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收集罗塞尔.古斯塔夫的秘密日记,哪怕只有一页。”
愚者的话语在宫殿内低沉回荡。
“日记?那是日记?”倒吊人惊愕道。
克蕾雅压下心中波澜,语调同样故意显露惊讶:“您认为罗塞尔大帝写的是日记?”
抛出的语句引得预期效果,克莱恩后靠至椅背,双手交错而握,语气轻声地说道:“我们先暂时将它视为日记。”
同时,克莱恩心底也在琢磨着被他“邀请”而来的三人身份。
喝下“占卜家”魔药,克莱恩能利用灵视透过迷雾看到三人的气场与星灵体表层。
以星灵体表层的色彩来判断,能确认正义是尚未喝下魔药的普通人。
而倒吊人和女祭司则是非凡者。
只是倒吊人看着更强大些。
而女祭司则看着更复杂些。
但女祭司却知晓能让倒吊人失态的知识。
克莱恩凝视着女祭司,但他仍未能透过灰雾看见对方的面容,似乎还得等他更强大些,才能看到灰雾后这些人的面容。
“可惜我只有在灰雾之上才能看到非凡者的星灵体,不然就能确认女祭司是不是克蕾雅了。”
克莱恩本打算在这次聚会中就对女祭司做一定的试探。
但现在他认为还是稳一手的好。
就算试探出了结果,也并不能对他有多大助益。
反倒还有可能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
哪怕是一丝一毫掉马甲的可能,克莱恩都不愿意去赌。
“我并不用着急,总有能看到包括女祭司在内所有人的模样的时候。”
而此时,正义为难地问道:“我们看不懂的符号或文字……那我们怎么在这里转述给您,愚者先生?或者说,寄到某个地方?”
放平心态的克莱恩缓缓地向所有人说起如何在这里书写的方式。
克莱恩在每个人面前都具现出笔与纸。
“想象一段文字,并给予迫切写出来的情绪。”
克蕾雅看着“正义”小姐在纸上书写诗句。
听到正义既惊讶兴奋,又有些惧怕地问道:“愚者先生,您能读出我心里的想法?”
愚者先生安抚道:“不,我只是一个引导者。你本人不想不愿意去表达,那将不会有任何痕迹呈现。”
克蕾雅也做了尝试,先是用鲁恩语、因蒂斯语和弗萨克语分别写出了“女祭司”,然后又尝试了赫密斯语。
如愚者先生所言,只有她有迫切表达的想法时,才能在纸上具现出文字。
但即便如此,克蕾雅在心底还是很谨慎地不去想些敏感的秘密。
正义小姐很积极地表示会去搜集罗塞尔的日记,然后就“观众”的扮演跟倒吊人探讨了许多。
倒吊人是克蕾雅见过的最负责的售后。
不但帮着正义记忆魔法配方,附赠神秘学常识,现在还结合自身的所知与经验帮着正义总结出了条扮演守则:
“观众永远是观众。”
“必须保持一种绝对旁观的态度。”
克蕾雅根据倒吊人的这些经验,也反思自身对“通识者”、对“窥秘人”的扮演方式。
两者的源头似乎都是知识。
获取知识是两者的共同点,但“通识者”更偏深刻思考,而“窥秘人”却更偏知止。
“总感觉还有没思考到位的地方……”
“通识者与窥秘人,两者应该还有更具体的外在表现特征上的不同。”
克蕾雅心底幽幽叹气:
“想不通的关键应该还是因为我序列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