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阵挠窗户的声音弄醒的。”
苏茗柯见罗程面带不解,便开口提楚昂解释,“原本我以为是野猫,后来想起窗户外面
并没有外延的小台子,就算有猫也不可能在窗户的位置停留。”
“所以我立刻察觉应该是有人在搞鬼,悄悄开门出去了。”
罗程听的心中感慨,“还是苏姐厉害,一下子就能猜到有人在作乱。”
哪里像他,还真当时有鬼。
简直丢死人了。
苏茗柯笑了笑,没说自己是因为早就见识过了早就超越了鬼神的力量,自然不怕这些东西。
“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小秦,知道了小秦和老陶的房间也有动静,我们两人一路下楼,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往停车场的方向来了,这才给楚昂发了消息让他赶紧过来。”
听到这里,罗程这才彻底的理清楚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队,你也是。”
罗程挠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你收到苏姐的信息,要过来查探,你就跟我说一声嘛。”
“非要说什么捉鬼,害我误会,嚎成那个样子。”
楚昂举着手机,慢悠悠的往里面走,“你不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啊?”
罗程不解,“什么意思啊?
楚队,我发现你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做事让人猜不透。”
“他这是在做戏给装神弄鬼的人看。”
苏茗柯耐心的向罗程说明,“你想,我们才住进来,便三个房间都出现了异样。”
“配合陆文海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是曾经被当做祭品的女孩儿回来复仇了。”
“而这恐怕也是装神弄鬼的人想让我们相信的。”
“啊,我懂了。”
苏茗柯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罗程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楚队这是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让装神弄鬼的人以为我们真的上套了,好让对方露出马脚来?”
楚昂回头,“我怀疑你当初是怎么考到重案组的,你该不会是有关系吧?”
“没有!”罗程一张脸涨的通红,“我要是有关系,早当组长了!”
楚昂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
看来,你只是单纯的运气好。”
罗程气的不行,抹了袖子发誓要亲自将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抓出来,向楚昂证明自己,一雪前耻。
之前楚昂和苏茗柯过来查探的时候,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
此次几人再过来,仔细的查探之下才发现,那处小空间后面还隐着一条小道。
因为被野草遮了,所以之前楚昂和苏茗柯才没有发现。
“那个人进来之后就消失了,看样子是从这条路走的。”
小秦扒开野草,扶着眼睛凑到地面观察泥土上残留的脚印印记,“这个脚印,在38-40码之间,暂时无法判定是男是女。”
“这条小路是通向山里吧?”
楚昂看着小路的尽头,那处神秘的大山静静的屹立着,像是在对他们发出无声的邀请。
“要去看看吗?”
苏茗柯征询他的意见。
楚昂想了想,没说话,自顾自的蹲下,伸手摸向小道上的脚印。
小秦和罗程都以为楚昂是要亲自查看脚印,便没说话的退到一边,将地方腾给楚昂,只有苏茗柯知道楚昂是想尝试用系统获取线索。
她是知道楚昂的系统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需要靠着接触命案凶手相关证据才能获得提示。
像脚印这样的证据,楚昂在之前的案子里也触碰过,但是系统并没有什么反应。
因此,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楚昂这次会做尝试。
“怎么样?”
见楚昂收回了手起身,苏茗柯有些紧张的问,“有发现吗?”
楚昂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算是……我想去前面看看,咱们分组行动吧,小秦和罗程你们守在这儿,要是有人来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对于楚昂的安排,小秦和罗程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四人分成两两一组,苏茗柯自然是跟着楚昂行动,两人越过草丛,向着那条小路前进。
一路上,楚昂都十分谨慎的没有去踩地上原本的那些脚印。
等走的足够远里,苏茗柯才忍不住好奇的开了口,“楚昂,真的有线索吗?
那脚印是凶手的?”
“这个地方死了人?”
“嗯。”
楚昂想了想点头,将他方才的发现简单的说了一遍。
其实他去触碰鞋印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没想到这次系统还真给了他提示。
只是那提示莫名其妙的,十分的诡异。
“很诡异?”
苏茗柯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怎么个诡异法?”
“系统说那鞋印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亡灵。”
楚昂又扫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屏幕,案件触发的进度条上显示着百分之九,证物一
栏显示着1,正是他之前触碰的鞋印。
“另一个世界的亡灵?”
苏茗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时之间也愣住了,“难道说,真的是鬼?”
楚昂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可能,系统的运行法则就是建议在命案只上,有实际的受害者和凶手,命案才能推进进度。”
“所以不可能是鬼……”
“那这个提示是什么意思?”
苏茗柯细眉轻轻的拧着,她单手抱臂,另一只手扶着下巴,垂眸沉思....
“暂时不清楚。”
楚昂思忖片刻摇头,“不过现在有一点可以确认,留下那个脚印的人身上背着命案。”
“或许我们暂时不知道那凶手是什么人,但是我们可以尝试着把受害者找出来。”
等楚昂和苏茗柯查探完那条小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罗程和小秦在停车场等的哈欠连天,楚昂暂时没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他们,只说小路没什么发现,让大家回房间休息。
折腾了这一趟,罗程也不怕什么鬼不鬼的了,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第二天,众人是被陆文海的拍门声叫醒的。
门一开,陆文海便告诉他们,昨天晚上城里出了命案。
“死的是钟老三。”
陆文海嘴里咬着一根皱皱巴巴的烟,眉头挤成了川字型,“他的女儿,是今年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