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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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散会,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又松快了下来。

散会是个技术活,不能让领导瞧出自己着急忙慌脚底抹油赶着下班,更不能拖拖拉拉留到最后一个走,说不定老板看你慢吞吞还会把你骂一顿。

所以大家看似在自顾自收拾电脑,其实都是在观察同事如何离开,然后再将笔记本夹在腋下,假意和身侧同事讨论几句之后三三两两退场。

李霆却没有挪动椅子,安静地坐在那,那双黑瞳似有似无地在打量江如京,江如京被他这双鹰眼看得浑身不自在。

江如京是认识这个在东大和江明澄齐名的学霸,但他俩从未正二八百地说过话,也不算认识,只不过他在东大有些耳目,专门负责监视江明澄,所以才会知道这位学霸和江明澄的关系。

江如京以为江明澄今日要开罪自己,赶紧赔罪,“哥,今天迟到是我不好,但我的确是在外面应酬客户,你就原谅我这回,再也没有下回了。”

江明澄问道,“听说乔悦柔昨天来公司找我?”

“找你?”江如京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圈,想从江明澄脸上瞧出点什么情绪来,可江明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能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小表嫂?没有啊。”

江明澄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江如京。

江如京满眼错愕,挖空脑袋又仔细想了想,怕是得罪乔悦柔似地颤颤巍巍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昨天我的确在公司上班,但我保证小表嫂没来过公司。”

江明澄的脸上平静如常,如同泰山一般岿然不动,会议室里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一样,李霆又恰时轻笑,交叠的大长腿慢悠悠地站在柔软的地毯上。

李霆这一笑反倒让江如京不太自在,他坐在那犹如被两只丛林大老虎围困住的小白兔,“怎么了,哥?”

李霆似乎全然没有察觉江如京的谨小慎微,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凑近江如京,高大的身躯扑面而来,有压倒性优势,让江如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你…干嘛?”

李霆问,“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乔悦柔,也就是你的小表嫂,真的昨天没有来过吗?”

江如京不愿意搭理李霆,绕过他走到江明澄面前,“哥,我和小表嫂只见过一面,就是上次你带她来公司。你记得不?哦对,你不在,你去实验室。”

“我记得。”

“对,那天我本来想来找你,没想到你不在,何晴还按照你的吩咐送了一束花给她。”

李霆狡猾的狐狸眼迅速瞥了一眼江明澄又迅速垂下,修长的手指虚握轻咳一声,“我看如京一脸真诚,不像是说假话。”

“本来也不是假话。”江如京说道,“哥,你和小表嫂才认识多久?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从感情角度,我肯定更信任你,想当年我们还在读高中时,爷爷才去世,你父亲趁机要和我父亲分家,你痛骂你父亲忘恩负义,毅然决然选择站在我父亲这头,从理性角度……我也更信任你,虽然高考你发高烧失利没考上东大,但你比我这个亲生儿子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父亲,你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比我更早熟悉江氏药业的运作模式。”

这话感人肺腑,可从江明澄这冰冷平淡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古怪。

江如京讪讪点点头,感动道,“我就知道表哥信我,表哥,我知道小表嫂长得漂亮,你被迷得团团转也无可厚非,可电脑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给才认识不到几周的女人呢?”

江明澄略略看了他一眼,“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只认识乔悦柔几周,不能相信她。”

江明澄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他的话,江如京眼里满是亮色,“这么说来表哥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去办。我就不信了,我们江氏少爷还能被一个女人欺负了去?”

“怎么处置?”江明澄又复读了一遍,垂下眼皮看似真的在思考如何对付乔悦柔,“这要问问李霆。”

两人目光同时看向李霆。

李霆摇摇头,“没有证据谈何处置?”

江明澄说道,“即是如此,只能拜托你了,如京。这件事还需要你替我查清楚。”

“查?”江如京连忙摆手,“哥,我可没有你聪明,我查不清楚。”

李霆笑得阴森森,大掌拍在江如京的脖颈处,“刚才你还信誓旦旦要替你表哥讨回公道,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我听你哥哥说,你这个弟弟着实难得,平时都替他把关杂事,把江氏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怎么一到这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这?”好不容易才下了汗,被李霆这么一捏,江如京后背又渗出汗水,“哥,你说怎么查,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李霆说道,“别急,我们等人到齐了再说。”

“江明澄,江明澄,你在吗?”

“小江总在开会,你不能进去。”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乔悦柔冲进会议室。

“对不起,小江总,我没拦住她。”

秘书局促地站在门口,一抹亮色推开门,乔悦柔眼前一亮,焦急又担心的心脏在见到人的那刻安定下来,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地松下一口气,“江明澄,我听说了你的新药出了事,你……没事吧。”

江明澄还未来得及答话,乔悦柔语速飞快。

“为什么你申请专利会被驳回?”乔悦柔的出现坚硬冰冷的会议室里多了一抹柔和的温度,单调的灯光下,她好像只见那张俊脸,全然没有顾及在场的其他俩人,“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目光流转之间,李霆还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陷害?”他嘴角啧了一声赞许道,“这个词用得好。我喜欢。乔大小姐很会用词,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辩论社团?”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李霆还有兴趣提他的辩论社?

乔悦柔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难道是个人就要去你们辩论社?再说你不是已经拉上乔熙了嘛,我可没兴趣一天到晚和别人争辩。”

“只要是人才,我都希望来我的社团。”

“那么李社长,你不在你的辩论社好好待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乔悦柔说道,“难道要拉江明澄入伙?”

“他这个口才倒是不错,逻辑思维也行,但是这个性格……”李霆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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