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陡然间爆发,似乎压抑了很久,指着李蘅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一直瞧不上我!我哪里比不上我哥。为什么
你对我哥像对宝,对他如心腹,对我却像对烂泥?”
李蘅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你觉得你有那一点比你哥强?忠心还是能力?”
二虎无言以对,李蘅道:“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当初我让大虎去岳阳,你去衡州,给的机会是对等的。你哥把岳
阳的事,办的很好。不但办的很好,还超额完成任务,这是能力。期间,他没有浪费过一文钱。为了李家的利益,他竭
尽所能,这是忠心。
你呢?一路上吃喝玩乐,这我不在乎!
和那些官员们谈生意,不知道讨价还价,大手大脚,我也可以不在乎。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事情干的漂亮,多花费些我李蘅不在乎。
可是,事情你办的如何?事没办好,就去逛窑子,还用我给你的钱给个婊子赎身。结果就买下百亩的地,还自作主
张,捐给和尚盖庙。”
“我!”
“你什么?”李蘅一指翠烟三人:“还有这两个,我开除的人,你立马就招募进保安科。我说的话,在你这就是放
屁是吗?跟主子对着干,我能信任你吗?你值得信任吗?”
“少爷,我只是看他们可怜!”qupi.org 龙虾小说网
“哼!”李蘅冷笑一声:“可怜!不要找任何借口。你哥从来都不会为自己办事不利找借口,这一点你也不如他。
能力不行,少爷我可以教,甚至可以派个有能力的辅佐,但是没有忠心。这样的人,我是终生不用的。我叛你死刑的原
因,就是你私自捐地,还伙同广宏欺瞒我。”
李蘅道:“你,好自为之吧!明天起制糖厂,你就不用去上班了。”
二虎豁出去了:“不去就不去,有着这份大买卖,谁稀罕做一个破保安科长。”
李蘅轻笑一声,二虎看不得他这样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吼道:“这份合同,是你签了名的。少爷你聪
明一世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只要我有这份合同在手,你就要履行合约。五年的供货合同,金额六万两银子,你要是违
约,就要赔偿双倍十二万两。”
“哈哈哈哈!”二虎狂笑:“少爷,我欢迎你违约!”
李蘅淡淡的吹吹茶杯的热气,细品着茶水,等二虎不停的大笑。渐渐的二虎笑声止了,看着不起一丝波澜的李蘅,
心中感到不安又愤怒,喝问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故意装平静吗?”
李蘅看看他问道:“笑完了?你跟着我的时候,什么时候见我出过大纰漏。你那愚蠢的脑子都能想到的,我能没想
到?”
李蘅道:“说实话,有些方法,用在你身上都是大才小用。对,这份合同是真的,你就是去县衙打官司,我也会承
认,是真的。”
二虎愕然,李蘅轻声道:“但,那又如何?就因为他是真的,才最致命。只要,现在李家村制糖厂,去县衙告胡家
村制糖厂盗取秘方和李家村的原料。那么县衙就要立案审理,胡家村制糖厂就要暂时关闭。什么时候案件完了,才能重
开。等到了下个月,胡家村制糖厂不能按时交货,那就是你们违约了。按照合同你们要赔偿五倍的银子,就是三十万两
银子。”
说完,李蘅看看二虎:“现在,你还觉得有意思吗?”
二虎瑟瑟发抖,李蘅道:“更何况,古阳县令是我好友,岳阳知府是我恩师,你忘了?就是借机吊销胡家村制糖厂
的工坊资格,都是能办到的。你认为你有什么胜算吗?”
二虎颓然跌坐。李蘅道:“所以说,你和我,什么都没学到。”
李蘅又道:“而且,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按照合同履行。二虎,你的下场也会很惨!”
二虎问道:“为什么?我不信!”
李蘅道:“你的愚蠢真让我惊讶!你知道你最蠢,最好笑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这胡家村制糖厂的股份合同。真是笑
死我了,你是猪脑子吗?你自己看着这份合伙开厂子的合同上,有哪一处有你李二虎的大名?”
“这又如何?”
“如何?”李蘅摇头道:“这就是说,胡家村制糖厂,自始至终都不是你二虎的,和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这胡家
村制糖厂是你身后这个女人和你所谓的两个好兄弟的。等到厂子生意火了,他们就可以一脚把你踹开。你就是打官司打
到御前,也没半分胜算。”
李二虎不相信的道:“不,不,翠烟不可能这样对我的!不会的,翠烟是真心对我的!我兄弟也是讲义气的,不会
背叛我。”
李蘅嗤笑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和婊子谈感情,谈真心,二虎,你不觉得可笑吗?而她真心到和你的两个
好兄弟已经睡到一张床上了。你兄弟可真是讲义气,非常义气的连孩子都给你准备好了,让你喜当爹。”
“不,不是的,翠烟,这不是真的,他骗我的是吧?”
翠烟刚要说话,李蘅笑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这合同上可也签着你们几位的名呢!”
翠烟闻言不敢多言,另外两人也不说话。二虎瞬间明白了许多,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
李蘅回头看着三人,指着那两名曾经的家丁,说道:“二虎蠢,你们也聪明不到哪去?都出来单干了,还惦记着李
家村制糖厂的那点工资,吃空饷。你们不知道,贪小便宜吃大亏吗?知道吃亏在哪吗?现在你们的名还挂在李家村制糖
厂,是李家村保安科的保安。保安勾结外人盗窃厂子原料,数额巨大,是什么罪名?要是你们不贪这点空饷的小钱。我
要对方你们,还要费点劲。可是现在好了,你们准备好把牢底坐穿了吗?”
两人闻言一惊,吓得忙跪下:“少爷饶命,少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