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太子教我撒谎

秦清被软禁在皇宫,外人可能不知,身为太子党的秦正廉却得到消息。

急的在书房,绕来绕去,最后备轿,直奔太子府。

太子并未见他,只是传话给他,去宫里见皇上,若皇上见他,还有缓和的机会,若不见……

剩下的话不用说,秦正廉惊得一身冷汗。

昨日还艳阳高照,这才几天,便冷风刺骨。

秦正廉那还顾得许多,忙找了个理由进宫面圣。

苏伏见秦太师,笑道:“秦太师,您这是?”

秦正廉陪着笑:“我有事,想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可有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顺势塞进苏伏的袖笼里。

苏伏抬了抬手,知道不少,略显为难道:“今日恐怕不行,龙颜不悦,不如太师改天。”

秦正廉蹙眉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坚持。

苏伏在御前许久,自是明白,试探的问道:“要不杂家进去问问,太师在这等等。”

“好,好,劳烦苏公公了。”

这一等便是一炷香的时间。

秦正廉颤巍巍的站在殿前,面如土色,几乎有些站不稳。

路过的宫娥太监,暗中瞄一眼,快速离开。

此时秦正廉才知晓太子的用意,试探皇上的反应。

若皇上认定闲王是毒害皇太后的真凶,便会见他,试探他是不是和闲王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皇上并非想要闲王的命,那便不会见他。

现在秦正廉悲喜交加,这顿罚也算值了。

只要皇上出气,不牵连与他便好。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公公急匆匆的从书房出来,行至秦正廉跟前:“秦太师,你还是回去吧,皇上还在批阅奏折,没时间。”

“好,好,我改日再来。”

秦正廉慢慢挪动腿,差点摔倒,好在苏公公扶住。

不远处,石柱旁,太子厉佑安一掌砸在石柱上,居然没见。

“去安排一下,本宫要见秦清。”

“是。”身后的小太监,转身进了侧殿

秦清被软禁在侧殿,看守她的是苏伏的侄子苏哲。

听闻,苏伏对他干儿子,很是宝贝。原来一直跟在身边,上次无意中犯错,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苏伏便安排他在书房,做些端茶倒水的活。

“苏公公,能否告知,皇太后到底中了何毒?”

苏哲嘴唇紧闭,转过头,一言不发。

秦清知道御前的人,嘴巴都很严,若说了不该说的话,被皇上知晓,那可是沙头的大罪。

她现在很担心皇太后,洋地黄的用量在正常范围之内,她有把握不会中毒。那现在皇太后昏迷不醒,定是有人下毒。

最近她风头正劲,看她不顺眼的人很多,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何人下手。

只是,慈宁宫密不透风,守卫森严,要想在吃食中下手,几乎不可能。

细细想来,在药里下毒的可能想比较大。

秦清暗中为皇太后诊治,明面上,御医开的药,还是会给皇太后喝。

药端进内殿后,先由宫娥试药,再有皖姑姑试药,过半柱香后,两人无碍,皇太后才会喝。

想来就是这个时候,有人做手脚。

可内殿就那几个人,谁还能接触到药。

秦清挠头,皖姑姑不会,试药的宫娥不会,那就只有,御医,对就是御医。

按照时间推算,她离开慈宁宫后,御医进去查看,发现皇太后枕边的药,然后偷了一颗,待发现有毒后,禀报他背后的主子,在暗中给皇太后下药,冤枉她。

她早就知皇宫,如龙潭虎穴,没双眼睛背后,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只是不知,这次背后之人是谁。

“苏公公。”门外有人叫苏哲。

苏哲看了眼秦清,见她老老实实坐在床上,转身行知道门口。

秦清看不清来人,之听到两人嘟囔两句,苏哲便高兴的出去了。

她皱眉。

侧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身月白色衣裳的厉佑安走了进来。

秦清眼前一亮,心如明镜。

太子见秦清并未惊慌失措,更无梨花带雨,有些失望:“让你失望了,进来的不是九弟。”

秦清不语。

太子也不脑,平心静气的坐在秦清身侧:“你何必如此固执,只要你向父皇说,这一切都是九弟授意,你便可安然无恙。”

“哦?”秦清挑眉:“我怎么不知,太子的权利如此之大。”

知道秦清心里有气,太子愈加满意,有怨便好:“这几日,九弟风头太过,有人看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牵连到你,本宫也很为难。”

“难道这一切不是太子所为?”

“我?你认为是本宫?”太子脸色温怒:“本宫已是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他们如此,就是挑拨我们的关系,渔翁得利。清儿,切勿中计。”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认为是何人所为?”

论权利,论心机,哪一个比得过太子,她也想问,你已经是太子,为何不能给别人一条生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太子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分析道:“以那日的情形,大皇兄的可能性最大,他以往最瞧不上九弟,这次皇祖母生病,半分好处他都没捞到,以他小肚鸡肠,冲动的性格,陷害你,刺杀九弟,完全在情理之中。”

秦清盯着太子,眉头微皱,佯装错愕:“大皇子?”

“不错,你可能不知,按祖宗规矩,太子之位,应立长,偏偏父皇看中才华,越过大皇兄立我为太子,还记得那段时间,本宫在朝堂没少被大皇子排挤,暗中也从被暗杀过几次,好在有太子妃的大哥帮助,本宫才能逃过一劫。”

“皇家,那有什么秦清可言。”太子倏然转头:“你为他抗下一切,他未必之情,父皇那也不会少半分猜忌,还不如你如实禀报,反倒有一线希望。”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理有据,丝丝入扣。

若不是早已知晓内幕,秦清差点信了他。

秦清抿着嘴,略显无奈的道:“可此事,闲王真的不知,难殿下让我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太子面色狰狞,见秦清灵玩不灵,愤然起身:“本宫给过你机会,日后你好自为之。”

“秦清,谢殿下好意。”秦清起身施礼。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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