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嘴唇,冷静了一些,摸索着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
“老子和你拼了!”
姜晚低念一声站了起来,等着男人靠近!
男人跑到她跟前,怒骂道:“***,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办得服服帖帖!”
姜晚举起手里的石块:“我已经报警了,你动我一下试试!”
男人冷笑:“大雪封路,警察会来就奇怪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姜晚靠近。
姜晚嘴上硬,心里是慌张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跑是跑不掉的,唯有殊死一搏!
男人越靠越近,姜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就在男人扑上来,她把手里的石块砸过去的时候,一束光再次打了过来!
好像是刚才过去的车倒回来了!
姜晚再次看到希望,大呼“救命”!
躲过石头的男人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抬起手肘遮住面部。
姜晚拼命的朝车跑过去!
男人适应了光线,追了过去。
车在姜晚面前停了下来,姜晚趴在引擎盖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大声道:“救我!求你救救我!”
车门打开,贺闻璟铁青着脸下来,一把就把惊恐的姜晚搂在怀里!
姜晚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贺闻璟!
这个她恨极了的男人,现在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贺闻璟脱下大衣裹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推进车里关上了门。
男人已经跑到车前,看着高他一个头的贺闻璟,有些怂了,但还是壮着胆子道:“俩口子吵架,你别插手,把我老婆放出来!”
“老婆”两个字让贺闻璟的眉毛跳了一下。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经狠狠的挨了一钩拳,他立马仰翻在地开始哀嚎。
贺闻璟面无表情,对着地上的男***打脚踢。
拳拳都朝要害招呼!
姜晚坐在车里瑟瑟发抖,看男人逐渐像一条要死的狗一般叫不出声音,而贺闻璟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皮鞋一下又一下狠命的朝那人身上踹着!
姜晚推开车门,拽住贺闻璟的手臂:“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贺闻璟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他碰你哪里了?”
姜晚摇头:“没有,走吧,别弄死了!”
贺闻璟看着她一边红得不正常的脸颊:“打你了?”
姜晚的迟疑给了他答案。
他蹲在男人身前,拽住他肮脏的衣襟,左右开弓,狠狠的给了他好几个耳光,男人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了!
姜晚看着贺闻璟失控的样子,心里害怕他真的闹出人命。
她拼命的拽着他的手臂:“贺闻璟,你别疯了!住手了!”
贺闻璟冷冷的看着她:“我说过,我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碰你!”
姜晚:“你想死,我不想!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家!”
贺闻璟看着红着眼眶的姜晚,眸底的戾气慢慢消散。
他拉着人上了车,掀起衣摆,把她冰冷的双手放到自己温热的腹部。
像冰条一样的十指摸到滚烫的肌肉,姜晚要挣扎出来,却被他抓得更紧。
车厢的空调暖气让姜晚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这个救了她的男人,和害她落到这步田地的人,是同一个。
她怔怔的看着贺闻璟,冷声道:“放手。”
贺闻璟没放手,他心里后怕。
刚才路过的时候他隐隐听到叫喊声,不真切,他没当回事,但车开出去一段,他觉得不对劲,这才掉头回来。
如果他没回来,姜晚今晚上的遭遇,不敢想象。
看到人无恙,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
“你是傻子吗?这么大的雪走路回林城!你不怕冻死在路上!”
“要你管!”姜晚梗着脖子,声音比他更大!
“我他妈真要不管你,你今晚就会被那***先女干后杀!”
“女干了杀了也不关你的事!你滚回去,和你那些野女人快活去吧!”
“那不是野女人!”
“不是野的?那就是正牌的了?所以我才是野……”
贺闻璟被姜晚的伶牙俐齿气得快要爆炸了,脱口道:“那他妈是我小姑!你***吗你,这种醋也吃!”
“你才***……”
姜晚突然愣住,意识到贺闻璟刚才提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她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你说那是谁……你小姑?”
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
贺闻璟:“对,亲的!一个族谱上的!”
姜晚的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心里委屈得要死:“那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还说谎……”
贺闻璟看着眼前的小气包,心里一软,把人搂过来紧紧抱着,软着声音解释:“哭什么,就为这点小事,做这种不要命的傻事。”
姜晚想到刚才的惊恐,哭得更加大声了。
贺闻璟用手背给她擦眼泪:“又傻又倔,真拿你没办法。”
他把她湿透的鞋脱了,把脚也捂在自己肚子上,收敛了脾气,“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有人追杀我吗?”
姜晚的哭声小了下去,抬起头看着贺闻璟。
贺闻璟:“追杀我的人,是我亲二叔派来的。我家庭很复杂,我不想你掺进去,万一他们伤害你,或者拿你要挟我,你要我怎么办?”
追杀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久得姜晚现在想起来,觉得那像是一场梦一般遥远。
贺闻璟:“我不想我身边的人认识你,我也不想你认识他们,这对你没有好处。”
姜晚半点都没怀疑,信了。
贺闻璟看着她愣愣的样子,笑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会觉得我出轨了?”
姜晚吸了吸鼻子:“你们那么亲密,你还撒谎,谁看了不怀疑!”
贺闻璟无奈道:“你一个女人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找别的女人?”
他把姜晚冰冷的外套脱掉,把新的羽绒服给她套上,唇边含着笑,开始油腔滑调:“你这么好,大老远的给我送衣服,我怎么舍得撇下你和别的女人好。”
姜晚:“尽会哄人!”
贺闻璟给姜晚系好安全带:“先回安正,等路通了我送你回家。”
女人很多时候要的也就是一句解释,姜晚的心安定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侧身看着贺闻璟。
“那你会和你小姑回家吗?”.
贺闻璟专心的开着车:“不会,家里已经给我办过葬礼了,他们都以为我死了。而且我现在回去,和羊入虎口没区别。”
姜晚:“你家里那么凶险,别回去了,就在这边也挺好的。”
贺闻璟看了她一眼:“这里是很安稳,我能一辈子藏下去,但是,我是男人,我得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姜晚心里闪过落寞,闷闷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