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荩等人起身,被侍女拦下:“几位姑娘留步,我家姑娘只说要见李公子。几位,可以旁边厢房雅座稍歇。茶水点心,一应使用,都给各位准备好了。也没人打扰,请放心。”
长孙无荩吃惊的道:“你知道我们几个是女儿身?”
侍女笑道:“这有何难?我们这里是青楼,整天都是和姑娘们打交道。男扮女装我们未必一眼识穿,但是女扮男装却是瞒不过我们的。何况几位的化妆也不高明。”
长孙无荩郁闷道:“你们是怎么识破的。”
侍女还没说话,李蘅道:“是,胭脂香味,还有举止。你们虽然装束像男的,可惜身上胭脂味不除,男人没有用胭脂的。此外,你们不经意的小动作,也会露出女人独有的意味。”
侍女笑道:“公子真是好见识,全对。”
长孙无荩更郁闷了:“你早知道,不告诉我们?”
李蘅道:“没事,骗过一般人没问题。你们又不是去施展美人计,暗杀探秘。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是差些火候。”
李蘅又道:“你们先去雅间候着,我去去就来。”
东方珏不放心的道:“公子,小心。”
李蘅道:“没事!这世界上,杀人比我厉害的多的是。但是论逃跑保命,我认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三。”
长孙无荩笑道:“李兄,你有语病哦,是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李蘅道:“没错,就是我认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三。因为比我差的人,被我落下太多,连名次紧挨着我都觉的羞愧。”
长孙无荩,伸伸大拇指:“行,你这话霸气,够自信!”
李蘅随着侍女来到左侧阁楼,凤秀阁姑娘们的起居处,一直上到三楼。偌大的三楼,仅仅只有六间套房。平均每间有三百多平。
侍女把他带到其中一间之中,安排他坐下,倒好茶水,放好点心果品,退了出去。
周围没有人了,李蘅也不客气,自在无束的一边喝茶,一边品糕点,还一边品评:“这糕点不行,形状不够精美,咬起来也太酥,甜味大了点。色泽还行,可以考虑中间加个蛋黄。”
“哼,李兄进姑娘闺房,都是这般自在,跟进自己家一样?这是没少来青楼吧!”珠帘后传来一道声音
李蘅道:“别冤枉我,青楼,我可没怎么来过。我心中无鬼,去哪都自在!”
“据我所知可不是这样,前几年,你可没少在古阳青楼里厮混。”
李蘅笑道:“说了你也不懂,本公子那是红粉床上卧,道心心中坐!”
“红粉床上卧,道心心中坐。倒是又几分意思!还吃,也不怕毒死你!”
“哈哈,毒死我!怎么可能,你就是给我一碗鹤顶红,我都能当饭吃!”李蘅笑道:“话说,这糕点真应该放一点鹤顶红,调调味,没准能好吃些。哎!这主意不错!”
独孤妃凤从珠帘后走出来,李蘅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本就是我的一处藏身之所,”走上前,坐下,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独孤妃凤说道:“谢谢!”
“谢什么?”
独孤妃凤道:“谢你赠的药,否则,我死三次了。”
“你这女人也真是的,都干些什么危险的事。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李蘅叹道
“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是,不是我想就能的。”
“不整天想着造反之类的事,静下心来不就行了。”
“我说我不想造反,你信吗?”
李蘅道:“我信啊!”
“可是你信不管用,要他信!”
李蘅顿了顿,叹道:“还真是这个道理。那你想造反吗?”
独孤妃凤道:“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不反不行。反不反的,都不会放过我们,所以还是反吧,总还有希望。”
李蘅说道:“没有希望,天下乱太久了。百姓渴望休养生息,只要李唐不自己乱阵脚,你们没有机会,人心思定,大势所趋。”
独孤妃凤轻轻叹息道:“人心思定,可惜她看不清。不说这么多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恩,我不能不报,所以今天起我跟着你了。”
李蘅道:“为什么?不必如此!”
“怎么,怕我连累你?”
李蘅道:“那倒不是。”
独孤妃凤道:“我累了,想到你那,安定的生活一段时间,这么说可以吗?”
“可以,欢迎!”李蘅道,看着她明亮的大眼说道:“只要你是真心的,我不会计较其他。”
独孤妃凤笑了笑:“那李公子准备好银子了吗?凤妃姑娘很值钱的!”
“为什么?”李蘅愕然:“不是应该你跟我私奔,来个卓文君夜追司马相如吗?”
“可是卓文君下场并不好,私奔的女人没前途。”
“这么一说,倒是有道理。”李蘅笑道:“可是我最近缺钱啊。”
独孤妃凤撇嘴道:“少来,一个月前卖西瓜,几百万两银子你都赚了,在这哭穷。”
李蘅道:“可是我都花了,真的!别人都知道我赚钱厉害,可是我花钱更厉害,却没人知道。”
独孤妃凤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我很好奇,这么多银子你是怎么花的,就是烧也烧一段时间吧?”
李蘅笑道:“怎么花的,不告诉你!反正一点,烧银子都没我花的快。”
独孤妃凤:“哼,行了!我看你就是吝啬。也不真要你钱,就是做做样子。到时候你只管喊价,喊多少,事后也没人找你要钱,就是做个样子。必定以后凤妃姑娘没了,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李蘅道:“行,我到时候直接喊一万亿两黄金,把所有人都吓退。”
独孤妃凤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这人,有点正形没有?一万亿两黄金?整个大唐能拿出一亿两黄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