄微,是难得的剑中上品!
邓天达挟数十年功力,使来当真是鸟飞猿落,迅捷无端,一时之间厅堂上剑光交织纵横,“嗤、嗤”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但尽管邓天达剑法不俗,攻势如虹,但巴秋生便似在滔天剑浪中随波逐流的一叶轻舟,毫不着力地飘勿游动,腾挪展转,邓天达无影剑堪堪使完,竟连他一角衣衫也未捞到,旁边众人皆看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邓天达倒吸一口冷气,把心一横,丹田吐气,双手持剑疾挥,手中长剑发出了“嗡嗡”的几声长鸣,掠起一道白光,直往巴秋生劈颈削去,正是无影剑的绝杀“天外飞鸿”。
“好剑!”巴秋生发出了“咯”的一声怪笑,“龟儿子,倒也有些看头。”
口中一边说,一边反身倒转,使了一招“铁挢横空”,左脚点地,身体后仰成平,堪堪避开剑锋,“夺”地一声右脚飞踢剑柄,哪剑顿时倒转过来,“呜”地往邓天达自身刺去,邓天达猝不及防,被他自己的剑“啵”的一声透心穿过,他双目圆睁地晃了二步,指了指巴秋生,倒地身亡。
“兄弟...”方大洪见状虎目溅泪,声嘶力吼。
“狗贼!拿命来。”一人暴喝跳出,抡起一柄黑沉沉的铁浆,“呼”地往巴秋生搂头砸下!
此人叫“铁牛翻江”毕擒虎,生得矮壮敦实,肌骨雄健,他本是太湖上的渔夫,为人豪爽任侠,脾性刚猛暴烈,习得一身船拳短打,功夫非常扎实,因敬服方大洪侠义,自愿到方家庄做了个家随,但方大洪从来都对他兄弟相称,毕擒虎二臂有千斤之力,善使一抦乌铁浆,重逾五十斤,与人相较,凭他勇猛气势及铁浆的沉重,一般武人多非他对手。
巴秋生见他来势凶猛,便想试一试他的力道,当下略略一退,手中铁扙提起往外格挡,浆、杖相交,发出了“轰”的一声震响,巴秋生纹丝不动,而毕擒虎被震得连退八步方才拿稳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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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秋生二眼一翻,鼻中冷冷地“哼”了一声。
毕擒虎惊怒交集,铁浆翻动,对着巴秋生前三后七,左五右六地一顿猛砍狠砸,巴秋生知他势沉力大,但内力不济,难以持久,不想跟他耗劲,当下只是半闭双目,游走闪避。
毕擒虎见自己打得一身大汗,而对方竟如睡着了一般,心中不觉气极,虎吼一声,双臂鼓力铁浆直插巴秋生胸囗,这一浆又刁又狠,有穿山裂石之力,巴秋生勿地二眼一睁,二道寒芒暴涨,“呼”地一杖挌开铁浆,紧跟着旋身一腿狠狠蹬出,“砰!”一声爆震,毕擒虎被他一腿蹬得飞出几丈,重重落在厅堂一角,顿时昏死过去。
巴秋生不可思议的武功使堂上众人又惊又怕,众人均想,若论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一拥而上,或许有些把握,于是人群中几个人一使眼色,大家心下明白,数十人名显兵器,“呼”地一齐拥杀上来。
巴秋生发出了鬼一样的一声怪叫,叫声撕心裂肺,震人心魂,接着手中铁扙疾转如风,招法怪异,凌厉无匹,一片惊叫哀嚎之声不断,众人纷纷被他打倒在地,不是被一扙爆头,就是被他一爪穿心,这一顿的掌劈扙击,膝撞爪裂,“扑、扑、扑,嗤、嗤、嗤,”血肉乱溅,断肢撗飞!
转眼间便死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见他出招异常狠辣,犹如猛鬼现世,心中均感恐怖至极,不敢再与他交手,唿哨一声,纷纷转身跳墙遁走,诺大的厅堂,便只剩下了方大洪一个人。
“方大洪,还不束手就擒呀?”
