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秋水熟睡的夜里,发生着恐怖的事。
他的手机都快被人打爆了,但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
被大量酒精麻痹的宁秋水,除非特别大的动静,否则根本醒不过来。
第二天,宁秋水被手机吵醒,发现未接来电居然有二十几条,而且都是王九钏和杜付元打来的。
翻了一下群里的消息,宁秋水心里一下,知道糟了。
昨夜,又有人出事了。
而且不止一个。
出事的人叫黄袁旬,还有一个不在群里的中年女人张凤来,都住在二楼。
宁秋水想都没想,起身就朝二楼下去。
那里已经站着几个人,面色焦躁不安。
看到宁秋水来了之后,王九钏叫道:
“靠,宁秋水,昨晚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
宁秋水:
“我喝多了,直接睡死过去了。”
“报警了吗?”
王九钏摇头,他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机:
“根本打不通报警电话,我们已经试过了。”
宁秋水一怔,他不信邪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试了试。
果然。
报警电话……居然打不通了。
“别愣着,来两个人跟我去警局直接摇人!”
宁秋水说完,王九钏自告奋勇,杜付元也紧随其后。
剩下的人则留守在了老小区,等待消息。
然而,诡异的事情犹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旦发生,便是祸不单行。
宁秋水三人试了很多次,无论他们走哪条路线,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避开警局。
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们向警方求助。
“不行啊,宁秋水!”
“咱们这肯定是遭遇鬼打墙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杜付元算是认清了现实,双手撑着膝盖,满脸的汗水珠子。
宁秋水也是有些手脚发麻,他们已经尝试了各种方式,但是都没有办法接近警局。
“妈的……我们肯定也被什么鬼东西盯上了!”
“大白天,整这么玄乎,真他娘的吓人!”
王九钏骂骂咧咧,忽然想到什么,对着二人道:
“哎哎哎!要不咱们去青灯寺?”
“我看那老和尚有点东西,咱们烧点香,让他帮我们把鬼打墙破了?”
杜付元一脸怀疑:
“能行吗……”
王九钏:
“死马当活马医,警局去不了,去佛门玄学自救试试看?”
因为没有更好选择,二人都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于是,他们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往了青灯寺。
“哥几个,求财啊?”
司机笑脸相迎,问了句。
王九钏实话实说:
“不,我们撞鬼了,很急,师傅开快点!”
半分钟后,司机停在了路边,三人被赶了出来。
“晦气!”
司机对着路边吐了一口痰,一脸嫌弃地绝尘而去。
“你就不能别这么实诚?”
宁秋水瞟了一眼王九钏,后者举起双手,讪讪道:
“怪我!”
重新拦了辆车,他们到了青灯寺,见到了老主持。
老主持很瘦,但眼睛里有光,笑脸相迎,乐呵呵地对着王九钏道:
“这位施主,果真是有缘人!”
“今日想烧什么香?”
王九钏问道:
“老和尚,我问你个事!”
“你能不能破鬼打墙?”
老主持笑眯眯道:
“施主,今日烧什么香?”
王九钏无语,见对方那表情,他只能无奈掏出了一些钱财,买了几柱香。
“现在能说了?”
老和尚点头,说道:
“老僧能破鬼打墙……但三位施主遇见的鬼打墙,老僧破不了。”
王九钏眼睛微微一瞪:
“为什么?”
老和尚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施主,今日烧什么香?”
王九钏:
“你踏马……拿去,都拿去,就这些了!”
他把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都掏了出来,全都给了老和尚,后者从中拿出了一根香的钱,剩下的推了回去。
“三位,和吴老太的症结一致。”
老和尚转身,边说边走,拿了两柱香,朝香殿走去。
“有些鬼打墙,来自外祟,这种鬼打墙,老僧能破。”
“还有些……则是内邪。”
“内邪来自于心魇,旁人解决不了,最多帮忙缓解。”
“三位的心魇很重,较之吴老太也不遑多让,老僧也无能为力。”
宁秋水三人面面相觑。
“大师,您口中的心魇到底是什么?”
老和尚将香非常郑重地插在了香炉中,缓缓说道:
“已逝之事,已逝之人。”
“记忆,是人们痛苦的来源。”
“一些好不了的症结反反复复发作,终会化为不可知的恐怖……”
“三位,请回吧。”
“是你们自己提出的,也只能你们自己去寻找了……”
“老僧…帮不了你们。”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