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继续。
【溪畔剑铺一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去,然后端回一盆盆清水。】
【一个几乎是被青衣少女拎小鸡一样抓来的老人,杨家药铺的掌柜,就坐在窗前小凳上,伸手洗去满手血迹,额头渗出汗水,抬头后无奈摇头道:“阮师,这少年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如果是小镇之外……”】
【双手环臂的阮师傅板着脸道:“废话就别说了。”】
【老人只得苦笑。】
【自己确实说了句废话,如果是在小镇之外,根本就用不着他出手。】
【青衣少女阮秀,死死盯住那片放在病榻少年额头的槐叶,已经黯然无光,绿色犹然是绿色,却没有半点绿意。】
【她猛然转头,愤怒问道:“不是说好了,陈平安拿出他那片槐叶,刘羡阳就能有一半生机吗?”】
【杨家铺子老掌柜叹息道:“若是槐叶主人自己遭此重创,然后承受槐叶的祖荫,当然是救活的机会有五成,可是用来给别人消受福荫,就另当别论了。”】
【阮秀怒喝道:“姓杨的!那你为何之前胡说八道,说有五成希望?!为什么不早说!”】
【老人哭丧着脸,无比委屈,“老夫当时要是不这么说,怕是少年没死,老夫就已经被你活活打死了啊。”】
【阮秀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开口骂人。】
【男人沉声道:“秀秀,不得对杨掌柜无礼。”】
【阮秀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男人沉默片刻后,瞥了眼呆若木鸡、迟迟没有动静的老掌柜,没来由春雷绽放似的,就开始破口大骂道:“杨掌柜,你他妈的像一根木头杵在这里,作死啊?!”】
【碰上这么一对父女,老人真是欲哭无泪,关键是还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死马当活马医。】
【从头到尾,草鞋少年都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一次次端水出门再进门,一盆盆血水换成一盆盆清水。】
【又一刻钟之后,药铺掌柜也是烦躁至极,低头看着那盆清水,猛然一巴掌拍在水里,溅起无数水花,然后抬头对阮师傅无比悲愤道:“阮师!你干脆一剑刺死我算了,老子只是个卖药的,不是起死回生的神医!”】
【打铁汉子一点一点皱起眉头。】
【老人立即缩了缩脖子。】
【那个少年终于出声说话,“杨掌柜,再试试看。”】
【在老人转头望向少年后,少年眼神干干净净,微微加重语气:“再试试看!”】
【老人吐出一口浊气,于心不忍道:“孩子,老夫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少年艰难挤出一丝笑意,“杨掌柜,求你了。”】
【老人满脸疲惫,仍是摇了摇头。】
【草鞋少年眼睛里仅剩最后那点的希冀神采,也消失不见。】
【他蹲下身放下脸盆,坐在床边,握住高大少年已经微凉的手,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脸,轻声道:“我会回来的。”】
【少年起身离开屋子,走到门槛那边,突然转过身,对阮家父女和老掌柜,向一直忙到现在的三人,鞠躬致谢。】
【少年跨过门槛。】
【阳光有些刺眼,少年略作停顿后,大步向前。】
【老天爷不给公道,没事,我自己去要,能要多少是多少。】
...
聊天群中。
【方源:“陈平安,你这是去讨公道吗?你这根本就是送死!你练武道都还没进,竟然就敢去挑战一位搬山大圣,你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你应该默默练武,等到日后实力碾压搬山猿之后,再找机会来给刘羡阳报仇!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你是君子,又何必着急送死?”】
【陈平安:“我只知道,不报此仇,我心不顺!我心不顺,就无法练拳,只有把这一拳打出去,才能让我念头通达。强者就应该向更强者出拳。”】
【方源:“怪不得人家叫你们犟种拳,你这样直愣愣的去挑战搬山猿,除了下去陪着自己好兄弟一起上路,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我现在更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难不成你真的走了狗屎运,把搬山猿重伤了?”】
【搬山猿:“哼,就凭陈平安这个小杂种,还能重伤老子?如果不是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他早就被老子捶扁了。”】
【左右:“搬山猿,你别嚣张,你敢如此欺辱我家小师弟,此次剑气长城大战之后,我少不得要去问剑正阳山。”】
【搬山猿:“正当老子下大的,就是你们老师文圣亲临,老子也会在山脚下锤爆他!”】
【陆沉:“不是,哥们!谁给你的勇气,说出来这种话的?你们正阳山是真没通网啊!”】
......
黑色边框光幕继续。
【少年出门,阮秀想要去帮忙,却被他爹叫住。】
【阮邛警告阮秀,她出手只会坏事,给了各种理由,让阮秀束手束脚。】
【阮秀最终也只能告诉少年,一些规则内的事情,让陈平安能够在小镇大道规则内,尽量的损耗搬山猿寿命。】
【最后,阮秀没有跟随少年一起去对付搬山猿。】
【可在路上,宁姚却出现了,她没有丝毫犹豫,就选择站在陈平安这边。】
【她不在乎什么因果,也不在乎什么规矩,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帮陈平安做点什么。】
【正是这一刻,阮秀在陈平安的心里,就再也比不上宁姚,而宁姚也成为了陈平安最喜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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