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帝一脸疲惫,声音低哑,“大家都回去吧,礼儿留下。”
众人只好退出了勤政殿。
“礼儿,你的腿,何时好的?”
看到沈宴礼站起来,景佑帝也是惊愕住了。
“刚好没多久。”沈宴礼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是清妤找到了葛神医,我的腿才能搞起来。”
“哦?”景佑帝挑眉看着他,“怪不得你对她感情不一样。”
沈宴礼正色道,“父皇,是清清本来就很好,找到葛神医这件事,儿臣更是感激她。”
景佑帝又想到沈烨,脸上的笑意消散殆尽,“唉,是老大对不起你,幸好你遇到了一个好姑娘。”
沈宴礼沉默片刻,方才开口,“父皇,让大皇兄跟我去西南吧。”
景佑帝一愣,“礼儿,你,你什么意思?”
沈宴礼的脸色寒气凝结,声音冰冷,“既然南越国野心不死,那就打的他们听话为止,大皇兄和南越较量了五年,对南越的军队和将领都熟悉,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做个小兵,让他戴罪立功吧。”
景佑帝惊讶的看着他,“他害过你,你不但要为他求情,还要将他带在身边?你就不怕他再加害于你?”
沈宴礼轻轻一笑,孤傲中透着自信,“父皇,沈烨还是有些将才的,若是真的让他死了,就可惜了,以后他不再是大庆的定王,就是一个小兵罢了,而且,我相信他不是那么蠢的人,同一个坑掉两次。”
景佑帝虽然欣喜他的自信和大胆,但想到大儿子的前科,还是狠狠的纠结的皱着眉头。
就在这时,林枫出现在勤政殿外,侍卫进殿禀报。
“启禀陛下,楚王府的林枫统领有重要的事前来禀报楚王殿下。”
景佑帝看了沈宴礼一眼,“让林枫进来吧。”
林枫进到勤政殿,行礼禀报道,“启禀陛下,王爷,岚芷公主和夏侯大人抓住了,现在就在殿外,不知陛下是否要亲自审问。”
景佑帝的脸色瞬间寒冰,声音冷若寒冰,“带进来!”
“是。”
林枫出殿将岚芷公主和夏侯大人押进殿中,将两人用力的按跪在地上。
两个人都是一身普通大庆国百姓的打扮,岚芷公主这次没带面纱了,她那张姣好妩媚的面容上故意抹黑了,看得出她的脸是经过描画修饰过的,整个人变成普通的女子的模样,若不是她那双眼睛没办法改变,一般人真的不会认出来。
就连夏侯大人的脸都是经过了修饰的,看起来不再是之前的儒雅,反而是一个粗犷的普通汉子,眉毛故意画粗了,但因为他脸上的胡子被林枫给摘掉了,整张脸就显的怪异而不和谐。
还未等景佑帝开口,夏侯大人就冷声威胁,“大庆帝,本官劝你最好放了公主和我们南越的使臣,若是我们在大庆出了任何事,我南越的皇不会善罢甘休!大庆就等着被攻占城池吧,哈哈,我南越皇正好没有对大庆开战的理由,若你敢动我们分毫,等着你大庆的就是城破人亡!”
景佑帝一张脸上满是怒火,“好大的口气!若不是夏侯大人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说不定朕就真的信了呢。”
“你们挑拨定王谋反不成,现在逃跑被抓了,还想高高在上的威胁朕,你算什么东西!南越又算个什么!”
他冷厉的看向两人,眼底怒火翻涌如火山喷发,“你们这次真的让朕很生气!朕就算倾全国之力也要好好给你们个教训!真当我大庆怕了你们一个弹丸小国不成!”
南越国不大,总面积还没有大庆的三分之一大,更不要说南越多数都是山地,人口也连大庆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若不是大庆在北边有匈奴虎视眈眈,西北有契丹,一个小小的南越国,哪里用的着这么担心,直接就出动大军灭了。
岚芷公主虽然依旧保持着她淡然高贵的模样,但她看到景佑帝愤怒的模样,眼底那一丝慌乱还是出卖了她,她还是怕的。
“大庆陛下,若不是贵国的定王露出了破绽,我们就是在有计谋也是没用的,夏侯大人没有威胁您的意思,但我们身为出使大庆的使臣,您派人将我们捉拿住,难道这就是大庆的待客之道。”
沈宴礼向前走了两步,冷声道,“既是出使的使臣,两位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还是被我的人在城门口处抓住的,和谈最后的合约还没签订呢,两位怎么就着急走了呢。”
岚芷公主看着一身风华,身姿如修竹的沈宴礼,那双魅惑的眼里闪过可惜的神色。
沈宴礼冷嗤,“怎么?看到本王如今好好的站在公主面前,公主是不是很失望?当初你们蛊惑沈烨谋划弄断了本王的腿,还给他你南越特有的草药加到本王治腿的汤药里,让本王的腿无法痊愈,最后成了残废,如今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公主殿下很愤怒吧。”
岚芷公主沉默不语,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绝尘的面庞,那张薄而好看的唇里吐出的话却带着冰凉的寒气。
“楚王殿下说的什么意思,本公主不明白,但殿下能再度站起来,本公主恭喜了。”
沈宴礼冷哼,“岚芷公主,敢做不敢认可有些丢南越国的脸啊。”
夏侯大人看不得岚芷公主被如此羞辱,愤怒喊道,“楚王,你放肆!公主是我南越的嫡长公主!就算是来大庆出使,你们也是平等的身份,你们将公主压的跪在地上,就是故意折辱我南越国吗!大庆帝,你们是真的要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景佑帝冷笑,“你们现在算什么使臣,不过是阶下囚罢了,还敢如此叫嚣!来人,先让这个夏侯大人好好安静一下。”
“是,”
有侍卫上来啪啪啪的扇夏侯大人的巴掌,没一会,夏侯大人一张儒雅的脸就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岚芷公主的脸色这下子真的变了,她怒声道,“陛下,我们是南越来的使臣,就算是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你们这样对我国的使臣用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宴礼冷笑一声,“公主殿下似乎现在还没弄清楚现在的身份,你们现在是阶下囚而已,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好好的回到南越国?”
沈宴礼眼底的寒气,让岚芷公主真的怕了,“你们要干什么!本宫是南越的嫡长公主,你若是对我做了什么,我父皇不会放过大庆朝!”
沈宴礼轻嗤了一声,“公主殿下也不必虚张声势了,你还能不能是南越的嫡长公主,就要看你那南越皇的父皇如何选择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