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齐王倏然起身,面露狰狞,欺身上前,欲要掐住秦清。
“四哥,你可要小心些,我的刀很快的。”
齐王顺着秦清的目光,看到顶着自己肚子上的匕首,磨牙道:“你敢?”
这个时候,马车倏然颠簸,刹那间,齐王一个反手,匕首落入他的手中。
齐王勾唇一笑,全然不在乎那冷冽的刀锋:“女子还是柔弱一点好,动刀动枪,万一伤到自己,我会心疼的。更何况,我们的缘分才刚开始,你确定真的要杀了我?”
秦清没想到会有我为鱼肉的一日,她本想在禁军到来之前激怒齐王,让众人看到齐王阴险的一面,却没想到近在咫尺的禁军会如此慢,到现在还没有跟上。
计划有变,秦清必须启动备案。
她拖着肚子下意识的后退。
齐王哈哈大笑:“弟妹,你何必如此慌张,本王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是送你入宫而已。”
这话传到秦清耳中,只觉得异常的恶心,吃了她?齐王淫秽的闻自己帕子的模样再次涌入她脑海,她不禁鸡皮疙瘩一地。
她坐在门口处和齐王拉开距离,但马车本就不宽敞,即便躲能躲到哪里。那种恶心的感觉袭来,秦清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齐王步步紧逼,那浓郁的沉香味,让秦清觉得恶心,头皮发麻。他眸子一寸一寸细细打量秦清,目光最后落在秦清的肚子上,嘴角的笑肆意:“弟妹好福气,居然能怀四子。”
“四哥,您这是何意,打算挟持我,威胁王爷吗?”秦清冷着脸问道。
他身子继续往前凑,秦清面色铁青,袖笼中的冷箭,势如破竹,直接抵在齐王的脖子上依稀能听到血肉被划破的声音,然而对方毫不在意。他在笑,眼角眉梢晕染着不春日桃花还要艳丽的笑:“怎么,你舍不得?”
倏然齐王猛的掐住秦清的脖子,眼睛如毒蛇般,喷着毒液。他死死的盯着秦清,想从她眼中看到恐慌和不安,可他失望了。
秦清眸中除了一刻的慌乱,随即便是滔天的恨意。
秦清冷冷地直视齐王:“我劝王爷最好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
“好大的口气,本王今日到要看看,你……啊……”
秦清长腿一伸,用尽全力,直逼齐王裆下。
齐王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下面,疼的在车内打滚。
秦清不管不顾挑开帘子,对着身后的侍卫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我,救我。”
前面的车夫是齐王的人,听到齐王的惨叫,忙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你们王爷有事,若是在不停车,你们王爷就要死了。”
“啊。”车夫不敢怀疑,直接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秦清临下车之前,才想起自己新研制的防狼喷雾,对着齐王的眼睛又是一顿乱喷,齐王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四周全是呛人辣椒水的味道。
秦清忽然想到什么,冷笑道:“四哥,你和三哥也算是难兄难弟,不过他是被幻术迷惑,被我打,而你,罪有应得。你给我记住,敢动我的人,找死。”
身后的侍卫追上来,诧异的看着秦清:“王妃,您没事吧?”
皖姑姑和众人紧随其后,一个个都吓的半死,见秦清拖着肚子,慢慢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齐王府的马车早已不知踪迹。
“齐王太过分了,怎么能甩开我们自己带王妃走。”黎姿赶上来,气呼呼的说道。
皖姑姑异样的看着秦清,什么话都没问,上前紧紧的握住王妃的手,慢慢的把她扶起来,道:“王妃,先上车吧。”
秦清被齐王马车带走后,正巧遇到楚家的马车,便立刻坐上马车追上来。
马车内坐着楚靖庭和楚香莲,见秦清上来,楚香莲伸手扶住她坐好。
秦清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缓了口气,看向两人:“楚大哥,谢谢你。”
楚家兄妹今日进宫,是拜别皇太后,楚靖庭后日就要去剿匪,而楚香莲听说皇太后病了,便嚷着一起来。
“齐王对你做了什么?”楚香莲见她神色慌张,问道。
秦清看着她,目光又转向楚靖庭身上,问道:“你如何看待齐王?”
“不简单。”楚靖庭眼眸微咪:“京中人鱼混杂,多年来,他能避开所有的祸端,可见他隐藏之深。”
秦清想起刚才齐王说的话,不寒而栗:“不错,他的确隐藏的很深。”
楚香莲着急的问道:“他怎么你了?有没有伤到你?”
秦清把闲王府的事情还有刚才马车的事情,告诉两人,她心里明白,不该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可她心里难受,厉修寒还躺在床上,如今连唯一的依靠病倒,她有些慌了,不敢保证那日自己被逼疯会拿刀找齐王拼命。
“混蛋。”楚香莲气的猛地一拍大腿:“他居然敢威胁你,我非宰了他不可。”
“香莲。”楚靖庭冷声制止。
楚香莲气的火冒三丈,怒声道:“哥,你难道就看着王妃姐姐受辱,你能咽的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要咽下。”楚靖庭出声制止道,他目光落在秦清身上,叹了口气:“最近先不要惹齐王,皇上先后折了两位皇子,若是在将齐王推出来,会适得其反,不如按照你原来的计划。”
“你怎么知道,我有计划?”秦清挑眉,问道。她可什么都没说。
楚香莲也看着楚靖庭,她也想知道秦清可什么都没说啊,她怎么没听出来。
楚靖庭笑道:“你聪慧过人,不可能明知道齐王有问题,仍主动上他的马车,除非你已经盘算好计策。你刚才也说过,马车倏然失控,可据我所知,王府的马车可是最安全的,想来是你上车的时候动了手脚,估计让外人看来是齐王故意为之,你被迫上了他的马车,还你刚才的呼救,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已经想好下一步。”
楚香莲一听笑了得意的说道:“对啊,连哥哥都不是秦清的对手,更何况那劳什子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