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姜晚知道她得到的这个代理权是他弄来的,还得想个法子,让一切看起来顺其自然。
姜晚也不是指着贺闻璟出这一笔做品牌的钱,她有自己的打算。
之前离婚的时候她不小心从陈家裹来了一个金镯子,沉甸甸的,按照现在的金价,估计要值好几万。
反正离婚的事早就翻篇了,自己在陈家吃了那么多苦最后净身出户,现在卖他一个镯子,不过分!
她算过了,卖了金手镯,加上自己手里的积蓄,还有贺闻璟前不久给她的工资,也是接近十万块了,那第一批货,基本不成问题了。
她揣着手镯喜滋滋的去了金铺,不料老板看了一眼,掂了掂,摆弄几下后,唇角往下撇去。
“逗我玩儿呢?”老板把手镯扔回姜晚面前。
姜晚上次卖过贺闻璟的领夹,知道这些做珠宝回收的人都是老油子,最会做这种鄙夷的表情以便压价。
姜晚这次没慌,直接说:“开个价吧,别玩套路了。”
老板好像挺生气的:“五十。”
姜晚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纯金的手镯,你给我五十?你才是逗我玩儿的吧!”
老板哼笑一声:“是你给我五十!鉴定费!你这玩意儿假的,简直是浪费我时间!”
姜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假的?”
老板:“这在拼夕夕上面,九块九还包邮,还能给你弄证书。”
姜晚脑子有点接受不了:“怎么可能,你再看看!”
她和陈东来虽然没感情,甚至厌恶对方,但是陈东来千万级别的身家,犯得着用假货?
老板见她不信,笑着问道:“男人送的吧?”
那笑容让姜晚感觉到了冒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老板眼里,就是一个被男人玩弄了感情的傻女人。
老板果然慧眼如炬,看得挺准的。
姜晚的沉默让老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叹了口气,道:“你要同意,我现在就给你剪开,你看看就知道真假。”
姜晚恨得牙痒,在心里把陈东来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遍:“剪!”
老板拿来工具,把手镯剪成两截。
姜晚盯着金色皮里面的黑乎乎的东西彻底傻眼了。
老板:“外面这层是刷的颜色,连金包铁都算不上,这你都没看出来?”
姜晚闷闷的垂下头。
她以前又没戴过金子,哪里知道真的金子是什么手感什么重量。
她气愤的不只是被陈东来骗,也气愤自己的愚蠢愚昧没见识。
她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富养女儿。
因为富养的女儿见过世面,长大了才不会被男人轻易骗去。
她的成长没什么富养穷养的概念,只有:活着。
老板见她情绪太低落,总算没再继续说伤她心的话:“你戴着的这项链倒是不错,你要真缺钱,取下来我给你估估。”
姜晚的手放在戴着的项链上。
是贺闻璟送的,他要她一直戴着。
“这个不卖!”
“能值不少钱呢,真不卖?”
准备走人的姜晚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反手把项链取了下来:“这条我不卖,但麻烦你帮我看看,能值多少钱。”
白帮人干活,老板是不乐意的。
但姜晚长得漂亮,他不介意和她多聊聊。.
拿过项链看了看,都没用仪器检测:“估摸着一万往上。”
姜晚再一次愣住了:“这都不是金的!能值这么多钱?”
老板把项链还给她:“这是品牌的新款,我认识,买的话大概是这个价位,但是回收顶多两千,回收主要还是看材质,金保值,其他的都不怎么样。”
姜晚的坏心情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贺闻璟舍得送她一万多的项链,而且压根就没提价格的事,不像有些狗男人送个金手镯还是假货,她能不开心?
心情一好,就给贺闻璟发了消息,把金手镯的事抱怨了一下。
贺闻璟当个乐子听:“你前夫这么奇葩的?”
姜晚:“他再一次刷新了我对渣男的认知。”
贺闻璟:“我记得你说过他有个模特公司?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姜晚:“问这个干嘛?”
贺闻璟:“好歹也是同一个地方的,说不定我认识呢。”
姜晚知道这人有时候心狠手辣,警惕道:“你可别乱来。”
贺闻璟笑了:“我现在都是个小命难保的人,我能怎么乱来?就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
“陈东来。”姜晚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家里是有点钱,想不到在外人模狗样的,居然给女人戴假货。”
贺闻璟把这个名字在心里念了一遍,记下了:“没事,我给你买真的,别气了。”
这话让姜晚眯起眼睛:“谁要你买了?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我也不爱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闻璟的钱还真是和大风刮来的没什么两样。
他之前用姜晚的身份证开了户做了投资,还弄了几家公司,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别说一个金镯子,就是买一百个,也不在话下。
犒劳犒劳法人,份内的事。
贺闻璟:“快发工资了,一定给你买。”
姜晚:“真不要!”
贺闻璟“切”了一声:“爱要不要,给你说个别的事儿啊,女装分销有没有兴趣做?我给你找了个品牌女装的分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