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争无益,李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一个青衣书生道:“我先做诗一首,请大家鉴赏!”
“是韩举人啊!”
“是他,听说他是神童,十二岁就会作诗,是岳阳都有名的才子。”
“不错,听说他明年就要考贡士,十拿九稳。”
“我也听说了,他才名远播,有人说他是岳阳四大才子呢。”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韩举人颇为得意,斜眼看看李蘅,发现对方一脸欠揍的在喝茶吃蜜饯,一点都没有被自己的名声所惊讶,暗自恼怒不已。
冷哼一声,摇头晃脑了一会,就听见李蘅道:“这位头摇尾巴晃的,诗想好了没?没想好,下去慢慢想,不要耽误大家功夫。”
“哈哈哈!”小长乐乐的都拍桌子了,长孙无荩也忍不住捂嘴,这位是太缺德了。
什么叫“头摇尾巴晃”?文人作诗不都这样吗?但是让李蘅这么一说,反而成为做作的笑话了。韩举人一口老血差点没憋死。
太他妈缺德了!没看到本公子正在装逼作诗吗?这酝酿了半天情绪,把众人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正准备说出惊人诗句,却被李蘅一句话破了功了。
你丫的!您还能再缺德一点不?喊举人心中悲愤不已。
旁边他的友人打辅助道:“李蘅小人,你破坏韩兄思绪意欲何为?”
李蘅打个瞌睡道:“我只是看他摇头晃脑的想睡觉而已。曹植七步成诗,虽说他不能和曹植相比吧!但是他都走了十七步,连个屁都没放一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哈哈哈哈!”一句话,惹的周围人哄堂大笑。
韩举人怒道:“李蘅小儿,你是不是输不起,故意扰乱我作诗?”
李蘅道:“没有啊!这样你告诉我,你作诗,是需要七百步啊,还是七千步!要不这样,我先去睡个觉,睡醒了,再听你作诗。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先回家,找一群人一起做,我就当是你一个人做的诗好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这一次连独孤妃凤清冷的脸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厮,说话真的是能气死人。但是偏偏说的好像还句句占理似的。
“哼!”韩举人怒喝一声:“不用,要不是你打扰,本公子的诗早出来了?”
李蘅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公子你的屎早出来了,那为什么不早说,对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是吧?没关系,茅厕出门左走。”
呃!周围一片寂静,然后明白过来,李蘅的意思,瞬间都笑疯了。
沃尼玛,这句“公子你的屎早出来了”搞不好要成为今年岳阳的流行句了。
“你,你!噗!——————”韩举人卒,阵亡。憋了好久,自鸣得意的屎,不,是诗。一个字没说出来,就被队友台下战场。
李蘅道:“还有哪位公子,诗早就准备好的?出来啦!”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李蘅还补枪:“我说的是诗,是诗,不是那啥?你们太龌龊了!”
“哈哈哈哈!”笑声更大了。
李蘅还鄙夷的道:“你们笑点真低!”
“啊!啊!”对方阵营一声声狂怒。
“李蘅休狂,某家诗好了,来会你一会!”
现代大家听到“诗”这个字,就忍不住狂笑,这跳出的蓝衣秀才脸色一脸猪肝,望着天空一脸悲愤。这,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半响,笑声方歇,对方整了整衣冠,平复了一下悲愤的心情道:“听好了!本人新作《荷花》一首:雨馀无事倚阑干,媚水荷花粉未干。”
对方又是一番摇头晃脑,但不要说,对方还是有几分才华,这首诗听着还不错。
周围人纷纷叫好。
“这位是冯公子吧!”
“是啊,是咱岳州的四大才子。”
“果然,有本事,有才啊!”
这冯公子听的得意不已,连忙吟出后两句:“十万玉珠天不惜,绿盘托出与人看。”
“好诗!好诗!”
“真是好诗!”
“真不亏是岳阳四大才子。”
“不错,这是一首佳作啊!”
“冯公子,不愧是去年的贡士,有大才啊!”
“何止啊,去年,江南西道的贡士之中,他名列第六,绝对的才华出众。”
全诗念完,连长孙无荩、独孤妃凤都忍不住动容,真是一首咏荷的佳作啊!
几人不由的为李蘅担心,如此好诗,恐怕李蘅难敌。回过头一看,只见李蘅一边喝茶,一边还在鼓掌。只是怎么看,那鼓掌都是在敷衍,还说着:“好诗啊,好诗!真是一首好诗!”
几女看得都要吐血了,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在下拙作已经完了,请李兄赐教!”对方得意的谦身一躬道
李蘅起身,一脸诚恳的道:“好说,好说!你的拙作我听了。我一定赐教!说实话,你要是吟这首诗之前,让我赐教,我还真是有点不敢。但是你一吟完。呵呵!”李蘅拍拍胸脯,一副安心的样子道:“我感觉就放心多了!你的拙作确实拙!你,我能指教!”
卧槽!你丫要死啊!太狂妄了!我说“拙作”是谦虚,谦虚你懂不懂啊!还你指教我,你知道指教是什么意思吗?你真当你是我老师啊?狂妄至极。
冯贡士闻言,咬牙切齿道:“好,那就请李兄好好赐教。让我看看李兄的才华!”
“好说,好说!”李蘅道:“一定让你见识!”
“那就请李兄的大作,给大家品鉴!”
李蘅道:“不急,不急!你们不是说,你们先来,我后来吗?怎么?你们都已经完了吗?要指教我一起指教,省的麻烦。不然,不让其他人吟个诗,我怕到时候,你们还有说辞!”
李蘅道:“还有谁?有诗要吟的,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