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言语间满是讽刺,轻蔑地看向叶麟:“别说治好你妈,只要她能离了呼吸机活着,我便跪下向你磕头认错,承认我张国安不配为医生!”
叶麟冷艳看向那满脑肥肠,毫无能力的张主任,眸中冰霜四起:“我等着你跪下。”
边上的小护士瞧着,心中瑟缩,却强忍着胆战心惊,走至叶麟身边,扯了下他衣袖,轻声言说道:“先生,您母亲的病情真的离不开呼吸机。”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瞧了张国安一眼,见他那凶恶的眼神,忙低下头,只提醒着。
“不如您换家医院吧,旁的医生不像张……这样。”
小护士欲言又止,满是为难。
叶麟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头发花白的母亲,心中百感交集。
不过五十多岁,母亲竟已憔悴成如此模样,平白苍老了二三十岁。
边上的张主任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冷嘲热讽着:“有那个钱浪费在医院,不如趁早去买块好点的墓地,改改风水,指不定走了狗屎运,你家后人还能发点小财。”
不过是话音刚落,叶麟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手中一探,指尖便多出来十多根银针。
已有为杨婉茹施针的经验,现如今叶麟
已轻车驾熟。
宛若已经做过千万遍一般,修长的手指捏着银针落在万淑萍的各处穴位上,玉佩稍稍发暖,一道精纯的内力丝丝进入万淑萍的体内,针尾竟齐齐震颤起来。
“颤针!”
“这针法不是只存在古籍之中?”
久病成医,这一个病房的病人,一眼便看出叶麟这一手,乃是真本事,纷纷惊呼出声。
小护士也是愣在原地,小嘴圆张几乎能塞进一颗鸡蛋。
张主任脸上阴晴不定,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人剥下来,仍在地上死命的践踏,尊严瞬间破碎,周边病人那质疑愤怒的目光,更是叫他心中愤恨。
不过是九道呼吸间,杨淑萍的脸色便迅速好转。
原本因肺部衰竭而粗喘起伏的胸膛,也瞬间平和了不少。
她虽一直躺在床上,对外界的动作言语却有着一时,心中憋着气,竟硬生生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顿时泣不成声,干枯宛若树枝的手紧紧捏着叶麟的胳膊。
“我的儿啊!是娘这身子骨不争气,连累了你。”
说话间,杨淑萍老泪纵横,两行热泪顺着干巴巴的脸上滑落,一双眼混浊不堪。
“嘿!这人不是起来了吗?”
“这分明有真有救啊!
“咱得病该不会也硬生生的被这庸医给耽误了吧!”
那些病人瞬间对这张主任怒目而视,一道道眼刀几乎将人千刀万剐。
“孙前辈!还有赵副院长!您二位怎么来了。”
张主任的眼睛不经意间看向门口,见着那两位面色阴沉的前辈,心如擂鼓,砰砰砰跳个不停。
他瞬间失声喊出,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一颗颗涌现出来。
孙峰早已跟着叶麟前来,在此处看了许久,他本就一生痴狂医术,刚才在杨婉茹那处,更是要跪下祈求叶麟传授自己医术。
此时见叶麟被一个不仁不义的医生如此侮辱,心中怒火横生。
孙峰勃然大怒道:“赵胜利,这就是你医院里招的人!真是好,好啊!”
“孙前辈,您莫要生气。这医院上下人数众多,这张主任平日善于装模作样,竟将我也骗了过去,全不知他是这种人。”
孙峰是医院中底蕴最为雄厚的前辈,号称医疯子。
他性子虽怪,却古道热肠,遇上疑难杂症,便是不要钱也是得尽全力去治好。
一是不负本心,不负医德,二是不负这辈子苦苦学来的医术。
是以,如今孙峰即便退休了,却被返聘了回来,整个
医院上下更是对他恭敬有加。
赵胜利正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乃是孙峰的小辈。
此时见张国安之事叫孙峰动怒,赵胜利更是对张国安心中不满。
“张国安,我正式宣布,你现在被本院开除了!”赵胜利沉声说道。
张主任的面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嘶吼着:“我是一步步升到如今这步的,凭什么一句话就开除我?”
“我原本还想给你留几分脸面,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了!”
赵胜利见张国安不识趣,板着一张脸沉声说道,“收受贿赂,找病人索要红包,没给你好处的便处处针对,职业操守败坏至此,还有何资格做一个医生?!”
围观的众人见状,也是连连拍手叫好起来。
脸上满是畅快!
这般毫无医德,只知道为自己争利的人,当医生会做的便只有捞钱!这种毒瘤还是早早拔除了好。
“好!”
“开出得好!”
硬生生被张国安索要了数千好处费,却敢怒不敢言的病
人此时更是拍手叫好。
……
与此同时。
李梦瑶一行人正拿着钱得意洋洋的准备返程。
她将手中的钱拍了拍,肆意张扬的嘲笑着:“叶麟那死小子竟
然还想着治好他那个活死人一般的老娘,真是笑话。”
“只是这些年,竟然背着我在那个老不死的身上花了这么多钱,真当我李家是窝囊废!?”
李家人说话的声音毫无收敛,顺着走廊便传到了叶麟的耳中。
听着那熟悉恨意生起的声音,叶麟瞬间扭头,和李梦瑶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李梦瑶!”叶麟咬牙切齿,眼中寒意森森,冲着李梦瑶毫不客气的说道,“将我母亲的医药费还来!”
李梦瑶上下打量了叶麟一眼,满目嘲讽,不屑说道:“我愿意要你这点钱,是给你这个窝囊废面子。真当你是个东西了?还敢找我要钱!”
“我还没给你算背着我藏钱这笔账呢!”李梦瑶说得理直气壮。
她身边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人模人样的,还涂了发蜡梳着油头,脚上的皮鞋亮的反光,轻蔑不屑地瞥了叶麟一眼。
“你就是叶麟,瑶瑶的那个窝囊废老公?”
“瑶瑶和你结婚,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说话间,那男人高抬着下巴,将脚往前送了一步,吐了口唾沫在上面,趾高气昂得说道:“你跪下将我的鞋舔干净,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把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