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先到我那儿将就一晚吧。”
楚昂为苏茗柯拉开车门,“等明天我再陪你回家搬行李。”
原本苏茗柯还说不搬到楚昂那里,可这事一出她只能搬了。
她接了钥匙上车,此时冷静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想了想,刚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是那个‘楚昂’动手脚的可能更大些。”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他会正好就在附近?”
“哪种可能都好。”
楚昂格外的认真,“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种情况了。”
见楚昂神情认真,苏茗柯的脸红了红,轻声的开口,“好,快上车吧,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刚才楚昂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折腾了一番,此时酒劲儿发作整个人都格外的迟钝。
他坐在副驾驶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一次,他在睡后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轻飘飘的飘到了半空,不断的升高,处于整个城市之巅。
楚昂迷糊的想着,恐怕是哪个“楚昂”又来找他了。
果不其然,很快他的眼前就出现了另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好久不见。”
对方冷笑着冲他打招呼,“你用着我的身份在原本属于我的世界过的很不错呀。”
楚昂清醒了几分,想到方才苏茗柯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所以呢,你就故意针对茗柯?”
“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
“我无意侵占你的身份,要是你想要你的身份,我还给你就是。”
“呵,你说的简单。”
那个‘楚昂’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等着,很快。”
说完,不等楚昂回答,对方就消失在一阵薄雾之中。
“楚昂?”
“楚昂,醒醒,到家了。”
苏茗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昂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迅速坠落被拉回体内。
就在他身体因为强烈的失重感蹬了一下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睡的这么熟?”
苏茗柯好笑的看着他,“回家里再睡吧,车里睡着不舒服…”楚昂眨眨眼,想到自己刚才的“梦“,没说什么,只撑着车门跌跌撞撞的下了车。
苏茗柯将车锁好,便过来扶着他,以防他摔倒。
两人好不容易回了家,苏茗柯又打来了温水让楚昂洗脸。
“这段时间我睡沙发就好。”
苏茗柯在一旁轻声的开口,“你家沙发挺大,我能睡。”
楚昂的房子是一居室,只有一张床。
闻言,楚昂冲苏茗柯打趣一笑,“睡什么沙发?
在空间夹缝里的时候我们吃喝睡都在一起,现在为什么要分开睡?”
“那不一样。”
苏茗柯红着脸反驳,“那时候是情况特殊,现在又不是没得选。”
“不管,反正不能让你睡沙发。”
楚昂故作霸道的将苏茗柯拉起来,往卧室走,“今晚你只能睡里面。”
“楚昂……”苏茗柯声音急的不行,就在她以为楚昂真要和自己睡一张床的时候,楚昂松了手。
“你睡床,我睡沙发。”
楚昂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冲她笑笑。
苏茗柯愣了愣,反应过来要拒绝,“那怎么行,这里是你家,哪里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
“这里是我家,也是你以后的家。”
楚昂把她按回床上,“别啰嗦了,赶紧睡,明天说不定还有活儿。”
今天在饭店里淹死那个人,他总觉得后面还有事儿。
说完,他不等苏茗柯反应,就抱着被子出去了。
卧室的房门没关,苏茗柯正好能看到沙发的位置,她看着楚昂整理好沙发便抱着被子躺了下去。
没一会儿,楚昂均匀的呼吸声就从客厅的方向传了过来,苏茗柯也随之逐渐安心,睡意渐浓。
这一夜,苏茗柯睡的格外安心,要不是被电话吵醒,她恐怕能一觉睡到大中午。
苏茗柯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她赶紧坐起身,看向客厅的方向。
楚昂还抱着被子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对他疯狂震动的手机置之不理。
苏茗柯无奈,起身去叫他,“楚昂,你手机响了,是陈局来的电话。”
“嗯?”
楚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陈局?”
“对,应该是又有案子了。”
苏茗柯蹲在沙发边,想到昨天晚上楚昂说的话,有些无奈勾唇,“还真被你说中了。”
楚昂抹了把脸,清醒了几分才伸手抓过茶几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陈局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臭小子,你怎么到哪儿都能惹事儿啊?”
“吃顿饭都能吃出命案来!”
“陈局,冤枉啊。”
楚昂叫冤,“吃饭的地方是你给我们选的,这要怪也怪不到我身上啊。”
看来的确是昨天那个案子了。
“哦?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陈局气的直喷气,“行,那以后庆功宴全取消。”
“别呀,陈局!”楚昂一听连忙赔笑,“陈局,我刚才是没睡醒才说了胡话,陈局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昨晚那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确定是他杀了?”
听出他是在转移话题,陈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哼,你昨天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呵呵,一点点。”
楚昂含糊的回答,“当时就觉得那么浅的水能淹死人挺不正常的,不过也不排除是死者喝太多酒了。”
“所以当时就没多说什么,想着反正有问题案子最后也会送我们这儿来。”
“你还想的挺明白。”
陈局冷哼一声,这才继续往下说,“接案的民警昨晚查看了现场和监控,并没有发现他杀的痕迹。”
“所以通知了家属来将尸体接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死者的家属向警方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楚昂打起精神,索性将手机开了扬声器,让苏茗柯也能一起听。
苏茗柯会意的靠过来,挨着他一起坐下。
“死者的家属说,死者在生前不断的收到恐吓信。”
陈局凝重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