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想打量着他。
连礼乘是属于衣冠楚楚的温和型气质。
这是外在他给时想想的感官。
对方的衣着一丝不苟,就连头发也都用定型水凝固,看起来很清爽整洁。
没有一丝散发凌乱。
面对这个随意的邀请,时想想忍不住想,如果她现在把选项模板上的选项进行选择。
系统是否会在立刻就弹出选项机制?
她斟酌了几秒,用意念进行了选择——全选。
随后....
【叮,检测到当前情景触发,请宿主从以下选项中做出选择;
一、答应对方的晚餐邀约;
奖励原版《大佬们的白月光》x1;
二、拒绝对方的晚餐邀约;
奖励来自对方的好奇度5%。】
“......”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度,那不就是好感度的开端?
时想想明悟了。
所以好奇度是开展,好感度是进展,好感度满值之后是不是也会黑化?
毕竟厌恶度之后就是仇恨值,仇恨满值直接转换成黑化。
狗逼系统。
时想想选了一。
“好啊,我对这边不熟,有没有推荐的餐厅?”
不出酒店,怎么能给海听若制造机会?
时想想表示,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连礼乘言简意赅,“有。”
【叮,完成选项,奖励已发放至系统背包中】
都是在办理入住,两人还都是同一楼层。
便是结伴上了电梯,将行李箱放好后在走廊上会和后,一起出了酒店。
他们在酒店门口打车离开,不多时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不少人手里。
连礼乘选择的是一家同样充满古典韵味的餐厅,而且环境看起来比澜公馆还要好。
等菜的时间,连礼乘诚挚的开口,“上次在飞机上多谢你出手相救。”
本来这话该在飞机上或者下飞机时就说的。
不过当时时想想专注的驾驶飞机,连礼乘忙着救治三个伤员。
后来下机后时想想走得急,连礼乘的医者仁心让他一路跟随救护车去了医院做交接。
便是错过了这个道谢的机会。
后来追问空姐,很遗憾的没有拿到联系方式。
只是让连礼乘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在天城竟然又偶遇了对方。
“我也是自救,刚好我会驾驶飞机。”
时想想顿了下,“不过你的道谢我接受了。”
这样应该能让对方心安一些。
连礼乘笑着说,“你很善良。”
“.....”
时想想是有片刻的傻眼。
好人卡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发了出来?
话说,这对话....
她为什么觉得应该是连礼乘和沈初禾之间会展开的对话情节?
“你这说辞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你知道我那个圈子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的么?”
连礼乘挑起眉梢,微微不解,“怎么说的?”
“蛇蝎美人,精神病患者,疯女人。”
她笑了下,“不管哪一个都和善良不沾边。”
连礼乘眼中有一丝错愕浮现,连语气都轻盈的带了点不解,“怎会。”
短暂的沉默下。
连礼乘认真的说,“你看起来不像有病的人。”
“.....”
时想想笑着反问,“有病的人会让人看出她有病?”
她是觉得连礼乘很有趣。
这种对话的展开模式,还真是让她心情稍微更加期待了。
话题就这么被终结。
连礼乘定定的看着她,微蹙起的眉梢仍旧显露出一丝不解。
却也没有过多追问,这是属于对方的隐私。
诚如他一开始的邀约目的,今晚这顿饭只是感谢对方在飞机上面的所作所为。
他并不想过多深入了解。
于是这顿饭,在相对沉默中结束。
临了连礼乘去结账买单,时想想在餐厅外和他道别,“再见。”
时想想准备饭后消食,天城她还是第一次来。
压根就不清楚这座城市的路线。
从餐厅出来后就一直漫无目的的沿着道路走,她自认已经很给海听若面子了。
结果就是她都走累了,也没遇上类似绑架之类的危险!
草。
时想想又一次怀疑她被黑化的海听若给戏耍了。
这踏马都不叫人干事了。
最终她还是打了车回酒店,这一晚真是风平浪静。
第二天,时想想就接到了邢宗偃的电话。
“温惜灵早上离开了。”
“另外今晚有个宴会邀请您参加,司家老爷子80岁大寿,诚挚邀请你出席宴会,海听若也会去。”
时想想来了精神,“也就是说今晚海听若会动手?”
真的,她早该想到了。
当初她在外公的生辰宴上那么对待海听若,海听若要是真想报复的话,第一次肯定会选择同样的场合?
哎呀,激动了!
她问,“司家是什么情况?”
“天城本是司家的祖籍地,司老爷子近些年一直在天城定居,恰逢今年80大寿,今晚到场的宾客整个天城的家族势力都会去。
大小姐您昨晚刚到天城,司家那边就收到了消息,对于能邀请你出席宴会他们非常期待。”
十一大洲里,也就只有天洲、东洲、梓洲、珞洲四洲际并没有暗地里的真正控制家族。
原先的东洲因为有着楚家在,这个被中京权势圈驱逐流放出来的楚家,勉强是东洲一霸。
但也没有做到真正的一统东洲这个大地盘。
是以这四个洲际盘踞的势力错综复杂,而来自中京白时两家的时想想,自然会成为司家的座上宾。
邢宗偃确实没说错。
当时想想出现在宴会上,司家老爷子亲自出来迎接她。
这礼遇着实给得很高,让整个宴会厅的人都知道了她这号人物。
能让今日份的寿星亲自迎接,怎能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时想想透过人群,看到了隔空对她邀杯的海听若。
那高脚酒杯中荡漾着红色的液体,好似在无声的释放着一个信号。
时想想笑了,“愿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说完,在司老爷子喜上眉梢的错愕下,迈着步子走向了海听若。
直到面对面站定,时想想清晰的感知到了来自海听若身上的那份克制的压迫力。
哦?
黑化后的气势也增强了不少。
她问,“不过,为什么要克制?”
海听若好似不太理解这话的含义,“克制什么?”
仇恨么。
时想想耸肩,“别这样,打哑谜就显得没水准了不是。”
海听若勾起嘴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生厌。”
时想想笑着揶揄,“不应该是生恨?”
海听若面色不改,随手从一旁的侍者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递给时想想。
“喝一杯?”
时想想接过红酒,“说实话,下药这种烂伎俩真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话音落,她还是将酒杯送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如约的看到海听若眼中戾气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