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慌忙跑过来:“怎么回事?黑塔,你怎么把草棚推倒了,夏天村里人在这院子里晾晒粮食,在里面乘凉的。”
黑塔哼了一声说:“你怎么不说,草棚差点把我和主子砸死!”
“草棚哪里有那么重,你那么大的块头,还能把你砸死!”石头急的红了脸。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草棚被拆了,又是一顿闲话。
黑塔被石头死命地拉着,非要让他把草棚子给搭上,两个人忙着撕扯。
付季昌见黑塔脱不开身拉自己,一个飞身跳跃站直了身体,右脚蹬地,左脚悬空,敏捷地在空中打了转儿,身上的尘土和草屑瞬间飞了出去。
转身间,长衫裹在身上,显出了精瘦的腰身,这身子绝对有些功夫的。
纪晓北盯着都看呆了,自己练拳是铆足了力气,哼哼哈嘿。
这个男人利落轻盈地像一只花蝴蝶,脸不红心不跳,TND深藏不露呀。
遇到土匪那天,惊醒后掐住他的喉咙,他故意不反击,给自己留了几分薄面?
纪晓北眼睛一亮,武先生!
老天给送到嘴边来了!不,送到身边来了!
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他还交饭钱。
穿越女果然是锦鲤体质!
纪晓北早想找个武场,让石头和海峡习武,晓菊和晓花也跟着学些拳脚。
遇到土匪以后,这种想法愈加的强烈。
自己虽然会跆拳道,但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也不能教他们呀。
付季昌猛然回头,正好对上纪晓北热烈而激动的目光,吓的他后退两步,惊声问道:“表,表姐,你想干什么?”
纪晓北收回了炽热的目光,咳了一声笑呵呵地说:“小幺表弟,我有个事想求助你!”
付季昌有些受宠若惊,自从遇到这只女人,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警惕防备。
“什么,什么事?”付季昌绷紧了神经,对付男人他可以出拳,对付女人他没啥经验,当然也有可能打不过这个女人。
“别紧急,小幺表弟,你看哈,咱家老的老小的小,我想教石头他们习武,以后有什么事好防身。”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付季昌心里想,我是来养脚伤的,才不给你免费当武先生呢。
“不是,小幺表弟,你听我说哈……”纪晓北走过去,满脸堆笑地说。
“我不会武功,你要是想找武先生,我可以帮你去找一个。”付季昌一口回绝,并给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纪晓北着咬牙,朝脸红脖子粗的黑塔喊道:“黑塔,去帮你家主子收拾东西,立刻离开纪家湾!”
黑塔也不跟石头吵架了,一脸懵逼地回头:啥?立刻离开?饭都做好了,还没吃呢?
“姐,让他们走吧!家里这么多事,一点帮也帮不上,净添乱了!”石头抱怨地噘着嘴。
他才不想让两个饭桶留在家里了,家里的粮食早晚会被饭桶造光。
海峡用眼神支持了石头,小幺他们两个救过自己的命,他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地支持石头。
“表姐,我不会武功,但我也不是不能教,你说是不是黑塔。”付季昌冲黑塔挤挤眼。
黑塔一脸懵逼,弄不清状况,既然主子问“是不是”,那当然就是“是”了。
他点着硕大的头说:“是,主子说的对。”
纪晓北看向付季昌一脸笑意说:“我就说嘛,小幺表弟最懂事了!你跟我看一看,这儿院子怎么收拾一下好!”
“海峡,你来记一下!”
马海峡捧着纸和笔,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撅着嘴仔细听。
付季昌指指点点:“这里挖个沙坑,这里要订上几个木桩,这边还要做个架子搭上圆木,方便做跳跃训练,对了木质的大刀要来几把,还有绑腿的绳子,沙袋……”
马海峡撅着腚趴在地上,嘴里嘟囔着,手里的动作飞快:“沙坑,绑腿,沙袋,还有什么来着……”
还没记完,纪晓北和付季昌已经到了屋子后面。
屋子后面也是一块空地,付季昌改说:“前院主要做操练场,后院做力量训练和骑射训练!”
纪晓北:“骑射?骑驴射剑吗?德彪和德才能担此重任吗?要不改成射箭训练吧!”
“行,到时候再议!”付季昌前后院指点江山了一番。
纪晓北看过古代士兵操练的电视剧,还有在拳馆那么多年的实战经验。
付季昌规划了力量训练场,跳跃训练场,跑步训练场,还有穿越荒林训练场……
付季昌还在说,马海峡抹着脸上的汗说:“等一哈,我没有纸了,回去拿纸……”
纪晓北:小幺的蓝图画的有些宏伟,基于石头他们的身体情况,目前可能用不到。
“小幺表弟呀,你说的非常好,咱们先规划这么多,一步一步来,明天,你先看看海峡和石头的基本功。”纪晓北打断了付季昌说。
马海峡:怎么还包括我呢?我只是个柔弱的教书先生,跑步也是东家逼着跑的,呜呜呜。
纪晓北接过海峡做的记录,这是鬼画符?
满满一篇,好多的勾和圈,剩下的字她也不认识。
纪晓北一脸正色:“峡呀,你这个书读的不行呀,不会写的字怎么这么多?”
“小幺说的那么快,我怎么能跟的上?”马先生一脸无奈,蹲在了地上。
纪晓北:菜就多练,没实力就坐下!
看到海峡苦着一张脸,乖乖地坐下了,纪晓北没再说话。
马婆子听到了,凑了过来说:“六甲这孩子,麻烦东家多指点他,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六甲,好好听东家的话!“
马海峡一脸委屈,又不敢吭声,我是来当教书先生的,怎么还要挨打?
“东家,我儿子不是叫马六甲吗,怎么改叫马海峡了呢?”马婆子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