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南确实去了杨国公府看她姑母林茵。
和林茵说了小半天话,她便被杨律从杨国公府拉了出来。
杨律硬拉着林破南去了楚风馆,楚风馆里的小倌儿一个塞一个的美。
杨律对其中一名叫尘不染的小倌儿动了真情,拉着林破南一起去给尘不染赎身。
尘不染是楚风馆的头牌,还是个清倌儿,是棵摇钱树,老鸨子自然不愿意。
杨律不得不让林破南出面。
林破南一大将军好歹比他这七品小官有话语权。
老鸨子见来人是林破南,自然要给几分薄面。
杨律拿出自己全部身家,还找林破南借了些才替尘不染赎回身。
林破南又陪杨律送尘不染去他安置的小院。
等到了杨律买的小院,林破南才发现这小院就在将军府隔壁。
从小院出来,林破南脸色黑成锅底,大声质问道:“杨在谨,你搞什么鬼,干嘛把你养的小倌放在我隔壁。今日我和你一起去赎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的。”
杨律一脸心虚道:“玉郎,我这不是怕我爹打断我的腿吗?而且不染在邺京无亲无故,我爹要是派人找他麻烦怎么办。”
林破南终于反应过来,猛的捶了一下杨律的胸口,怒道:“杨在谨,你算计我。”qupi.org 龙虾小说网
“玉郎!”杨律拉着林破南胳膊,可怜巴巴道:“你就帮帮我嘛,不染住在将军府隔壁,就没人敢欺辱他了。”
说着杨律拍了拍林破南的肩膀,说:“玉郎,天黑了,我先回去,不然我爹又要家法伺候我了。
你一定要好好帮我照顾不染,今日事情来的急,你等下去问下他那院里缺些什么,你帮我送些过去。”
说完杨律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律。”林破南咬着牙大吼道。
林破南气的差点吐血。
这叫什么事?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道杨律求她去赎人时,就不该心软。
林破南气呼呼的进了将军府。
林云和林羽见到生气的林破南也不敢上前找晦气,两人站在墙角小声嘀咕着。
林云说:“将军怎么了,谁惹公子生气了。”
林羽:“不知道啊,今日公子出去时还春光满面的。”
“难道是萧世子惹公子生气?”
“果然男人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是,亏我们公子还委屈求全愿意在下面。”
林云林羽你一言我一语,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进了林破南耳朵。
“林云林羽,你俩是不是闲的慌。”林破南气不打一出来,“去隔壁问问哪位尘公子缺点什么,给他添置上。”
“什么尘公子?”
林云林羽面面相觑。
“去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林破南丢下一句话进了屋。
林云林羽从隔壁小院回来,拉着小蝶就开始八卦。
林云把小蝶拉到墙角,一脸八卦的说:“小蝶姐姐,你知不知道咱们隔壁小院来了位尘公子?”
“什么尘公子?”小蝶一脸懵。
林云见小蝶也不知,有些失落。
他摇着头感叹道:“啧啧啧,那尘公子长的很谪仙一样,公子还让我们给他添置东西,不会是公子藏在隔壁的新欢吧。”
“你瞎说些什么?”小蝶拍了下林云脑袋,“我先去看看。”
林云的话勾起了小蝶的好奇,她说完匆匆赶去小院。
小蝶从小院回来,伺候林破南洗完澡,正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小蝶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问道:“公子,隔壁小院的那位尘公子是什么人啊?”
“楚风馆的小倌儿,杨律的心上人。”林破南如实说道。
“你也告诉林云林羽,别让他们瞎猜,好生照看着那位尘公子。”
小蝶随即了然,应了一声。
林破南心里此刻已经骂了杨律一万遍,尽给她找事。
如今尘不染住她隔壁,若有个什么闪失,杨律不得把她念死。
“我自己来,你先去睡吧。”林破南从小蝶手中接过毛巾,自己擦着头发。
小蝶想着都戌时了,萧世子今日是不会来了,便去了偏旁。
谁知她躺下没多久,萧令安就过来了。
这大冷天的,她才把被子睡暖和,又不得不起身。
小蝶心里骂骂咧咧,暗骂萧令安就不能早一步。
已躺在床上的林破南见萧令安提着包袱进来,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你包袱里的是什么?”
萧令安将包袱放在贵妃榻上,走到床边坐下,“我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萧世子这是打算常住啊!”林破南笑着打趣道。
“本世子倒是希望常住,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常住。”萧令安拉过林破南的手,摩挲着低眉道:“不用像这样偷偷摸摸的,像
做贼似的。”
林破南和萧令安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只能藏着掖着,白日里光明正大多见面都不行。
皇上不会允许平西王府与林家来往过密。
“那以后本将军偷偷摸摸去平西王府,爬萧世子的床。”林破南故意打趣着,缓解萧令安低落的情绪。
萧令安抬手捏着林破南的下巴,微微抬起,眉目含情道:“王府可没你的将军安全,本世子倒怕林将军不尽兴。”
林破南双眉微挑,嘴角含笑道:“萧世子是怕本将军不尽兴还是怕自己不尽兴。”
“当然是怕林将军不尽兴。”
说着萧令安就要欺身吻上去。
林破南反应极快的往后退,她背靠着床壁,抬起纤细白嫩的玉足抵在萧令安的胸膛上,娇声说:“净室有热水。”
萧令安明白过来,摸了摸林破南的玉足,起身站起来说:“好。”
萧令安拿起包袱往净室走去。
净室的热水是小蝶早准备好的,其他要用的也准备齐全了。
小蝶今日还加班加点做了几颗避子丸,为的就是避免夜里过来。
萧令安洗漱的间隙,林破南拿了本兵书靠在床头翻阅着。
林破南看的专注,萧令安从净室出来时,林破南眼都没抬。
萧令安走到床边,脱了鞋钻进被子。
萧令安紧挨着林破南,低头看了眼林破南手中的书,“烛光昏暗,仔细伤了眼睛。”
林破南挪了下身子,靠在萧令安怀里,依旧盯着书,说:“以前一直如此,如今视物好像是有些模糊了。”
“那你还看。”萧令安从林破南手中拿过书合上,放在床边。
林破南侧着身子,脸贴在萧令安的胸前,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说:“以前也没人敢这样管着。”
萧令安垂着眼,看着林破南的脸,温声道:“那以后就由本世子管着。”
说着萧令安轻轻扯掉林破南的上衣。
纤瘦白净的肩颈一览无余。
萧令安的目光从上而下的审视着。
昨日他替林破南擦拭身子时就发现,她全身上下伤痕累累。
虽然疤痕经过经年累月的冲刷,已经变得很浅。
可这些浅粉色的疤痕依旧与她白净的肌肤格格不入。
萧令安此刻看着这些疤痕,心底隐隐作痛。
她明明可以做邺京最耀眼的贵女,不知为何要扮成男儿上阵杀敌。
他知道她定然有苦衷。
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萧令安将林破南抱起平躺着。
他小心翼翼的轻吻着她身上每一处伤痕。
他双手压着她的手掌,与她食指相扣着,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疼吗?”
“刚开始是疼的。”林破南淡然的说:“后来受的伤多了,也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萧令安听着只觉得心更加抽痛。
“以后不会了。”萧令安眼中含着泪吻上林破南。
寂静的夜里,急促的呼吸声和低吟声显得格外清晰。
如果说昨日是骑虎难下的欲望,每一下都汹涌而强烈。
那今日就是饱含爱意的心灵碰撞,每一下都是满满的深情。
寒风吹的窗户哐当作响,屋里却依旧灼热难耐。
烛光随风摇曳,悠扬的琴声盖过了屋里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