巴秋生“嘎嘎”一阵怪笑,阴阳怪气的说。
方大洪淡淡一笑,并不言语,反手从背后取出一抦阔叶短刀,刀长一尺八寸,宽约二掌有余,背厚刃薄,整个刀身精悍厚重,发散着一阵隐隐的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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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巴秋生脱口赞道,既而一笑:“刀是好刀,就要看你的刀法如何了。”
“嘿!”方大洪一声震喝,纵身跃起,短刀闪着凛冽的寒光,往巴秋生闪电般地劈去。
这一刀挟雷裹电,声势惊人。
“”好一个金刀玉虎,果然有些不同",巴秋生倒跃二丈,顺便还赞了一声。
“不要你说,看刀!”方大洪早料到他会后退闪避,所以只使了八分劲力,刀势并未走老,见他一动,顺势刀尖前冲,如影相随般地贴了上去,这一刀连得紧密,转眼间刀尖己到了巴秋生鼻尖近前,眼见刀尖堪堪扎到,巴秋生却象一道鬼影一样,闪动之间,他己欺到了方大洪右侧身后,手中铁扙“呼”地往方大洪胁间“京门”穴狠狠戳下。
这一招拿捏老到,阴毒狠绝。
京门乃肾脉大穴,又在胁下软处,重击之下,必死无疑。
方大洪倒挫半步,刀背下挂,使出“少林伏虎刀”中的“金风缠头”一势,刀背磕开扙头,顺势缠头裹脑地一刀斜劈斩出,巴秋生铁扙一提“当”地溅起一片火星挡开了刀势,低身一旋,左手五指如钩往方大洪左侧“环跳穴”迅疾抓落!方大洪见招拆招,侧身绕步刀尖下挑,“呼”地反手上撩,出了一招“举火燎天”。巴秋生微微一“咦”,铁爪疾缩,突地跃起一丈,铁扙舞动凌空下击,方大洪不及闪避,忙两手托刀,一招“托梁换柱”奋力上架,“轰”一声巨震,方大洪只觉得二臂酸麻,短刀几乎脱手。
二人刀杖对攻,电光火石之间己拆了近二十余招,方大洪内力不济,败象渐生。
巴秋生见他力怯,寻了一个破绽,一杖震开刀锋,紧跟着一掌打在方大洪胸口,“哇”,方大洪鲜血狂喷,倒飞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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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巴秋生如影相随,杖挑拳击,连出了七八下重手,将方大洪一身关节尽数打断,可叹方大洪侠义一生,此时却如废人一般。
即便如此,犹自两目灼灼,狠狠地瞪视着巴秋生。
“怎么?不服气呀?不服来打我呀,嘿嘿...”巴秋生抓着方大洪的胸口,将他提在半空中,凑过脸去,目光恶毒地盯着方大洪,尽情地嘲弄着,在他看来,此时此刻的方大洪不过是待宰羔羊,不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所以他的警惕也放松下来。
突然间方大洪闷哼一声,嘴里一凹一凸,张囗对着巴秋生的面门“扑”地狂喷而出。
“啊!”巴秋生惨叫后仰,丢开方大洪,回手捂着左眼几乎跳起。
原来方大洪一身筋骨俱碎,此时动手是绝无可能,但他突发奇想,用内功震断了自己的一口牙齿,再拼全力运气突然喷出,一则是巴秋生隔得太近,二张脸远不盈尺,二则巴秋生己对他松了防备,绝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一招,哪一口碎牙和着方大洪几十年积练的丹田真气喷射出来,便如一门铁沙炮一样轰在了巴秋生的脸上,将巴秋生的左眼立时打爆,还有十余粒碎齿嵌在他的脸脥下巴间,整个左脸顿时肿起老高。
方大洪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巴秋生,嘴角扯了扯,一张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妈的,格老子死不干净的死鬼”,巴秋生忍住巨疼,竭斯底里地咒骂着,二手“喀喀”暴长,十指箕张如钩,锐利的指尖在夜空中闪着幽幽的黑光,疯狂挥动之间,已将方大洪撕成了血淋淋的几片。
“呸!”
他狠啐一囗,从自己的黑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住了己经爆裂的左眼,又将几坛酒到处泼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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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啍,他妈的,了账、了账...”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铁杖一挥将二支蜡烛打落地上,“轰”地一声,一场火势瞬间传开。
“斩草须除根!”巴秋生眼射煞光,恶狠狠地自言一句,转身提着铁杖,在熊熊烈焰中将方家庄内一切活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火势越来越大,很快便烧得大厅倒塌了一半,巴秋生抬头望天,口中喃喃自语地念叨一阵,又如失心疯般地怪笑几声,双脚在地上一点,如一只黑色的大鸟一样腾空纵起,头也不回地越墙而去,
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