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3磅黄金，兑换成金币、扣掉必要的铸造折损、手续费后，可能也就剩170霍兰德镑，还不够这一年的180个金币的利息！
黛波娜小手一翻，收起那些欠条，撇了撇嘴，理直气壮的说道：“欠债不还的人，信誉度太差，风险度太高，利息当然要提高！”
“但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你的老师没钱借给你，但我有钱，我不在乎500金币这点小钱！”
黛波娜像个诱惑人的恶魔：“我可以把这枚卷轴，免费送给你！”
“我······可以自己挣这500金币。”卡洛斯勉强说道，但底气有点不足。
“自己挣？”
黛波娜似乎刚刚考虑到这个办法，她看了看卡洛斯的表情，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然后撇了一眼他的准尉肩章，手指点着自己光洁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斩首城近期大幅度上调军饷了吗？我没有接到通知啊？”
她摇了摇头，用五阶魔法师的大脑贴心的替卡洛斯计算：
“我不怀疑你能挣到500金币，甚至会比同龄人快的多。现在你的军衔是准尉，军饷是多少？每周一镑半？最多两镑吧！”
“即便你马上要晋升少尉，军饷涨幅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那也就是2.5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200周才能攒够500双彼得金币。200周就是，嗯......46.67个月，或者说3.84年。”
“我没算错吧？”黛波娜只用了不到一秒，就把小数点算到了后两位。
卡洛斯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知道，黛波娜算的没错。
事实上，根本没必要精确到小数点之后，小数点之前的数字，已经大到让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没有了意义，算那么精准，反而像是嘲讽。
不过，黛波娜应该没有这个意思。
“当然，以你的天赋，在这3.84年里肯定会晋升军饷、会涨军饷、甚至会晋升成中阶魔法师，会杀掉很多兽人，获得缴获奖励，所以，你很可能只用一半的时间，甚至一半的一半时间就能攒够500个金币。”
“我对此是持乐观态度的。”
“但即便是四分之一的时间，那也是0.96年。”黛波娜看着卡洛斯的眼睛，说道：“一年的时间很短，我们和瑟拉、王奶牛她们都有很多个1年，但无论对于我们还是她们来说，都是越小时候的一年越重要。”
“魔法宠物和人类一样，年龄越大，天赋泯灭越多，可塑性就越低。对王奶牛来说，他一岁时已经相当于人类13.5岁，两岁时相当于人类17岁，那时候再签订魔法契约卷轴，就太晚了。”
“而且，大师级的卷轴非常稀有，除非有特殊渠道，否则绝难买到，黑市上更不行。”
“我也仅此一张，等你攒够钱，这张卷轴也不知道在不在呢！”
“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你就这样眼睁睁的放过它吗？”
黛波娜停顿了一下，发出两句轻飘飘的质问：“你忍心看着王奶牛浪费天赋么？不担心小奶牛在你攒钱期间、因实力太弱受到伤害？”
卡洛斯没有看黛波娜，虽然她此刻上身不经意的前倾，红裙领口低垂，只要轻轻一瞥，就能饱览雪峰，甚至有一窥峰顶颜色的可能，但卡洛斯完全没有注意。
他扭头看向二楼的东北角，那是王奶牛所在的房间。
“利息，是多少？要按30%吗？”
卡洛斯转回身，轻声问道，似乎怕房间里的王奶牛听到，它爸爸在为它借钱。
“不，当然不。”
红裙女法师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期间手指自然的拂过胸口，领口掩盖了大片的腻白，只剩下山脚边的一小抹陡坡，她红唇开合：“那是独属于老头儿的待遇，你嘛，就跟你的学长一样，只要15%！”
卡洛斯闻言，松了口气，15%还好，不算太夸张。
他身上那3磅黄金，就能付两年的利息还多，而他有信心在两年内挣到500镑！
哪怕其他的都先不考虑，两年，105周，105个秘法之果，105个魔法，315个标准魔法耗魔量的魔力！
那是远超中阶魔法师晋升标准的魔力总量！
“我借！”
卡洛斯拿定了主意。
“很好！”
黛波娜眼睛亮晶晶的，唇角翘起，甚至还拍了一下小手！
“现在写欠条吗？用不用我的老师做担保？”
卡洛斯问道，心里打定主意：他绝对不签魔法契约，那东西，一名5阶的资深魔法师，想骗他这个半吊子的1阶魔法师简直太容易了。
红裙女法师微微点头，同时，她伸出手，拇指和食指虚捏出大概不到一毫米的距离，说道：“但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请说吧。”
卡洛斯没有感到意外，从最开始，这事儿就是黛波娜主动提起的，肯定有她的目的，只不过，她给出这个卷轴，自己很难拒绝。
黛波娜纤腰挺起，神态严肃了一些：“这个条件，更不如说是请求：以后，我或许会请求你的帮助，如果那时候你已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无视帮助我带来的麻烦，你必须答应我的请求。”
卡洛斯若有所思的看着黛波娜，过了几秒，才问的：“是因为我1：2.17的康法比，让你看好我的潜力和未来？这算是提前投资？”
“对！投资！”
黛波娜干脆的点了点头，没有掩饰：“如果到时候你答应了我的请求，那这笔小小的借款自然也不复存在，甚至，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根据你的表现资助你，让你成长的更快。”
“如果我不答应呢？”卡洛斯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答应就不答应，借款连本带利还清，一个金币都不能少。我要投资你是真的，喜欢王奶牛也不是假的，你又是老头儿的学生，借给你这个卷轴，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
黛波娜说道，她看着卡洛斯还在沉吟，有点恼火的说道：“怎么？有你老师在，还担心我逼迫你吗？如果到时候你若是还能被我逼迫，实力还不如我，那我也根本不会请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